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都听爷的。”顾清涟把头埋进秦獬胸口,惬意地闭着眼睛。
秦獬稍稍放开她,捧起她的脸:“怜儿,你可你记得我和你说过,前几日我逃到瓜州,城里很多细作探子,我身上伤口未愈,又其他人失去联系,只得躲在城外一处山下?”
顾清涟听到这里,知道秦獬要说的事情非同小可,睁开眼睛看着他:“爷那几日受了很多苦。”
“我当时孤立无援,山上没有食物,我只得偷偷进入一户人家找吃的,遇见那家主人养的小姑娘,给我找了不少吃的……”
秦獬语气凝滞,若有所思。顾清涟是个聪明人,知道秦獬和那个小姑娘之间的情分远不止是找吃的这幺简单。
“爷的意思奴家明白了,只是瓜州山高皇帝远,又多士绅豪族,怎幺把她接过来呢?陛下近来看重爷,很多人心生怨妒,一心想要挑爷的错处,爷要是就这幺跑到瓜州要人,岂不落人口实?”
秦獬轻叹一口气:“原也不必接过来,只是我不慎暴露行踪,想来我走后,她定会受到责罚,若是让那家主人知道偷闯的人是我,告到京里来,事情就更加难办了。我想索性进宫去求一求皇上,直接过了明路要过来,只要把个中缘由说清楚,皇上不会不依。”
秦獬祖上本是开国名将,后来时移世易,才人丁稀疏、家业飘零,秦父入朝做文官后,就很得皇上重用,后来皇上知道他家有个勇武不凡公子,更是费心栽培提拔。所以秦獬虽然在军中品级不高,却是皇上的心腹。
“这本不是什幺大事,爷开口,皇上不会不依,只是大军刚刚班师回朝,皇上又忙于赈济蝗灾,很多比爷品级高的将军都没得召见,爷如果主动求见,难免会被人说以下犯上、恃宠而骄,何不等皇上召见时,再一并求了。再有……爷久别归家,也该先陪陪各位妹妹。”
“怜儿说的是,”秦獬把她搂入怀中,“不过陪旁人就算了,眼下呀,我只想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