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夏岑风?
啥意思啊?白秋夕琢磨了好久,也没琢磨出什幺。
不过而今祭天,夏岑风也来不了这里。白秋夕觉得,可以回去之后再小心他,大不了以后连姓夏的一起躲着走。
祭祀过程冗长,礼仪繁缛,要持续五天。
祭祀前三日,女王陛下领群臣开始斋戒,前二日,书写好祝版上的祝文,前一日,宰好牲畜,制作好祭品,祀日前夜,由太常寺卿率部下安排好神牌位、供器、祭品。
祭祀当日,要迎帝神、奠玉帛、进俎、行初献礼、行亚献礼、行终献礼、撤馔、送帝神、望燎等九个步骤,礼成后第二日启程回宫。
白秋夕好不容易熬到祭祀结束,在晚宴上安静如鸡,老老实实地吃菜喝酒,想着熬过了今晚,明天回家就解脱了。
一个小侍女过来给她布菜倒酒,刚巧女王陛下对着母亲开口夸她:“瑾心,你这个小女儿成了家后,果然稳重不少,又生得这样一副好相貌,像极了年轻时的你。”
给她倒酒的小侍女一紧张,手抖着,蹭翻了一鼎西域进宫的葡萄酒,一滴不漏地泼洒在白秋夕的白色裙摆上,晕成一片妖艳的红,荼靡的花一样一瞬绽放。
小侍女顿时面如死灰,慌忙要叩头谢罪,白秋夕眼疾手快拦住她,笑着对她比了个口型。
“无妨,一件衣服而已,你下去吧。”
这种场合,在女王眼皮子底下出错,掌事的女使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她。所以白秋夕不能让她真的跪下去认错。
白瑾心看着不谙世事的小女儿,推说道:“陛下莫被她一时安分骗了,在家也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扶不上墙。”
女王陛下眼眸流转,轻轻擡眼去看席间的人,笑着道:“我看着秋夕这孩子挺好的,虽说小错不断,但大错不犯,是个拎得清的,难得。”
拎得清的白秋夕,忍着一腿的粘腻冰凉葡萄美酒,叩谢天恩。
最后,实在是忍不下去,推说不胜酒力,拿宽袍大袖盖住满腿的酒渍,打算去换套衣服再回来。
白瑾心见她忍到现在才不安分,也没管她,左右女王陛下也知道了她的德性,小错不断,大错不犯,只能知足。
李凤眠见她起身,淡淡地看了一眼,又收回了幽深的目光。
白秋夕刚出门,那个小侍女就红着脸迎了上来,跪地不停磕头,“多谢贵女救命之恩,多谢贵女救命之恩。”
这种宴会,都备有替换的衣裳,白秋夕将她扶了起来,摆了摆手,“带我去换衣服吧。”
“是。”小侍女诚惶诚恐地带她过去。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为了造这祭天的行宫,花费不小,好几年的军费都比不上,因此规模不比皇城小多少。
白秋夕一贯的方向感不好,到了这一年来一次、她这辈子也没来几次的行宫,两眼一抹黑,全靠小侍女带着走。
走着走着,她就觉出了不对,按理说更衣的地方不会离宴会厅太远,她这弯弯绕绕地回廊都过了好几个了。
她伸手要去拉前面那个小侍女,“你......”
话还没说完,就有一双漂亮的手从她身后伸出,厚厚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不消一瞬,她就挣扎不动了,一双玉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白秋夕是被热醒的,浑身像是烧起来一样,欲望也在身体里流窜,她强打起精神,然后看到了夏岑风,带笑的一张脸,天真又无邪。
“你要做什幺?”
夏岑风看着她笑,一双手也不老实地在她腰上乱摸,“我早就觉得姐姐的纤腰不盈一握,果然如此。”
说完,他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脸上飞红,带着未出阁男子的娇羞,“姐姐,今日我把身子给了你,你往后要好好待我啊。”
白秋夕急得大喘气,吸了一鼻子的香,也不知道是什幺香,越闻越难受,越难受越想要李春朝。
夏岑风的呼吸也开始发紧,俯身去亲她。
白秋夕先是中了迷药,又被灌了催情药,现又闻了催情的香,一时间连躲开他的力气都没有,眼睁睁看着他亲了自己。
她心里安慰自己说,就当被狗舔了。
夏岑风未经人事,又闻了催情香,这幺一亲她,下身就硬了起来,他难受地在她身上乱蹭,“姐姐,我好难受。”
白秋夕念着和他姐姐夏惊春是同窗,试图对他循循教导,以理服人。
“岑风,你听我说,我是从陛下的宴会上退下来的,不回去不行。而且这是祭天的行宫,被发现的话,你我都得死。”
夏岑风又去亲她,呵呵直笑,“姐姐别怕,我各处都花了钱,事发了大家一起死,为了保住自己,她们也会替我瞒着的。”
白秋夕又暗暗骂了一句办事的人尸位素餐,不堪重用,拿了钱财就没了原则。
夏岑风的手摸了摸她的脸,又沿着她修长的脖颈往下,去揉她的胸。
两个人都开始血气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