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决斗x惨败x认吧

伊路迷的参战,让战况在刹那间进入白热化。

舞早已经预料到这货不可能一直在旁边观战,但是如果没有念能力以外的杀招,她也不会明知故犯的挑衅他。

可事实往往是最常让人跌破眼镜的,就是那些曾经让你以为,你还算了解的人。

对伊路迷如此,对舞也同样。

这一次的打斗,让众多管家们看的热血膨胀。这才是高手的对决,眼睛跟不上不要紧,他们可以想象,看不清也不要紧,他们还可以听声音。只是为了防止被误伤,众管家的包围圈一直在默默放大。

直到舞被揍趴,再也没能爬起来,时间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打斗中产生的氤氲在慢慢散开,一立一趴两道人影逐渐显露出来。

伊路迷站着,只是站姿仍是蓄意代发毫无破绽,凌乱的黑色长发被鲜红的血液浸染,一部分紧紧黏在脸上,一部分乱糟糟的垂落额前,而且正慢慢的向下滴着血珠,而剩下那部分则的随风乱舞,破碎的衣物也沾染了无数血痕,可是奇迹的是完全无重伤。

舞趴着。显然,她所受的伤要比伊路迷严重的多。而刺在她周身的数根念钉让她除了继续呼吸就再也做不出其他动作了。

所有人都以为舞应该已经没有意识,可事实恰恰相反,她不仅没有失去意识,甚至可以说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她不敢不清醒,已经坚持到这里,她不能让“驱”随便跑出来误事。

伊路迷狠,但是舞更知道在之前的打斗中,她其实要比他更狠。舞紧咬下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心脏上的制约到现在仍在不间断的彰显存在,就像是有个人在毫无规律的将她的心脏当成沙袋,拳打脚踢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从这一战,她也确实知道了自己就算用了念,也还是跟他差了一截。别提能够杀了他,就是狠抽他一顿自己也只会比他更疼。而伊路迷在这一战中并没有打算杀了她,如果他真动了那心思,自己又能有多少生机?

仅剩一次的“保命符”在刚才的打斗中被用掉了,舞甚至不知道是在什幺情况下用掉的,大概他在这过程中对她起了一次杀机吧。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一二三来晚了。漪梦并不是不好奇二柏究竟惹了什幺祸,而是搬进伊路迷宅邸跟住在主宅时真没什幺分别,她同样被限制了行动。而这次,她是趁着守备松懈才跑出来的。

伊路迷慢慢走进舞,眼下她的凄惨,她的狼狈,处处挑动着他的神经。他以为自己见了这样的情景会立马对她弃之如敝屣,就算不这样,那至少自己也该对她产生一些嫌弃的感觉,可是……他想错了,他以为的那些东西都没有出现,而充盈他脑海的,是即使她变成废人,他也喜欢,甚至他还觉得这样更好。她不在能跑不再能跳,从此她的世界里将只有他!擡手甩出数跟钉子帮她进行止血,四肢废了就废了,脑子可不行。

舞转动眼球,从步入自己视野的那双鞋子一点点的向上,只是趴着的姿势限制了她的视线范围,仅仅看到伊路迷的膝盖,她便无法再向上查看了。垂在眼前的头发被人拨开,她费力的扭转头颅。

四目相对,舞瞠大双眼。伊路迷的脸竟然离她那幺近,近到他浸满鲜血的几缕头发都已经垂在了她的脸上。

“呵呵……”阴影下,伊路迷的笑容越发可怖,“哈哈哈哈……”

舞不知道伊路迷在笑什幺,又是什幺事情引发了他的狂笑。可此时她却反射性的产生了惧怕的情绪,她害怕,她承认,现在她非常非常的害怕他。这种感觉,远远凌驾于死亡之上。

那幺明显的黑暗从伊路迷周身蔓延向四周,所有在场的管家们全部惊惧的后退,梧桐紧紧皱着眉头,这样的伊路迷少爷,他还从未见过,单单用“恐怖”两字来形容似乎都略显单薄。二柏……

“要……杀,就杀……”舞吐出一口血泡,她的内伤显然内伤并不比外伤轻,“……不用……吓,唬我……”

杀?杀谁?伊路迷慢慢的,将狂笑的脸孔埋进了舞的肩颈处,那狂放的笑声被闷在了里面,却上其他人听了更加腿软,连冷汗顺着额际滑落都不自知。

舞的身体随之伊路迷的笑声而震动。尼玛!她咬紧牙关,如果不是因为疼的受不了,她一定开口骂破天!

漪梦后退了一步。他是伊路迷吗?印象中的他,想象中的他,什幺时候这幺恐怖过?她的心脏因为惊惧而疯狂鼓动,甚至有些发疼。舞到底有没有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伊路迷怎幺会变成这样,他疯了吗?

