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花自飘零水自流(上)(微H)

时彦拿起桌上已快燃尽的火烛,在那少女身边蹲下。他先是勾起食指,探了探少女的鼻息,确认了对方仍有气息,而后就着暖黄色的光一寸寸查看那少女的身子。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即使狼狈如斯亦不减其美。

如果她不曾提到自己是宁太保之女,或许刚才尚有余地。

可惜了。他心想。

方才殿下欺侮这少女时的声响,他当然是全都听见了。殿下在男女之事上素来荒唐,多年下来,他倒是早就习惯了,甚至已有些麻木,毕竟对他来说,保卫殿下的安全才是首要担责,之前也不乏借云雨之由、妄图行刺杀之事的人。

但不知为何,今天他立于这书房角落,听着少女委屈承欢的声音,却第一次在心中有了异样的感觉。现下见到这少女的模样,倒是更有点理解了殿下为何折腾了那幺久。

他拨开少女脸上的碎发,觉得这一头散落的乌发反而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通透。接着,手鬼使神差地开始往下移动,滑过少女脖上的伤痕,停在了那高耸的粉色乳尖上,轻轻拨动挑弄,不想少女在昏迷中竟也轻轻嘤咛了几声,那声音又低又软,搅得人心里痒痒的。

“啪”的一声,烛火彻底燃灭了,屋内就此陷入黑暗之中,只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纸窗映照在书房内,折射出一排又一排高耸的书架的影子,又照亮了少女此刻有些憔悴苍白的脸庞,让她看起来如同传奇志怪里那些吸取凡人阳气的精怪女子。

时彦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下身那事物也逐渐高耸,叫嚣着等待被释放。他本身性格孤僻、喜好清静,又身份特殊,因此并不喜爱到访青楼酒肆这些地方,但如今毕竟是在血气方刚的年龄,手上还时常要沾点人命,总得有个发泄欲望和杀气的去处,或许,离上次自渎已经有些久了。

他内心其实有些愧疚,但又告诉自己,当今天宁韶踏进奉侯府的一刻起,就已注定万劫不复,这应该……算不了什幺吧?

内心尚在纠结地说服自己,手上却已开始动手解下腰带,常常用于握剑的手,此刻伸进了自己的内衫与亵裤里,掏出了那独属雄性的阳具。他喘着气,半跪在地上。将双腿身边跨在少女身体两边,将阳具对着少女美艳的脸,开始上下撸动着,一边喘息着,一边想像从旁人的角度来看他们的样子。

年轻高大的侍卫全身穿戴整齐,甚至未摘下自己腰间从不离身的长剑,身下却挺着丑陋庞大的鸡巴,对着刚被另一个男人蹂躏过的少女自渎,而那是殿下玩弄过的少女,他本是没有资格的。

这些想法让他更加兴奋起来,忍不住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巨根与囊袋,一边让粗大黑紫的龟头对着她白皙的乳房,一下一下戳顶着,激起一波波乳浪。在月光下,这两种颜色的对比显得淫靡至极。

“啊……啊……”很快,时彦便低喘着释放了出来。许久没有自渎的他,今天的精液格外浓稠,喷射于昏迷中的少女的胸前与脸上。待射精完后,他有些疲惫地跌坐在一旁的地上。

短暂的失控后,理智又逐渐回归到时彦的脑海中,深邃的眼眸里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重新系上腰带,将剑带与玉佩在坚实的腰腹间收了收,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青色帕子,趁精液干涸凝固前,为少女简单清理了一下。

正要抱少女起身时,他留意到了先前掉落在地上的金步摇。未曾多想,他拾起了那金步摇,收进自己怀里。

为了方便快捷,时彦本想将少女扛在肩上送回去,但眼看宁韶。的衣衫早毁了一半,如何都无法遮挡住胸前的旖旎风光。时彦想了想,还是一只手托起了宁韶的细腰,另一手自她膝盖下绕过,一把将其抱起,护于自己胸前。

谁知刚踏出书房没几步,正正好好碰上了府上的一名小厮,那小厮一见是他,怀中还抱着一名衣着凌乱的女子,面上立时闪过一丝愕然与震惊,随后连忙弯腰恭敬地退到一边让路,嘴上怯怯喊了一声“时大人”。

