灵魂的烙印 7 all86

灵魂的烙印   7   all86

雨还在下,天空蒙上了一层冷色的灰。

“那幺,Giotto,我先带她回去找柯扎特。”   G轻而易举的单手抱起了玛琪,另一只手撑开了刚从地上捡起的雨伞。

Giotto点点头,“嗯,麻烦你了,G。”

“小事。”   G低声说道,临走前看了低着头的女子一眼,单薄的身子披着挚友的黑色披风,总算是为她遮开了一些风雨。

可惜他没有穿披风的习惯,不然…。

三浦春感到了男子的目光,她有些不安的擡眸,却已只见到男人抱着女孩的背影,他所撑着的伞是玛琪的雨伞,小巧可爱,伞边还有蕾丝。

与男人一点都不般配,甚至有几分滑稽感,但却让她紧张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点。

Giotto半垂下眸,幽深的目光一直落在女子身上,看她秀丽的侧脸,看她稍带放松的神情,看她望向挚友的眼神,心底中翻涌着强烈的欲望。

只想她专注于自己。

就像他曾所做的梦一样,茫然的酒眸里映着他的脸,只不过是青年变成了女子而已。

Giotto拿起了应是女子躲避袭击时落下的雨伞,撑开了那把雨伞,然后递给了她。

女子于是接过了伞,彼此的指尖不经意间的触碰到,让他手指微颤,喉咙有股干痒感。

“我们也走吧,椿。”   Giotto俯身弯腰,手臂坏在她的腰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一下子便把她抱起来,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神,他神情自若温声说道,“脚不是扭到了吗?”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要麻烦你为我们撑伞了。”

三浦春看他依然和往常般的温润淡然,她于是便压下心中的不安讶然,小幅度的点点头,双手紧握着雨伞,为他们二人遮挡风雨。

【谢谢。】

“不客气。”

调整气息,平稳呼吸,维持表面上的温雅平和,不让她察觉有任何的异样。

例如——干涸的喉咙。

在他们经过袭击者倒地的地方的时候,三浦春想要低下头看向那个人,却在她睫毛低垂的那刻,听到男子温和又低沉的声音,他说,

“别看。”

男人微侧着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只看见朦朦雨水,又听见他说道,“会有人处理的。”

Giotto小心地抱着瘦弱的女子,皮鞋踩在脚下的路,微侧起身子挡住怀里人的目光,与已被凝结成冰的男人插肩而过。没有让她看见冰人惊恐的神情,冰霜中有呼出的雾气,那微弱起伏的胸口。

没有让她看见——金眸中暗藏着的冷意。

可不能吓到她。

Giotto微微侧过脸,余光对上悄然出现的友人,清冷的男人对上他的目光,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仿佛并不在意男子怀里的女子。

阿诺德心中有股莫名的浮躁感,他只不过是离开了一下去处理事情,回来的时候却见到青年变成女子,她伏在女孩身上,妄想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护住孩子。

太鲁莽了。

要不是Giotto及时赶上的话——

阿诺德站在被凝结成冰的男人面前,冷雨打在他的黑色风衣上,寒意阵阵,却不似被冻住的人那般彻骨寒冷。他擡眸,有火花闪过,手上多出了一把冰冷的金属手铐。

“以女王之名,逮捕归案。”   紫色的焰火环绕手铐,比冰雨更寒栗,比冰霜更刺骨,“在彭格列裁决之下,”

“很遗憾——是死刑。”   浅蓝色的眼眸如薄冰,在他眼前的不过是一只蝼蚁,他的声音平波无澜,却透露出一丝寒意,“铐杀。”

寒冽银芒划过天际,紫色火焰一闪而过,一切消失殆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只有风声雨声,还有男人离开的脚步声。

小医馆今天罕见的打烊,经常敞开的门紧闭着,就连窗户也被紧紧关上,挡住了外面的刮风大雨。

木屋里点着一盏灯,在油灯的摇曳之下,映着男人与女子的身影。

女子身上依然披着黑色披风,她静默的坐在椅子上,看似从容淡定,但捏着帽子的手已泄露她的紧张。

她的面前站着一名文质彬彬的男人,只见他脱下了西装外套,卷起了衬衫的衣袖,然后——单脚跪在女子身前,当指尖触碰到她脚部的一刻,她在闪缩后退,他于是紧握着柔细的脚踝,不容她的躲避。

【!?】

Giotto从容不迫的擡眸,对上她迷茫惊慌的目光,他神情自若的说道,“脚不是扭到了吗。”

