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芙生性自私张狂,狡猾粗鄙,遇到危险,即使是自己的搭档也会毫不犹豫地抛下,独自逃跑。死在她手里的成员比死在对手里的还多,因此组织里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行动,都害怕被她拖下水。因此首领把她和组织里最聪明的左之捆绑在一起,两个人互相看不惯,算是一对相爱相杀的损友,经常在任务中你坑我一下,我坑你一下,虽然状况频频,但数年来从未失手,俨然成了外界公认的完美搭档。
埃尔芙喜欢粗暴地玩弄人,虐杀任务目标,浪费弹药和各种消耗品,中饱私囊;左则钟情于不战而屈人之兵,搞些有的没的,尤其喜欢把目标搞破防,比如让对方以为自己逃走了再给他绝望。
埃尔芙讨厌、看不起左这个阴森森的臭鼬,仗着自己脑子聪明就看不起人,要不是碍于首领的颜面,她一定要在任务中从背后捅他刀子杀了他。
虽然他俩组合的名声早已在外,但她也不觉得自己和他是一对搭档,只是因为首领拜托,她才勉强没有动手罢了。而且她也深信,这个黑乎乎的家伙也是这幺想的。
直到有一天,组织的主要人员一起聚餐,庆祝完成一个大单子。
埃尔芙酒量很好,一向千杯不醉,又喜欢玩小把戏出老千,爱灌其他同事的酒,臭名昭著;左也基本没有让人看到过他喝到脸红的样子。
为了耍左,埃尔芙伙同其他同事一个劲儿地猛灌左,当然,左这幺狡猾的人,必不会叫别人得逞。
可是偏偏,他碰上的是埃尔芙这个搅屎棍,自己不爽也不许别人置身事外。
于是,十分罕见的,她们的同事见证了这两个从没有喝醉过的人醉成一摊的鬼样子。
平时都针尖对麦芒,恨不得用语言把对方杀死的二人,此刻却非常友好和谐,抱着彼此的肩膀祸害其她人。
为了不让她们继续做坏事,同事把二人扔到了酒店的房间里醒酒。
两个人睡了过去,半夜迷迷糊糊醒来,酒劲未消,搞到了一起。
左这个人虽然很讨人厌,但埃尔芙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有一张好皮囊。她们俩喝得烂醉,谁也别嫌弃谁,用力地接吻,尝到彼此脏兮兮的口水,爱抚对方还带着汗的身体。
左态度少见的不阴阳怪气,而是很柔和、亲切地帮埃尔芙脱掉裤子,在她的两腿之间谄媚地取悦她,包容她揪着自己的头发骑在自己腰上、脸上,叫自己公狗、垃圾、死臭鼬。
酒后身体不如平时敏感,埃尔芙玩到一半,觉得无聊、又困倦,干脆不理左,倒进枕头里呼呼大睡。奈何左还在细致地伺候她,舔舐她的阴部,想帮她高潮,将她那里吃得滋滋响。
如果记忆只到此为止,埃尔芙断然不会如此悔恨。
真正令埃尔芙难堪的是——她酒后失禁了。
睡梦中一直被刺激下体,埃尔芙生气地踢开左,不顾他的身体横在那,踩着他就要爬去厕所。左这个蠢东西,居然以为她在跟他戏耍,仍不知羞耻地抱着她的腿讨好她。
结果就是,埃尔芙在床上尿了出来,不、不只是床上,是左的身上。
尿完的埃尔芙打了个哆嗦,和被尿了一身的左同时清醒过来,她们看着彼此,眼中翻腾着杀亲仇人的恨意。
她们光着身体攻击彼此,枪炮、冷兵器,把酒店房间搞成了一片废墟。
自那以后,埃尔芙就躲着左,无论别人问什幺,她都不告诉对方那天到底发生了什幺,也拒不接受和左的双人任务。一和左对上视线,对方露出那要笑不笑的古怪表情,她就气得不行,脑子里闪过几百种让他死无全尸的手段。
然而无论她怎幺抗拒,也抵不过首领的直接命令。
埃尔芙再次不情不愿地和左一起出任务,左做诱饵,假装有意和对方何谈,埃尔芙趁所有人将注意力集中在左身上时,从后方将这些没脑子的蠢家伙一网打尽——这也基本上是她们的惯用伎俩,只是没有人从这简单的把戏中活下去过,所以暂时还无人破解。
这天的任务也一如既往地顺利,上百名佣兵聚集在大楼的各层,端起机枪,枪口对准穿一身西装、信步走在中庭的左,他们看着他走进电梯,就派了最顶尖的小队去楼层口围堵他。
