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烙印 11 all86 全员黑化

灵魂的烙印   11   all86

黑手党都是恶劣的。

他们是常与血腥杀戮作伴的恶人,手上不知沾满了多少鲜血,脚下堆积的是骨骸残肢。就连所坐的玉座,都是血迹斑斑的,混杂着己方与敌方的血。

他们曾经也如一张白纸一样,想要维持所谓的良善,到最后——才发觉不过是伪善而已。在残酷的里世界,善良只会换来鲜血淋淋的教训,而正直更只会换来奸诈和背叛。

所以,他们学习了卑鄙的手段,用龌龊无耻的方式——得到他们所需之物,所求之人。

他们或许是天生的黑手党,恶劣的本性——早已深深扎根于灵魂深处。更别说他们是创建了两大家族的首领,为求达到目的——更是可以不择手段。

例如现在。

室内只有抑压的幽暗灯光,窗户被密实的关起来,深色的窗帘遮盖了幽幽月光。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或家具,只有简单的一张桌子和椅子。

似是严谨密实的审讯室。

却又没有任何审问时需要的刑具。

毕竟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吓到女子,而是——把她困住。

不久前从昏睡中苏醒的医者,正坐在他们准备的椅子上。注视着他们的眼神充满了警惕,指尖轻轻扫过桌上的毯子,微颤着划过扑克牌的背面。

“决定好了吗,椿?”   Giotto坐在桌子的另一面,双手优雅交叠于桌子上,一脸气定神闲的看着女子,自信她一定会答应赌局,应下这为她而设的——局。

三浦春动了动手指,她低着头,内心被不安茫然的感觉占据,而脑海中还在整理着接受的信息。

“只是寻常的比大小而已,只要椿赢了,我们就放你离开。”   柯扎特坐在另一侧的位置,双指夹着一张扑克牌,另一只手随意的托着腮,脸上是随和的微笑,“当然,如果我们赢了——椿就要留在我们身边哦。”

“放心,椿是特别的。即使第一次输了,只要椿还不想结束这场赌局,那幺椿只需要完成附加条件——就能继续进行下去哦。”   柯扎特微弯着眼眸,那双红眸浓郁如血,还透着丝丝笑意,“直至,椿赢为止呢?”

蜘蛛编织好了丝网,在诱骗着猎物堕网。

“看吧,里世界的规矩对椿不是很有利吗?”   Giotto熟练的洗着手上的扑克牌,动作行云流水,然后把它们散开,排成一排放在桌面上,最后对女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扑克牌刚刚也检查过了,没有异常呢,所以——请吧,椿。”

狐狸悄悄地伸出了尾巴,绕在浑然不觉的兔子身上。

三浦春苦笑一下,她其实并没有其他选择,至少如果她进行这场所谓的赌局,或许他们会心平气和的让她离开。

于是,她抱着忐忑的心情,伸出了微颤的手,从那一行扑克牌里随意的抽出一张。

Giotto似乎心情颇好,他神情自若的伸出了手,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在牌背划过,然后定格在某张扑克牌上,悠悠的把它抽出来,放在自己桌前的位置,他笑着说,“女士优先。”

三浦春半垂着眼眸,凝视着桌上的黑色牌背,指尖捏着牌的角面,然后紧张的、缓缓的翻开了它。

红心Queen。

是算得上牌面比较大的扑克牌。

“哎?椿说不定有幸运女神的眷顾呢,Giotto,我们可能是遇上对手了哦?”   柯扎特保持托着腮的姿势,语气似是很苦恼,表情却是从容自若的。

“确实有点压力啊,”   Giotto叹了口气,一只手的背面托着侧脸,另一只手缓缓翻开了牌面,然后只听见他轻笑了一声,“真是险胜呢。”

被男人翻开的扑克牌——是黑桃King。

三浦春珉着嘴唇,把她的红心Queen翻在桌上。

“那幺椿,你是选择就此结束赌局,还是选择完成附加条件,让赌局继续呢?”   柯扎特为他们收起了牌,手上把玩着一叠扑克牌,一边悠悠洗着牌一边问道。

三浦春不假思索,她动了动嘴唇,【附加条件。】

男人们在看见她说话时的嘴型,以及在一张一合的小嘴里,隐隐露出的柔软的小舌时,眼神都变得更加晦暗不明。

她是真的很想从他们身边逃离呢,可惜——他们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那幺——”   Giotto思索了片刻,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带着那项黑色的帽子,阴影或多或少遮盖了酒眸,额前只露出了少许的碎发,他忽然想起在雨中与他对望时,如酒般的长发柔顺倾下,雨中的长发女子闯入他的视线,他浅笑,“就麻烦椿把帽子脱下吧?”

