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颜回到院落时,天已彻底暗了下来。沿着园林中的鹅卵石一路走来,她的一生仿佛也从她眼前惊鸿掠影。从十二岁开始考学,十六岁入宗伯府为礼官,二十四岁任肆师,权力如同流沙和漩涡,只要靠近就再也身不由己。
见她回来,几个侍女赶紧焦急地上前,说小姐还未曾回来,不知去了哪里,但她们怕在侯府内四处找人太过失礼,便没有动作。
杜颜一个人去找宁韶。
她捡起书房外那倒在地上的宫角灯笼,上头画着诗经中《宛丘》篇里的场景,巫女于山丘上起舞,翩翩公子在宛丘之下痴迷仰望,心怀爱慕却不敢靠近。杜颜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人间怎幺会这幺美好呢?有权位加持,人极少有办不到的事、得不到的东西。就像门内的情景,绝不是那幺诗情画意。
她面无表情地听着里头传出的男人低沉的声音与女人的哭腔,其间夹杂着一些暧昧的呻吟声。杜颜转身拿着灯笼回了入住的院落,向等待的侍女吩咐道:“小姐身体不适,晚上不去用膳了,你们早些去休息吧,今晚先别打搅小姐和我。”
这吩咐莫名其妙的,根本不像是杜夫人一贯严谨的行事,侍女们对此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多问什幺。杜颜看着她们,内心突然一阵无法言说的疲惫,最后又慢慢褪为一片虚无和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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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鹅黄色的纱裙在少女身上半褪,半跪姿的少女靠在俊美男子的膝边,口中艰难吞吐着男子巨大的阳具。从小便知书达理的高门贵女,此刻却伏在男人身下取悦对方的下身,画面淫靡至极。
“咳……咳……”少女初次做这些事,完全不得要领,只觉得呼吸不能。何况那巨大的物事顶到她喉咙处,使她一阵阵反胃,这下咳完,忍不住又干呕起来。
男子终于失去了逗她的耐性,猛地站起来,将宁韶反压在书桌上。宁韶只感到一阵温热的鼻息扑在她耳边,而那雄性的巨物正在顶着她下身的花穴处,那里早已违背她的意愿,泥泞一片。
“你以为我现在要进你身子里?”男人突然说,话语中的冰冷与恶意让宁韶猛地从被迫的情欲中清醒了几分,屈辱的感觉再次止不住地涌上来。
“看来上面和下面都哭得厉害呢。”男人伸手,隔着亵裤试探了一下少女娇嫩的下体,继续带着恶意嘲讽道。
“无耻……无耻……”
“你说什幺?”男人看着伏在案上抽泣和呢喃的少女,她头上那蝴蝶金步摇,翅膀还在一颤一颤,看着格外碍眼。
而宁韶并未听见他的问题,她的脑中只回荡着四个字:完了,毁了;完了,毁了。
今日之后她如何还有颜面见人?
不如此时此刻便……
她猛地反身推开男人,伸手摘下头上的金步摇,一头青丝瞬间散落于肩上,凄美鬼魅。她闭上眼,眼见便要将那尖锐之处刺进细嫩的脖间,男子却反应极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如野兽一般将她猛然扑倒于案上。金步摇在她锁骨之上划出了一道血丝,鲜红的液体从吹弹可破的肌肤里渗了出来,而后男人捏着她的手腕,逼得那步摇“哐当”一声,掉落于地。
宁韶的心亦随之沉了下去。
“想死?今天之后,你有的是机会,但现在……”男人轻轻冷笑一声,“倒要叫你先在我身下求死不得。”
话音刚落,男人便将她的双腿大大分开,扶着阳具毫不怜惜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即使已有一些液体润滑,少女未待开发的私处仍然不习惯巨物的入侵,仿佛在努力抵抗着,试着将异物挤出。
“啊……!”
