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这边,阮棠的确岔开腿,不过下身还套着睡裙,只是内裤不在。
她看着周正谊带回一个盛着水白液体的小烧杯,门在他身后关上。
液体随着周正谊的动作轻轻摇晃,阮棠有些意外,印象中这东西黏稠得跟刚融化的雪糕似的。
她不禁脱口而出:“是不是有点稀?”
周正谊下意识晃了晃,“每个人的有一点差别吧。”
周正谊把烧杯放到桌面,皱着眉头用针筒抽取全部,眼神示意她准备好。
阮棠稍往后坐,踩在床沿岔开腿,睡裙滑到大腿根,向他暴露浅褐色的玫瑰。
当周正谊举着针筒走近,阮棠无端心跳加速,仿佛小孩子第一次面对打针。
可是她明明不会痛的,害怕却比第一次打针更深刻。
周正谊也莫名步伐凝滞,犹豫写满脸上。
“正谊……”阮棠忍不住唤他,声音在发抖。
“……”周正谊交替看着针筒和她,深深吸一口气,像实习护士。
阮棠说:“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周正谊并不是太果断,但还是给出答案:“是。”
阮棠仿佛神父,问他要一种宣誓。
她说:“这是你自愿想要的吗,无论它将给你带来多大的甜蜜或苦涩、财富或贫穷、健康或疾病?”
周正谊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度,果决了一些:“是,我准备好了面对未来的一切,棠棠,相信我吧。”
阮棠躺倒在床,后腰垫着软枕,让阴道呈向下的趋势,方便精液靠近宫口。
周正谊站到她的两腿间,跟以往许多次欢爱一样,只不过现在他的阴茎闲置了,一根卫生棉棒大小的针筒取而代之,慢慢插入她的阴道口。
阮棠感觉不到快感,甚至没多少异物感。
然后另一个男人的精液被推进她的阴道,一股微妙的凉意点醒了她。
脑袋开始活跃,她想象另一根勃大的阴茎插入身体。
周正骁的身材比周正谊高大一些,也许某处会等比更大,未经情事的颜色也会更加鲜嫩动人。
年轻就是生机、活力与力量的代名词。
阮棠被一阵仓促而虚幻的快感攫取,她的淫水和他的精液交融,但愿不要将他吞噬。
短暂的快意过后,身旁一声低叹拉回了她。
阮棠身体一僵,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方便精液流向宫口。
周正谊丢掉针筒,躺到阮棠身边,轻轻拥住她,像以往事后一样。
他们仿佛刚刚孕育了一个新生命。
阮棠起来后,还是有一些东西流出来,重力作用,这很正常。
以往她会往里掏洗,彻底冲净,备孕之后她已经习惯让它们留宿,然后在清晨再冲洗一次外阴。
周正骁说早上8点有课,没等他们起床便匆忙离开,有心避免尴尬。
之后的一周,周正谊隔天就给阮棠注射一次,操作生涩与迟疑,到熟练与麻木。
精液的量有时多,有时少,但都是一如既往的稀。
阮棠特意查过,说精液暴露不久便会液化,属于正常现象。
她才稍稍安心。
阮棠备了一批排卵和怀孕测试的试纸,排卵期结束后,离第一次注入也差不多10天,理论上可以测出是否怀孕。
阮棠怕周正谊空欢喜,早上偷偷用晨尿验了一次。
只有一道杠。
她霎时间说不出是迷惘、失落还是庆幸。
也许时间太短,尿HCG还不够量级。
阮棠打算忍到例假推迟那天重测。
周正骁“做”完最后一次便回校长住,说是得好好准备期末考试。
等他快放暑假那一天,阮棠迎来了“红色炸弹”。
内裤留下一抹血丝。
她第一个怀疑是不是生化了,赶紧又验一波尿。
试纸上还是准确无误的一道杠。
是的,她没怀孕。
她的例假和失望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