三浦春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微微点头,想着在场的二人都知道她的性别,即使脱下了帽子也没有关系。她于是伸手,纤细的手指触在帽子边里,轻轻一勾,便把束缚着秀发的帽子拿下。

如酒又似烈焰的秀发批落,柔顺的发丝缓缓滑下,有些散落贴在她的腰背后,还有几缕贴在胸前的白色衬衫。丝丝缕缕的发丝缠在衣袖,会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从空中划下数根青丝。

女子如画,温婉的眉眼含着许些忐忑,尽管如此,她还是张嘴说道,【继续。】

柯扎特低笑,他看向眼神幽深的挚友,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那幺,这次轮到我了,Giotto。”

Giotto收回了目光,他轻笑,“当然,我们赌局继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浦春紧张的捏着衣袖,在她的桌前,除了躺着一张红心ACE以外,还整齐放着叠好的外套和小马甲。而在她的脚下,更是放着一双小皮鞋。她此刻只身着白色的衬衫,黑色裤子,赤裸着脚触在地面上。

她的脚踝柔细而白皙,脚趾头粉嫩圆润,会可爱的微微收缩,可能是地面有点凉意。

女子的表情有点为难,皱着眼眉,还不自觉的咬着唇。

真是——特别的惹人怜爱啊。

“椿,还要继续吗?附加条件和之前一样,随意的脱下任何一件衣物就好了。”   Giotto优游自得的把玩着扑克牌,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转动着黑桃ACE,他用有点惋惜的语气说道,“这次真的差一点点,椿就赢了呢。”

三浦春紧紧捉着白色衣袖,指头用力的泛红,眼神中有挣扎的微光。她不是没抗议过这奇怪的附加条件,而他们给的所谓合理解释,就是她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抵押,除了身上的衣物。

既然是赌局——那就该有可以抵押的筹码,而她身上的衣服,就是她唯一的筹码。

真是让她感到羞耻不得,而且每一次的牌面都只是比对方差一点,让她有种或许下一次就能赢的错过。

“要继续吗?说不定,下一次赢的就是椿了。”

恶鬼又再一次诱骗他的赌徒。

三浦春咬咬牙,她侧着身子,似乎这个角度会给她一点掩盖感。她把本来束在裤子里的衣角拿出,然后把手伸往背后的衣服里面,双指夹着被打了结的绷带,然后一扯——把束缚着胸前圆润的白色带子,缓缓扯下。

他们呼吸一窒,然后本来平稳的气息,稍微变得急促了起来。

她的脸颊两侧有羞涩的红,眼尾处也有薄红,始终咬着嘴唇,露出那小巧可爱的贝齿。纤细的手指缠着还留有她余温的绷带,虽然她侧着身子,还试图用手臂掩在胸前,但他们还是能够隐隐看到,微微鼓起的衣服,还有——透着点浅粉的颜色。

女子一副羞耻的表情,双眼有湿润的委屈,连目光都不敢对上,只是张着嘴问,【可以继续吗?】

简直是——太难熬了。

现在不止呼吸有点急促,就连喉咙都很是干涩,下腹处——有灼热难熬的感觉。

“当然,束胸带也是椿身上的衣物。”   Giotto微笑点头,他换了个坐姿,掩盖着身下的异常,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惊醒了单纯的小兔子。

三浦春在听到某三个字的时候,身子僵硬了一下,只觉脸上的热度更甚了。

“那幺又轮到我了,请多多指教,椿。”   柯扎特艰难的把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把心思专注于手上的牌,他看似毫无节奏的洗着牌,实际早已把牌面与位置记在心里,然后再把它们排好放在桌上,他对女子做了个手势,非常有风度的说,“女士先请。”

三浦春一手挡在胸前,另一只手来到牌面上,犹豫了一下,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扑克牌,然后索性把它立刻翻出来,显露的是——Joker小鬼。

是扑克牌里面,第二张牌面最大的牌。或许她这次能过赢过这场赌局。

如此想到的三浦春,眼神中不禁沾上点点笑意,就连本来羞涩为难的眉眼,都变得更加柔和了。

当然,她这副带着笑意的表情,却让他们感到阴郁。诚然,他们的女子确实是被幸运女神眷顾了,甚至可能她就是女神本身。但是——他们是不是会让幸运降临在她身上,毕竟她已经被笼罩在恶鬼的阴影之下。

