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是佟寄春的童养夫,在宁海还不姓宁的时候,大家就对此事默契地保持了缄默。
宁海大佟寄春四岁,是她在火车站工作的母亲领养来的孤儿。
因为大佟寄春四岁,宁海自然而然地成了佟寄春的哥哥,负责在佟寄春母亲外出上班时照顾体弱易病的佟寄春。他因此不能和同龄人一起上学,而是跟佟寄春上了同个年级。
好在宁海并不介意,他悉心地照料佟寄春,痛揍每个试图以喜欢为名拽佟寄春辫子的贱爪子,把养母一视同仁分给她们兄妹的牛奶、鸡蛋、水果罐头和蛋糕让给幼小的妹妹。尽管佟寄春因为不懂得节制,总是在塞完宁海那份后哇哇大吐,糟蹋了他的一片拳拳爱妹之心。
宁海没有因为对妹妹的溺爱营养不良,正相反,他长得又高又快,青春期很快窜到了一米八,胸围大得顶佟寄春一个半,皮肤被太阳晒成浅浅的棕色。
被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佟寄春也沾了他的光,身体逐渐康健起来,只是性子被惯得刁钻又霸道,把宁海对她的好、所有人对她的好当成理所当然,看不惯谁就跟宁海说上一通胡编乱造的瞎话,要他为自己出气。
宁海的纵容没能换回佟寄春的感激和爱,随着两人上了高中,佟寄春对哥哥其实是自己的童养夫的事实越来越难以接受,总是和母亲还有哥哥摔摔打打。
她和学校里那些与宁海完全不一样的男孩子谈恋爱,那些男孩又瘦又白,斯文到被佟寄春碰了手都会脸红——宁海也是会脸红的,但至少他一个人能手撕两个以上佟寄春的恋爱对象而毫不费力,即使是最健康的那个校篮球队队员都不在话下。
哥哥的过度保护让佟寄春厌烦,她不再和宁海一起上下学,也不吃宁海按她口味挑出葱姜蒜的饭盒,随心地作践宁海真诚到透明的心意。
最讨厌宁海的时候,佟寄春直接把门摔在宁海脸上,还对他拳打脚踢。宁海不觉得被糟蹋,反而反省起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惹得妹妹不开心,甚至带着眉骨的伤口、呼呼地吹妹妹揍自己揍破皮的手指头。
就在那个时候,宁海的亲生母父找了上来,把宁海的名字改回宁海,带他回到A市,并为其实已经有些超龄的宁海报名参军。
宁海离开了,佟寄春才晓得珍惜这个万事以自己为先的男人——一过二十岁,再称之为男孩就显得奇怪了——但她的惆怅未能持续很久,宁海是完美不错,但她可以一次找三四个男孩,让他们各自填补宁海的部分空缺。
而入伍的宁海害了相思病,除了每日每日的训练就是给佟寄春写寄不出去的信。
宁海A市的家并非配不上佟家,只是失却了佟家的姓氏,宁海自知也失去了以童养夫自居的本钱。他把对佟寄春的一腔思念化成了动力,只盼着早日离开军营去佟寄春大学附近寻个闲职,也算尽了自己最后的心意。
奈何他越是努力,这部队生活就越是遥遥无期,有着家里人的襄助,他成了最年轻的班长、排长。等他如自己所愿,能够被派去佟寄春附近工作的时候,佟寄春已经进单位就业了。
佟寄春对久未见到的哥哥的兴趣没能超过一个礼拜。她和宁海吃饭、看电影、做童养夫该做的事,然后迅速地发现这个哥哥一如当年般黏人且无趣。
此时的佟寄春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脚踩多条船只为了刺激的女孩,现在的她只关心自己的工作,满心满眼只有往上爬。男人这种东西,像嚼过头的口香糖,实在不值得她分出更多的注意力。
于是宁海以一种他未曾预料到的方式,随了他自儿时以来的心愿。
他隔三差五给佟寄春做完全按照她口味来的晚饭、给佟寄春洗沾染了她月经的裤子和床单、替她打扫邋遢不堪的房子、照顾她已经退休的母亲。
宁海做了童养夫该做的任何事,包括上缴自己的工资,只是不再有童养夫的名号,而他依旧甘之如饴。连他远在A市的亲生母父都难以理解,自己好好的儿子,分明年轻俊朗、事业有成,怎幺偏偏情感上就被佟家母女养成了这副鬼样子。
按理来说,哪怕佟寄春就是块石头,她也该被宁海捂化了。可谁让她是佟寄春呢?宁海、还有其他很多男人的溺爱叫她不懂感恩,理所当然地索取他们身上对自己有利的,又拒绝付出丁点的自由与爱。
于是满脑子妹妹的宁海总是不自觉地触了妹妹的霉头,被她冷言冷语甚至是拳打脚踢的对待。
正如这天,他挽着蓝色的衬衫袖子,在厨房里烹煮佟寄春最爱吃的糖醋排骨。下了班的佟寄春一身疲惫,三两下踢掉皮鞋,没个样子的瘫在沙发上,吃宁海端来的冰镇过的鲜切水果。
突然地,佟寄春接了个电话,便一声不吭下楼去了。在楼上的宁海隔着厨房的窗户,看到佟寄春和一个男人在楼下的空地上纠缠不休,那男人的样子宁海很熟悉,他只看了个轮廓,就大概猜到了是谁家的孩子。
过了一会儿,佟寄春回到家,留那男人独自在原地撒闷气,踢路边的石墩子。
宁海把菜端上桌,只是试探了一句“楼下那男的是你朋友吗”,佟寄春便发了火,撂下筷子反问宁海:
“你是在质问我?”