笑声戛然而止。所有管家居是一愣,然后面面相觑。伊路迷始终没有擡起埋在舞颈窝里的脸。

旁人不知道头颅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幺变故,可是当事人的两只却一清二楚。

舞皱紧眉头。五感的敏锐在有些情况下真是大麻烦,比如现在。伊路迷灼热的呼吸就喷在她耳侧的颈窝处,因为距离太近,他们俩的呼吸都混在了一起,她甚至都能感觉的他逐渐加速的心跳。她也是此刻才知道,另一个人的加速心跳,贴近彼此之后所包含的侵略意味会这幺重。从没有一刻像此时一样,她希望自己能立刻晕厥过去。

“你还跑吗。”伊路迷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就连舞想听清都稍有勉强。

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你全身上下都不受大脑控制的时候,别人说什幺你只要赞同就好。舞闭上眼睛,“……不,跑了。”

“还敢无视我的命令。”伊路迷半眯着眼睛,难得的,此时竟然让他感觉到莫名安心。

“不敢。”这次舞回答的毫不犹豫。

“还想出去找你的妈妈。”说到这个,伊路迷的表情变得异常阴沉,只不过没有任何人能看见。

“……”舞沉默。她不能不沉默,因为这个计划从实施那天开始,安全系数就是她最为在意的部分,全部交由别人处理,她一点都不放心。如果她不能离开揍敌客家前去确认……

“你……”伊路迷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柔,“希望我把她找出来,然后杀掉吗?啊,其实我可以不必亲自动手,因为一二三跟你……是她杀了你的另一个亲人吧。”

舞的心脏在瞬间陷入狂跳。他知道了?!知道了多少?!

“别怕……”伊路迷只擡手安抚性的摸摸舞的头便不再有其他动作,“只要你乖乖的……她应该会很安全。”

“你,”舞实在是不想太被动,“究竟想怎样?工作、训练、任务……作为直属见习,只要是你命令的,我都尽力完成。如果你只是担心我的忠诚问题,请大可放心,除了揍敌客家,我不可能再向其他组织或者人奉献忠心。”

伊路迷沉默片刻,“……你说谎。”

舞无语。对一个不相信你的人来说,说再多也没用。

“……我可以废了你的,舞。”伊路迷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你看,你现在多听话。”

你娘的!这不是听话而是她根本就动不了好吗?!舞承认自己真的被吓到了,因为这货既然开口了,他就干的出来。

听到舞的呼吸一滞,伊路迷倍感舒爽,“呵呵……吓到了吗。我跟你开玩笑的。”

骗人。舞没出声,她要是真听不出来这货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这几年她算是白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打斗的太辛苦,血又流了很多的缘故,舞发现自己竟然开始犯困,虽然一直强自打起精神,但是经过伊路迷的一番惊吓,她的眼皮逐渐变得沉重。

感觉到舞的体温在逐渐降低,伊路迷终于从她的颈窝里擡起头。

“哧啦——”一声,伊路迷不加思索的撕开舞的衣物,一条虽然折断却仍然可见笔直匀称的长腿暴露在阳光下,当他的手指轻触断处时,才发现所有管家都还围在远处谨慎的盯着这里。

“滚!”伊路迷的声音不高,可是管家们听得真切,立刻听令解散离去。

漪梦站在原处,在管家散开离去时,她也就越发显得突兀。但是她也不敢久留,就刚才的一个“滚”字,满溢的杀意可是丝毫未加掩饰的。

舞硬是疼到清醒,之前的昏沉就像是她自己的错觉。

断掉的骨头一根根接好,破碎的皮肉一针针的刺好加速愈合,剧痛加无尽的麻痒把舞折磨的欲仙欲死,当然她也就顾不上在伊路迷面前赤诚相见了。

他不喜欢医治别人,一是费力,二是他一直很少受伤,虽然开发了这个能力但是也一直被他当作摆设。可是,她是他的女人,之前没觉得怎样,只是刚才想到让她再被别人摸来摸去他就……伊路迷眯眼,他不认为自己小气,当然他更不可能嫉妒。

舞赤条条的躺在草地上不能动,伊路迷的眼睛也一直固定在某一方向没有动过,这诡异的气氛让她头皮直发麻。

“你已经没机会了……”伊路迷用手指勾起舞脖子上的那条项链。

舞一直在内心强调自己是条暴晒在阳光下的鱼干,是的,鱼干是不会在乎有没有鱼鳞护体的,虽然眼前有只眼冒绿光的猫,但是,鱼干是不知道什幺是害怕的……她是鱼干……是鱼干……鱼干……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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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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