——别妄想离开他们,椿。

柯扎特合上了双眼,思索了一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映着四芒星的红眸,似是有岩浆在翻涌,炽烈滚烫,有灼人的火光,他伸手抽出了一张牌,缓缓打开,嘴角上扬,“竟然是Joker大鬼啊。”

“椿,你差一点就赢了。”   柯扎特双指夹着牌,唇角轻触了它的角边,微弯着的红眸依旧温和,他真情实意的说道,“再继续吧?赌局都进行到这个时候了,停下来的话似乎有点可惜啊。”

恶鬼又再引导蒙骗他单纯的兔子。

三浦春捏着扑克牌的角边,指尖紧张的发力,就连角面都被捏皱了。脑中陷入了混乱之中,往常的冷静被不安占据,连同着的是烦乱的心情。

此刻的她,仿佛已被魔鬼的双手蒙蔽了双眼,只能听从恶鬼的指示,相信那虚假的话语。

然后,男子们只见她伸出颤抖着的手,她低着头,碎发掩盖着她的半张脸,只能看见她抿着的唇,手指艰难缓慢的来到衣领前的扣子,然后,在他们炽烈的目光中——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然后是第二颗扣子,已经能隐隐看见她的锁骨,还有白皙无暇的肌肤。而当她要解开第三颗衣扣的时候,她却忽然停下了动作。

只见女子微微擡着头,在那双被睁开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光芒。那神情就似是忽然想起了些什幺,眼神被顾虑覆盖,动作就此停在第三个衣扣前方。

是的,三浦春忽然想起被恶鬼们刻在锁骨下方的烙印。无论她此刻有多慌乱都好,她都不能忘记被落下的纹身。虽然她已经暴露了她的性别,可她万万不能暴露她不是这个年代的人。而那个纹身一旦显露出来的话,绝对会被他们怀疑的。

而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不能让他们知道纹身的存在,不然会发生些什幺不好的事情。

就在三浦春深思的时候,Giotto和柯扎特彼此对视了一下,同为恶劣的他们都了解对方的想法。

女子似乎是还有些什幺顾虑,又或者是…隐瞒。

“是在难为吗?”   于是柯扎特清了清嗓子,他一脸的随和,声音非常的温柔体贴,“我可以换个附加条件哦,毕竟不是说过的吗,椿是特别的。”

男子看着她的酒眸映着微光,似细碎的星光在闪烁,他内心的恶鬼在蠢动着,努力压下骚动叫嚣着的恶劣,脸上保持着温柔有礼的微笑,他说了,“只要椿坐在我的腿上,给我一个祝福之吻——就可以了。”

听罢,Giotto在心中哼笑一声,但却也没有说些什幺。

“我只是很向往,那些在赌场上有祝福之吻的人而已。幸运女郎坐在男人腿上,赐予祝福之吻,仿佛即使输了,也不值一提。”   柯扎特又说,似乎是在为会输掉的未来,寻求一些安慰。

而三浦春——却是愣住了。她有点狐疑地看着对面男子,内心充满了讶然还有无措,同时感到有点彷徨,毕竟她想要继续进行赌局的话,就只能从中二选一。

而第一个选择是绝对不能的。她不可以露出纹身,而且自己解下衣服,露出裸着的上身,实在是太羞愧了。

所以,她只有第二个选择,除了要坐在男子腿上之外,其实只需要在他的脸上轻轻亲一下就好了。

于是,就见到女子忽然站起来,一副赴死如归的神情,赤裸着双脚踩在地上,走到微笑着的男人面前。她双手抱着手臂,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坐在男人的大腿边缘上。

而就在她坐上的那刻,腰背处紧贴着宽大的掌心,她吓了一跳,擡眸望向男人,只见他轻笑了一下,揶揄的说道,“你坐的这幺外侧,我怕把你摔着了呢。”

柯扎特靠近了她的脸,他轻声说道,“那——我等着呢,我的幸运女郎?”

三浦春慌张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只见她深呼吸一口,扬起了头,露出白皙秀颀的颈脖,然后嘴唇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侧脸。

就在她放松了警戒,身子往后退的时候,却被男人一下子搂在怀里,宽大的手压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紧握她的肩膀,男人的气息迅速靠近,封住了她微张的嘴唇。

!?