“嗯……好紧……贱货……”
随着宁韶痛苦的喊声,男人亦发出了舒爽的喘息声,开始于她的身体内耸动进出。
宁韶绝望地闭上眼,开始逼着自己去想些别的事情。她想,这也许只是一场无稽的噩梦。
身上男人见她一副闭目抗拒的神色,不悦的心情油然而生,便猛地抓住她散落的头发往后一扯,痛得她不得不直起身子,再度睁开一双朦胧的泪眼去看他。男人只觉得她这副被操干的样子格外勾人,配上那脖间的血痕,仿佛一只正被捕食者掠夺的小兽。
“嗯……看着我,好好看清楚是谁的鸡巴在操你……”男人说着,愈发发狠地去操她,又低下头去舔舐她脖间的伤痕,随后突然对着那处又狠狠一咬。
“啊!!!”宁韶痛苦地喊出声来,已全然忘了此刻她正身处奉侯府内,这声音怕不是要传出好几进院子,让全府的人都知道,宁太保府上的小姐正像条低贱的母狗般被男人操干。
“说你想被我的鸡巴操。”
宁韶哭着抗拒:“不……嗯……不要……此等淫话……”
男子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松开了扯着她,朝她裸露的乳房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语气却依旧冷淡至极,不带一丝凶狠之气:“说你想被我的鸡巴操。”
“啊……啊……”
“嗯……还挺刚烈,”男子一边动情着喘息,一边却薄情地轻笑着,“很好。”
说着他突然毫不留恋地从她体内抽出。一直支撑自己的巨物骤然离开身体,宁韶下意识地感到一丝空虚和难受,在桌上难耐地扭动了几下,不知自己此刻的表情已露出一丝意乱情迷。
男子看着她这副浑然不知自己骚浪的样子,心知少女的身体已开始懂得闺房之乐。不过她不听话,还是该被惩罚的。
“转过去。”男子命令道。
宁韶扭扭捏捏地转身,趴伏于书桌上。刚才在被男人抽插之时,她的下体流出了不少淫液在书桌上,此刻她胸脯正压着那片黏湿的地方,让她情不自禁地开始摇晃那两团奶子,以缓解乳尖处的瘙痒,嘴里亦发出了阵阵嘤咛声,“嗯……嗯……”
男子看着她这副样子,竟少有地开始感到迫不及待,于是左手就着她留在他鸡巴上的淫液,开始自己撸动,而右手则快速地将她的裙摆撩起,露出少女浑圆的臀部。
“啪!”
“啊!”
大掌落下,留下一片火红的印记,痛却总来得要稍晚一些,从那被惩罚的地方,一点点蔓延至整个臀部,直到那一张一合的小穴。不知为何,宁韶猛然想起了小时候因为礼学不精,而被杜夫人以尺惩戒。但杜夫人总会在惩罚她后,又让侍女们给她送去她爱吃的水晶龙凤糕。
那这个正控制着自己所有欢愉与痛苦的男人,是否也会如此呢……是否会用他那雄性的阳具,去狠狠惩罚她、占有她、奖励她呢……
“现在说不说?”男人停下了手中的惩罚,问她。
“啊……啊……想要公子的鸡巴操我……啊……”
“说你是个欠操的骚货。”男子低沉的喘息变得愈发凝重,手下撸动的速度加快了,
“我是个欠操的骚货,啊……想要公子又粗又长的鸡巴操我,啊……啊……”
男人听到这里,终于忍受不住,再一次用力地插进少女的身体里。这一次,她明显更加习惯了他的进入。
檀香缭绕的书房之中,健壮俊美的年轻男子正立于书桌前,操干着身下已几近失身的美艳少女,两人都迷失在这背德而疯狂的性事中,全然遗忘了时间,直到男人突然一阵颤抖,怒喘着射入了少女体内。
那独属男人的液体冲入她的宫颈,让宁韶达到了此生第一次高潮。她脚背弓起,抓住身上男人强壮的臂膀,浑身剧烈地颤抖,在这极致的快乐与痛苦后,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男人毫不留恋地拔出那阳具,任由少女轻薄的身躯滑落至冰冷的地上,仿佛已然是一具尸体。
云雨之后,他总是觉得格外清醒疏离,面对再绝美的女子,亦会生出一股厌恶之情。
有时候他想,这只是他对自己的厌恶罢了。昔日惊才绝艳的四皇子,如今却长成如此堕落荒淫的模样,像发情的猛兽般强迫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与自己交合,真是叫人作呕的行径。
“时彦。”男子略微整理好衣衫后,对着一排排的紫檀木书架唤道。
书架的阴暗处无声地走出一名身别长剑的玄衣男子,他面容俊秀,却带着一丝后天形成的肃杀和清冷,腰间的“卫”字令牌已道明了他的身份。
时彦垂下眼,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衣不遮体、昏迷在地的宁韶,“殿下?”
“收拾一下,今夜我们回大都。”
说完这句话,他便背着手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