他不慌不忙的脱下她的小皮鞋,还有被雨水打湿的袜子,露出女子粉嫩白皙的小脚,他又说,“我虽然不是医者,但这点小扭伤,还是可以处理的。”

三浦春还是感到有点别扭,她动了动脚,依然还是被男人紧握着,她微微弯着身子,低头对他启唇说,【别麻烦——】

“别动。”   男人温声说道,语气却是不容抗拒的。

三浦春顿住了,僵硬着身子让他帮自己处理扭伤。

女子紧张地低着头,有一两缕发丝滑下肩膀,轻轻划过男人的侧脸。她没看到专注的男子身子一顿,呼吸停顿了一下,然后再缓慢平和的吐息。

Giotto仅觉得脸上的痒意还在持续,甚至在蔓延开来,缓缓流淌至全身血液。

他看似神情严肃处理她的扭伤,宽大的手握着纤细的脚踝,她的脚小巧又可爱。另一只手贴在她的脚面上,手心是她白嫩细腻的肌肤。小心翼翼地揉着她的脚,顺时针一转,逆时针一圈,时间在缓慢的流逝。

谁都不知看似温文淡雅的男人,脑海里在翻涌着些什幺极龌蹉的画面。

想舔弄粉嫩圆润的脚趾,看它在微微颤抖。想在如玉般无暇的脚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牙印,在那肌肤上覆满属于他的烙印。

他又在想,女孩子的话——还需要软膏吗?

不过初次承欢都会很痛的吧,还是需要准备一些药膏呢。

“可以了。”   Giotto轻柔地放下她的脚,本来白皙的皮肤透着一股淡红,颜色暧昧又瑰丽,倒是挺般配的。

三浦春立刻把脚收回,她点点头,【谢谢。】

“不客气。”   Giotto站起来,拿起了挂在一旁的外套穿上,一举一动都透出了几分文雅。

他垂眸,凝视着安静望向他的女子,然后他浅浅一笑。手心温柔地落在她的头上,轻柔抚摸着微湿的发丝,他温和说道,“别紧张不安,我们没有因此生气。”

“不如说,很欣然你能这样保护自己。”

因此——他们才能遇上她呢。

“我们是朋友啊,椿。”   他听见自己用诚和的语气说出欺骗的话语。

他们啊,才不只是想当朋友呢。

他拿起了一旁的雨伞,雨炳仿佛还留有女子的体温,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又说,“雨伞我带走了,披风下次再还我吧。”

“毕竟都被淋湿了,要麻烦椿帮我晒一下呢。”

这样子,披风就能有她的味道了吧。

“我们下次见,椿。”

木门被打开又关上,风铃叮当作响,三浦春解下了身上的披风,眼神迷茫又徬徨,久久叹了一口气,“小春该怎幺做才好…?”

回应她的,只有摇晃的烛火。

同一时间,西蒙家族。

刚换了衣服的玛琪赖在柯扎特怀里,圆圆的脸在增着他的胸膛,小小的手握着他的衣服,说的话软绵绵的,“玛琪今天真的很害怕。”

“谁让你总是偷偷跑出去,”   柯扎特戳了戳她的额前,然后又捏了捏她的脸颊以示警戒,“如果不是有椿的保护,还有Giotto和G及时赶到的话,你以后都没糖果吃了。”

他顿了顿,又问,“椿没受伤吧?”

“唔,”   玛琪想了一下,她说,“椿姐姐好像脚扭到了。”

“还好只是脚扭到了——”   柯扎特愣了一下,瞳孔微缩,眼神有不可置信的幽光,咬字清晰又缓慢,“你说椿——姐姐?”

“嗯,是椿姐姐哦,”   玛琪肯定的点点头,小脸认真又可爱,她伸手比划着些什幺,“头发长长的,很漂亮呢!”

柯扎特脑海里空白了一瞬,片刻过后,画面浮现一张青涩的脸容,一双月弯着的酒眸,瘦弱单薄的身影,以及——隐藏在药香里的淡淡馨香。

他忽然轻笑了一声,“是这样吗…椿?”

柯扎特揉了揉她的头,语调是和以往的一样轻柔,却暗藏几分莫名深意,“玛琪要做个乖孩子,为椿姐姐保守秘密哦。”

玛琪不做她想,立即慎重的点头,“玛琪会保守秘密的!”

“嗯,真乖呢。”   男人低着头,他眸如流光,唇角微勾。

柯扎特在想,可不能让人捷足先登呢。

——他那乖巧又可爱的小骗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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