三浦春惊慌失措的挣扎着,可她的力度根本比不过男子。更让她错愕的是,男人的舌尖一下子撞开她的贝齿,像蛇一样缠上她的舌头,霸道的吸吮着她的舌。

“呜…!?”   三浦春喉咙泄出了细碎的声音。

柯扎特可不容许让她逃离,即使她在努力的挣扎着,但始终只是徒劳。他吸吮着她的甜美,那柔软的小舌果然香甜,就像是涂了蜜液的糖一样。

在幽暗的房间中,被男人抱着的女子想要把他推开,却忽然听见衣料撕裂的声音,原来是在她挣扎的过程中,把第三颗衣扣也扯下来了。

于是,就见到衬衫的衣领滑下,露出她白嫩细腻的肩膀,以及诱人精致的锁骨。然后——似乎有些什幺刻在了锁骨的下方,似乎是一些字。

柯扎特停下了亲吻,从她的嘴里退出来,银色的丝线连在两人之间。他垂下眸,握在她肩膀处的手动了动,想要把她的衣服稍微拉下来,看清楚锁骨下方的字迹。

就在这时,三浦春紧握着衣领处,她慌张的从男子腿上下来,顾不上被忽然强吻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椿,你这是什幺意思?”   柯扎特本来含着情欲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暗了。

三浦春只是往后退了几步,紧紧捉着衣领处,咬着嘴唇的摇着头。

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一向温和轻柔的嗓音,此刻显得有几分阴冷,“我好像看见了熟悉的文字了,椿。”

三浦春吓了一跳,她转过身,就见到Giotto站在身后,浅金色的眼眸静静看着她,眸中似是有狂风暴雨酝酿而出,他忽然捉着她的双手,使力的把它们分开,然后就在要扯下她一侧的衣服时——

他们听见了慌张失措的声音,“不要!”

那声音有一点生涩,应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但即使有点干涩,那温婉的声音还是非常好听,就似是在枝头上细语的燕子般。

可是他们都愣住了,就连发出声音的女子,也愣了一下,然后就见她挣开了男人的手,小手不自觉的捂住了嘴唇。

那双睁大的美丽眼眸,充满了不安和懊恼。

“…你是可以说话的,椿?”   柯扎特低笑了一声,他缓缓从座位上起来,踩着皮鞋走到她面前,眸中有晦暗不明的情绪,他又说,“所以你其实——一直以来都在欺骗着我们,对吧,椿?我的好友?”

三浦春有点害怕,同时也觉得很愧疚,之前因为不想泄露自己的性别,所以选择扮成一位声带受损的哑子,然后又错过了和他们坦白的时机,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告知他们这件事。

她也不想多解释什幺,毕竟欺骗就是欺骗,没有任何借口。她于是张了张嘴,抱歉的说道,“…对不起。”

Giotto却忽然轻笑一声,缓缓逼近着女子,他前进一步,她就后退一步。直至把她逼到桌子前方,淡然的看着她惊慌的表情,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让我们看看,椿还隐瞒了些什幺呢。”

然后,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手握起她紧握着衣领的手,另一只手扯下她一侧的衣领。

青涩的女子一脸愕然,被打开三颗衣扣的衬衫,一侧衣领完全遮盖她的肩膀,另一侧却滑至手臂的下方。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肤,精致好看的锁骨——还有刻在小圆润上方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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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春?”   Giotto把下颚枕在她的肩上,垂下的眼眸凝视着那烙印,指尖慢条斯理的抚摸着文字,能从里面感受到熟悉又陌生的火焰,而且不是单一的,而是混杂了好几种属性的死气之炎。

岚,雨,云,雾,雷,晴,以及——大空。

“啊,原来如此啊,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啊。”   Giotto开口说道,牙尖有意无意划过她的肌肤,惹来怀里人不可克制的颤抖,他又继续说,“所以,才会一开始就扮成男装,装成哑子,就连名字…都是假的呢。”

“我说的对吗,春?”   眸中翻涌着暴风狂雨,黏糊的乌色是海中深渊。

“春?”   柯扎特擡手捂着嘴巴,怕克制不住喉咙的痒意,心中被妒忌与沉郁占据,连眼尾都有莫名的薄红,“原来你的名字是春啊?”

“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被你欺骗,隐瞒的性别,没有受损的声带,虚假的名字。”

“春,你真是——太调皮了点呢。”

蛇,吐出了信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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