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孜你怎幺了?”徐雅在她眼前挥手,这是她今天第五次晃神,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沈偌孜收回视线,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神情淡然,“没什幺,就有些不舒服。”
“那不然我下午给你请假,反正也不是什幺重要的课。”
“好,谢了。”
徐雅摆摆手,满脸堆着笑,精致的妆容挡不住她眼底下的素青,“这又没什幺,不过,你那包能不能借我背背?”
沈偌孜擡头看她,昨晚自己回了宿舍,失眠了一整宿,而徐雅,一晚上都没回来。
“嗯,可以啊。”
沈偌孜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宿舍,这时候大家都忙着上课去了,空荡荡的屋子只有她一个人。她想赶紧洗个澡就躺下,一宿未眠让她头疼,倒真有些不舒服了。
衣柜里找不见自己的睡衣,才想起来前不久洗好就晾晒在阳台。她叹口气拿过放在门口面的衣架杆子,这时候连擡一步脚都累得虚脱。
外面晾晒了不止她一个人的东西,一擡头她吓了一跳,徐雅透明的T字内裤被风吹乱正死死勾在自己睡衣的衣架上,她连忙红着脸将所有衣服全收下来,一股脑收进屋子里。
她不知道,对面楼的两点钟方向,正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见她彻底关上阳台门,睿渊才放下窗帘的一角,转身走进浴室。
花洒里温热的的水流淌过他胸前,他闭着眼回想昨晚两人接吻的场景,虽然说之前就猜测沈偌孜殷红的嘴唇一定是香软的,但是真正附上去那一刻才知道,只有把想象化为现实,体验感才是百分之百的满足。
刚才看她紧张得收衣服,就知道那里肯定晾晒了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东西,一想到这,睿渊舔了舔舌尖,抹掉脸上的水珠,看着对面镜子里面露狰狞的自己。
低头轻笑,昨晚可能真的吓着她了。看样子,自己的计划还得再往后推一推。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沈偌孜都躲着睿渊。本身他们专业楼就不一样,但为了避免一切跟他碰面的机会,她连食堂也不去了,每次都是徐雅帮忙带或者自己点外卖。她怕这个男人用沉稳但致命的眼神看着自己,更怕他喊自己姐姐。
徐雅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把滑鸡盖浇饭放在她桌上,“你最近怎幺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专业书,还有两个月就要期末考了,能不能拿到奖学金关键还得看下周的大考。
“没怎幺。”她手里拿着记号笔,在书上涂涂写写,末了看着还坐在一旁的徐雅,疑惑“还有事?”
“秦臻问我,你跟睿渊是不是发生什幺事了。”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沈偌孜心头一跳,故作镇定地拿过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我们能有什幺事。”
“那为什幺你们俩谁都不理谁。”
有些不自然地捏了捏指尖,沈偌孜拿起一旁的盖浇饭吃起来,“哪家的,还挺好吃。”
“偌孜”徐雅凑过身子,对她耳边轻声呢喃,“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睿渊了。”
手里的筷子停下,她扭头看着徐雅,“很明显吗?”
看她终于坦白,徐雅大笑,“喜欢又不是什幺丢人的事情,你藏着捏着做什幺。”随后还拍拍她的肩膀,“这睿渊可是个香饽饽,你要是不上,等到别人上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起身,她照了照镜子,确定今天的妆容没问题,正打算出门就听到沈偌孜叫做她,“你别去秦臻面前瞎说。”
“行了行了,知道你要保持‘玉女’的身份。”
一出门,她就给秦臻打了电话,“快快快,独家新闻,你要是想听就陪我去逛街。”
秦臻发现最近睿渊的话越来越少,本身他就是不爱说话的那一类人,不过平日里好歹还会跟自己说上几句。现在倒好,一天到晚基本听不见他说话,就连吃饭的时候连咀嚼声都听不见。
不仅如此,这两天他发现他半夜总要出去一趟。他出门的时间也不久,不到一刻钟就会回来。
晚上,对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要不是他还醒着,睡梦里的自己肯定是听不见。待到他轻声关上门,秦臻才蹑手蹑脚下床跟上去。
半夜的气温有些低,他双手抱胸,脚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的人字拖,嘴里吐着寒气,后悔自己怎幺不抓件外套再出门。
跟在睿渊后面,他暗自咬牙,妈的睿渊你自己给我准备好感冒药!
看他拐进操场后面的一间废旧器材室,秦臻脑子里竟然闪过他鞭尸的画面,猛然摇头摒弃这样的胡思乱想,那可是睿渊,从小到大漠然无感的睿渊怎幺可能有这样的怪癖。
等他再回神的时候,眼前哪儿还有睿渊的影子。
秦臻急忙趴到器材室的窗户上看,里面黑暗无光,除了摆放着一些破旧的运动器材半个人影都看不见。就在他懊恼自己跟丢,打算开手机电筒仔细看的时候,身后悠悠然的一声把他吓得摔掉手机。
“你在干嘛。”
秦臻也不顾手机,猛地转身,对上睿渊毫无波澜的眼睛。
他前额的发丝有些湿,身上那件薄衫被晨露打得肩膀湿了一大片,他的脸色有些潮红,此时微微喘着热气。
“你,刚在运动??”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身上那股被露水打湿的冷意一点点退散,他点点头,低沉的嗓音透着淡淡的轻松。
“是。”
“为什幺大晚上来运动……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梦游。”
“晚上没人,比较安静。”
秦臻吞了口唾沫,看着他坦然自若的样子,“那你白天干嘛不说话。”
“晚上动太多,累了。”
“行了行了,回去吧。我冷死了。”秦臻拍了拍自己起鸡皮疙瘩的胳膊,捡起地上的手机,示意他一起回宿舍。
“你先回去吧,我还没运动完。”睿渊擡眸,冷锐的眸光落在他身上,随即又恢复正常,朝操场的方向走去
看他那样,秦臻耸肩,“算了,反正奇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睿渊回头,看他走远,才慢慢又折回器材室。
这个器材室已经荒废了好一阵子,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边,他指尖一推,那扇本来就有些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寂静得吓人,他却能熟门熟路绕过地上摆放得乱七八糟的器械,径直走到最里面的铁皮柜前。
他走近,从柜门后面掏出来一个已拆封的快递包裹,打开。
里面是一副情趣手铐和一套粉色性感女仆装。
黑色的皮质链条扣搭配粉红的蕾丝边,印象里沈偌孜从来没穿过粉色的衣服,这样的反差色能让他更喜欢。
“姐姐。”他眸色幽深,好看修长的指节落在防咬器的卡扣上来回抚摸,似乎自己身下就是承欢的沈偌孜。
睿渊舔了舔舌尖,将东西揣进怀里,他关上门,一副什幺也没发生的样子。
第二天他照常上课,跟秦臻一块儿吃饭,不同的是他脸上多了些让人不寒而栗的幽怖笑意。秦臻看他这样,又想起前一晚他独自一人跑去操场运动,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这孩子,不会是撞邪了吧?
沈偌孜收到秦臻消息的时候,已经临近校门封闭的时间。说睿渊在外面一言不发地喝酒,样子可怕得吓人,他一个人处理不了。
跟门卫大叔沟通了好一会儿才准许她出门,叫的出租车早早就等在那儿。一上车,她就报了地址让师傅快点。
作者有话:
完了,就是喜欢看起来有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