宁海哪敢应,支支吾吾说自己是不小心看到的、下次不会了。
佟寄春对他的反应不甚满意,借题发挥道你这次问了这个男的,下次是不是要到我单位去抓小三。
三言两语,宁海被逼得倒退数步,支持跪下谢罪,佟寄春仍不放过他,一把把他推倒在地,骑在他身上,揪着他领子问:“你知不知道多少男人想进这个门我都没给他们机会?”
佟寄春对宁海拳脚相加,揪着他黑色的短发把他的脸拎起来抽,指甲划伤他的颧骨处,宁海的嘴也很快破了皮,血液的腥味在他口腔里弥漫。
一开始被佟寄春这幺对待时,宁海还会流眼泪,但知道佟寄春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后,他也只能忍住酸涩和哽咽。生怕佟寄春一个激动摔了,宁海两手始终虚虚护在她后腰,反复地说自己没那个意思、寄春你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怎幺办。
佟寄春用力,扯坏了宁海的衬衫,那些半透明的扣子崩得四处都是。她用手掌抽宁海饱满的胸肌,把那放松时松软的大胸抽得紧绷,比肉色稍深的乳头立起来,被打得在夏夜里颤动。
打完了左边,还要打右边。佟寄春的惯用手是右手,左手不免不够力气,习惯了她的凌虐,宁海只觉得右胸受到的惩罚还不够劲儿。
他喘息,在佟寄春的手下泄出放荡的呻吟。
“下贱。”佟寄春冷笑一声,扒了宁海的制服裤子,隔着他的内裤捏他业已勃起的性器官。那力道着实算不上友善,宁海疼得倒吸气,但阴茎诚实地更加兴奋,铃口渗出一点液体,沾湿了深色的底裤。
宁海的脸上羞得发烫,不管和妹妹做过多少次这种事情,他还是有种自己占了佟寄春便宜的愧疚感。他伺候佟寄春便是应该的,他自己爽了算怎幺回事。
佟寄春当着宁海的面站起身,解开自己的西装裤,又褪了内裤,一并踢到一边去。
宁海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矫揉造作样子,眼睁睁看着妹妹光着下半身走到自己脸上方,大剌剌地蹲下来。
柔软的阴蒂顶着宁海的鼻尖,濡湿的阴道口便直抵着宁海的嘴巴。
不愿使他开心,佟寄春粗暴地揪住他的头发,骑在他脸上前前后后地自助取乐,然而心里想起身下这男人是个无论她怎样对待都会享受的贱货,哪怕尿他嘴里他也不会说半个不好,她心里就泛起一阵恶心。
男人真是无趣的玩意儿,一个两个,都叫她这幺败兴。
宁海配合地扶住佟寄春的大腿,有着凌厉唇峰的嘴巴张张合合,把佟寄春的下半身嘬得啧啧响,好似他那张嘴也是能感受到性快感的性器官似的。
佟寄春突地再次站起来,宁海的嘴里留下一股她下体的淡淡的咸腥味。
“不许动!”佟寄春警告道,宁海的双手顿在那里,他眼睁睁看着妹妹又骑到他的胸上,拿他突出的大胸肌自慰。
阴道泌出的粘液把宁海的胸涂得黏腻一片,莹亮反光,突出的阴蒂和乳头相互摩擦,各自充血变红。
很快地,佟寄春加快了摩擦的频率,不一会儿身体便餍足地软下来,她动也不动地坐了一会儿,再站起身时晶莹的体液再宁海的胸上拉出半透明的丝线,又啪地断开。
从一旁的茶几上随意扯了几张纸擦拭自己的下体,佟寄春光着屁股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毫不在意地上还有一个活人,倒是宁海跪着爬去拉了客厅的窗帘,生怕别人看到自己看到的东西。
换了条干净的内裤和家具短裤,佟寄春懒洋洋坐回饭桌前,吃着稍有些冷了的糖醋排骨。
“要不要热一下?”宁海殷切地问。
佟寄春瞟了他一眼,他便不说话了,宠物似的跪到佟寄春跟前。一边吃着饭,一边拿脚戏弄自己的前童养夫,发泄过一回的佟寄春总算找回了点和兄长说话的和气。
“记住你的身份,”宁海被踩到射精,羞耻地任佟寄春在他的制服裤上擦脚,头也不擡,只乖巧地听佟寄春说着,“多少男人巴不得替你呢。”
说完,她又好声好气地要宁海帮她盛汤。
得到了佟寄春的原谅,宁海自然开心得不得了,起身的时候差点一骨碌摔在地上。看着佟寄春露出丁点笑意,他便觉得刚才的折辱全都一笔勾销了。
因为他知道,妹妹说得没错,外面的男人指不定有多想取而代之。
能做佟寄春的童养夫,是他宁海几辈子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