可是他们扑了个空,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却什幺都没有。
所有人紧张起来,迅速地打着手势彼此传达命令。然而佣兵头子甚至来不及通知先遣小队撤离,就被突然冒出来的疯女人拿着机枪突突突一阵狂射。
红发的埃尔芙喜欢血,尤其是敌人的血,那能帮她的红发变得愈加鲜艳。她毫不怜惜组织的物资,近乎浪费地扫射这群猪猡。在她密集的枪弹雨幕中,佣兵们相继倒下。
但是佣兵们也不是吃白饭的,他们迅速地向埃尔芙突袭的楼层聚集、围堵。
解决完十人小队,左赶来和她汇合,两个人背靠背,一人两挺枪,偏偏敌人越来越多,不停从外部涌入,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们一定会用这招。
见势不对,一向没有同胞心的埃尔芙毫不犹豫,将左推出去,让他独自面对包围圈,而自己则轻巧地从楼上跳了跳了下去,三下两下逃离了这个地方。
首领的办公室外,埃尔芙不满地单手撑着下巴,噘起嘴巴,蔑视地看着满身是伤、吊着胳膊的左,哼了一声。
虽然她抛下了左,但好在左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一出,提前叫了人来支援。这次行动也托左的福,顺利完成,没有给组织造成麻烦。
左从首领房间出来后,秘书将埃尔芙带了进去。
方才对左横眉竖眼的埃尔芙此刻又装得乖巧无比,撒谎说是左陷害自己,她只是先去搬救兵而已,都是左那个家伙妨碍了自己一挑一百。
年长的首领耐心地微笑着听她的鬼话,听她扯些有的没的,什幺左一定是敌方派来的卧底,什幺左一定图谋不轨想要造反,总之在埃尔芙嘴里,她完全是个该被嘉赏的忠心耿耿的大功臣。
首领笑着问她,知不知道这次给组织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埃尔芙卡壳,仍在试图甩锅,首领一个眼神封禁了她的声音,首领说:“埃尔芙,下次再让这点情情爱爱的事毁了我的计划的话,你知道自己的后果。”
埃尔芙噤若寒蝉,打了个哆嗦,她想起自己之所以会效忠这个可怕的女人,并不是因为她的魅力,也不是丰厚的报酬,而仅仅是——她怕她!
她害怕这个恐怖的女人,不得不被她用生命威胁着替她办事。
“你懂了吗?”首领依旧笑着说。
埃尔芙乖巧地点点头。
她从首领的办公室退出来,在楼梯口看到了满身伤的左,她方才的乖巧完全消弭,换成了平日惯是的嚣张跋扈。
她抓着左的领子把他掼在墙上,质问他到底跟首领说了什幺她的坏话。
左不吭声,倒是旁边的其他同事做和事佬,帮他证明他真的什幺都没说,甚至还主动给逃跑的埃尔芙找了借口,说她是在自己的指令下逃出去寻找增援的。
埃尔芙满腔的怒火,恶狠狠地瞪着左,可左还是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气得她在电梯里和他独处时,不停地抖着脚,把地板踩得咚咚响。
两个人沉默着,谁都没说话,直到一起走出组织大门,到了首领看不到的地方。
埃尔芙再一次地抓住左,威胁他什幺都不许跟首领说,他再做这种事自己就宰了他。
不及左开口,埃尔芙狠狠地扇了左一巴掌,他的口角破了皮,很快渗出血。埃尔芙却像没看见似的,威胁他不许提那天酒店里的事。
左笑了一声,埃尔芙尖锐地警告他:
“不许!不许!不许你喜欢我!你个臭虫、垃圾、烂在地里的脏果子!谁允许你喜欢我的?!恶心!恶心!”
松开左的衣领,把他扔在地上,埃尔芙焦虑地搓着胳膊走来走去,好像光是说出左喜欢她这种话都叫她背后发寒,仿佛被首领透过玻璃窗监视着。
她打了个哆嗦,神色一凛,碧色的竖瞳盯视着刚爬起来的左:
“再让我发现这幺恶心的事情,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