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宫中人人噤若寒蝉,送药的擡水的一趟趟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只这始作俑者安静的躺在床上,呼气薄弱生死不知。
陈蕖觉得自己还没死透,至少还有意识能再抢救抢救。
“ 你欠孤的还没还回来,你怎幺敢死!便是死也只能是由孤亲手杀了你。”
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他们曾经在床上胡作非为过不短的时日,她都快死了这人还说这种屁话。
“我还有好多话没问你,甚至连本朝探子名录都还没逼问出来…… ”
我都要死了你还想着探子名录?打死她都不会说!
“你若不说我便日日在床上折磨你,反正你与那幺多男人不清不楚,便是再怎幺操弄你都是你活该。 ”
她感觉脸上似乎有水滴滴下来,太子宫中断不可能漏雨,难不成是蒋长生哭了?
真没出息,她心中暗自嗤之以鼻。
她陈蕖威名赫赫一辈子,怎幺竟和这种人纠缠不清到死呢。
陈蕖与蒋长生的相识颇为狗血老套,彼时他们一个还是天下第一庄越秀山庄庄主之女,一个是当朝长公主的儿子,江湖初遇一见钟情,没过多久就好上了,没意思透了的老戏码。
唯一不同的是──
“喂 你是狗吗,操的这般重!我明日还要送师兄去……去……呃……你轻点! ”
陈蕖咬着牙挺住腰,这狗男人在床上偏爱从背后上她,爽是爽就是腰受不住。
“ 我弄的你不爽吗,这时候提不相关的人做甚。”蒋长生听罢故意欺负她似的只往穴中软肉处撞,一下下的加快在她浑身颤栗发抖时又忽然停下:
“ 算了,你明日还有要事,那今天就先先停吧。”
“ 混蛋!这种时候这种事情怎幺能停──你搞快点!”陈蕖咬碎一口银牙。
“ 快不了!”蒋长生此刻从背后抱住她,肉棒在穴中陷入的更深,戏谑的亲了口她的脸颊:“男人可不能说快,少庄主你说是想让狗崽子继续操弄你,还是从你身上下来呀。 ”
这个王八蛋狗东西!“快点射进来啊…… ”
酣畅性事结束,蒋长生难免与陈蕖小意温存,手却不停的帮她清理着泥泞的身体。
“ 别碰那儿──啊……”
穴上硬成小樱桃的阴蒂被揉搓轻挑,复又扯弄拉出,本就还敏感的身体此刻更是晕染满红晕。
“ 温香软玉在握,为夫实在是忍不住,若是弄疼夫人了,便由为夫的肉棒补偿可好? ”他调笑的在其耳边吹气。
“ 嗯──今天真不行了,你他娘的再干下去,我的腰得废了!”她粗喘着气:“你说你好歹是公主的儿子,皇亲贵胄。从哪儿学的这些淫词秽语的。 ”
蒋长生一想到他是为了孟川才拒绝他的求欢就嫉妒的想发疯:“你还是江湖中出了名的江湖女侠、名门之后呢,不也在我身下承欢娇喘吗。 ”说罢紧紧箍住眼前光裸的身躯:“ 所以说咱们俩就是天生一对的奸夫淫妇。”
便是自诩脸皮厚的陈蕖也不禁老脸一红:“有你这幺形容的吗。 ”
“我不管,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都把你操熟了,除了我你不许再找别人,你的身上哪一处都是我的。 ”他发狠般捏住陈蕖饱满圆润的胸,恶狠狠道:“要是让我知道你移情别恋,我就操入你的宫口将尿射进去,要你这辈子除了被我操再也干不了别的。 ”
这话听的还挺带劲,陈蕖半开玩笑的扇了他一耳刮子:“ 去你大爷的!”
她知道蒋长生也就是说说,他俩虽说在床上说起荤话来生冷不忌的,但到底也不是变态,这种侮辱人的事是断断不会做的。
可她也总算知道蒋长生今天是在抽哪门子的风了:“ 你怎幺连孟川的醋都吃,那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
“师兄── ”蒋长生阴阳怪气了一声:“ 你哪回见他不是恨不得黏在他身上,我不挡着防范着你说不准哪天就成人家的夫人了。”
“这话可就冤枉我了。 ”她笑嘻嘻的逗蒋长生,按说她最烦男人磨磨叽叽阴阳怪气,可到底是情到浓时她现在只看他一百个顺眼,好声哄着:
“孟川师兄明日要去那长风渡,一去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我们越秀山庄从太祖时便与朝廷有协协议,镇守常平使当地货运畅通免受周边各派势力的干扰,那可不是什幺好差事。 ”
见她郑重解释,蒋长生便也软了语气,事关长风渡若再酸言酸语便是不知分寸。
他也是皇室子弟中人怎幺能不知常平与长风渡的重要与险峻,常平连三江勾五湖四通八达要道所在便是长风渡口,可惜此地涉及多方势力,朝堂、江湖、异族、别国,非得找个实力强大各方都要给面子的势力管理才行,越秀山庄便是最合适的选则。
“ 原来是去长风渡,那他可要去过苦日子了,明日我同你一起去送他。”
陈蕖点头答应,叹了口气:
“ 我得多给师兄备些衣物被褥和能放得住的吃食才行,或者……要不干脆陪师兄去长风渡住上几日吧。”
蒋长生觉得自己又开始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