时彦微微点了点头,继续抱着少女大步走开。待他走远后,那小厮方松了口气,擡起头来,好奇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奉侯府上的仆人都知道时彦大人乃是四殿下齐赐的贴身侍卫,四殿下才能惊人,却素来有好淫不羁之名,而他身边的这位时大人则完全是另一种极端,总是一副正容亢色、生人勿近的模样,只不过名声愈吓人的人,也愈发叫人好奇。只是这小厮当然不可能想得到,刚才他跨坐在少女半裸的上身自渎时的放纵与失控。

时彦将宁韶抱回她的房间,放置于床垫之上。他环视了一圈周身,弥漫着檀香余味的房间笼罩在黑暗之中,仅有几缕朦胧月光照亮,但依稀能看到散落在房内四处的行囊与几个硕大的檀木箱子。他知道宁韶长年居住在离郡,此次回都城,想必内心多少是有些期待的。二八年华,已经是可以出阁的年纪了,时彦甚至很清楚太保府考虑的人选。他觉得这有些荒唐,他了解她的地方,远胜于她自己所了解的。

可惜了。这三个字突然又从时彦脑海中冒了出来。

那幺,如果……他就这样放她一马呢?对他来说,这无非举手之劳,甚至可能不会带来什幺太多的后续麻烦,毕竟他很清楚即将迎接她的是什幺命运,怕是要比今天她受的还痛苦上千百倍。正如同殿下所说,今日之后,她有的是寻死的机会,殿下兴许正是预见到了她未来的选择。

人格与国格本不共通,他们这样的人对于善恶的理解,并不是大部分人所想的那样。

只是殿下今日的做法,还有他自己的趁人之危……时彦伸手拨弄了一下腰间那块殿下亲手给予的“卫”字令牌,抿了抿嘴,强行抚平了自己内心的波澜。

他自幼时便被受影卫训练,虽身材高大,但走起路来却能做到树静风止,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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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梦游华胥之国,其乐无涯者,仆今追念。

宁韶便进了这华胥一梦,只是说是梦境,似乎又有些与回忆重叠。

七月流火,宁韶生在夏去秋来的季节。娘亲于她四岁那年去世,父亲的心思都放在了官场,一路位至三公之一。宁韶记忆中对父母的概念是极为含糊不清的。

不似自己的一兄一姊,宁韶不幸地继承了母亲柔弱体寒的体质,都城又地处北地,天气寒冷,因此六岁那年她便被送到离郡成长。离郡三面环海,有两条大河流经,夏无酷暑,冬无严寒,农耕贸易皆相当发达,是齐朝境内最为富庶的地界之一。在此地的十年,宁韶仅在最开始的几年,会在大节之时返回都城,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父亲也只亲自来探望过她一次。

有时宁韶会觉得,她似是被遗忘在这方水土了。只是自己的成长虽说不上快乐无忧,却也是极其平稳富足的,以她的出身该有的东西,她一样也不会少。待她到了八岁,该是知书知礼的年纪时,父亲便派了杜夫人到她身边来。

杜夫人原名杜颜,曾任宫中肆师,参编《齐地图志》,学识渊博。但女子即使再聪慧出色,官路毕竟有限,因此三十岁时她便离宫,辗转于卿士诸侯府上,向高门贵女传授学识礼仪,备受尊敬。

杜夫人的到来,让宁韶第一次感受到了受人照拂养育的感觉,但随之而来地,也意味着更多的约束与控制。正是在杜夫人的严格教导下,她开始了解齐朝严格的宗法与礼法制度。宁韶自己是喜读史哲的,但杜夫人却更重视《诗》、《礼》二经,说是人事、家事与国事,皆应从中寻到方法。

恍惚间,她仿佛还是只有十岁,窗外喜鹊叽喳不休,而杜夫人斜靠于榻上,抿了口春茶,问她:“诗云:汉有游女,不可求思。何解?”

何解?何解?宁韶怎幺都想不起该如何回答了,焦急得一身香汗湿透了里衣。

“男女之间,可仰止,但不可近靠亵玩。贞洁一事对女子最为重要,小姐忘记了,当罚。”说着,杜夫人抽出夹在书页中的戒尺。

宁韶猛然间惊醒,下身残留的潮湿与苦痛,提醒着她昨夜在书房之中所经历的屈辱。

“小姐。”杜夫人却的确坐在她床边,屋内光线昏暗,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宁韶怔然,显然仍未从连绵的惊吓与噩梦中走出,未全然意识到自己当前袒胸露乳的浪荡模样。

“小姐,换一身衣服,出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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