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干柴烈火

男人还没有真正上到海滩,在浅岸处就倒下了。

女人跪地附身,又把他往沙滩上拉了拉。

他躺着,激烈地喘息,胸脯快速起伏,将更多的氧气送入体内,维系着得之不易的得救。

雨淅淅沥沥地落下,落入男人微张的口中,无色无味,与海中咸腥味的苦涩完全不同。

喝了几口,他止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眼里布满耀眼的星辰。

劫后余生。

“兮兮,我回来了啊。”

安子兮跪在他的身边,正仔仔细细地检查他的身体状况。幸好他穿着厚实的冲浪服,保护他在海里不受水母和鱼类的攻击。要知道如果受伤出了血,染进海里引来大型鱼类,会变得更凶险。

她听他一说,怔愣住了。

心在胸口剧烈跳动着,心跳声盖过雨声浪声,响在耳边。

从刚刚真的看着他从海中归来开始,愈发的响亮。

不久前,她那样的期待着,那样的绝望着,那样的想要结束⾃⼰的⽣命,突然之间这个男⼈⼜重新出现。

就像做梦⼀样。

她还没有从梦中醒来——

只因为看着他活⽣⽣地在她⾯前,身体仿佛都只是机械性的动作着。

听到穆⾮这句话,仿佛梦醒了,变成了真。

“是啊,你回来了。”她跟着也笑起来,仿佛世上所有快乐都无法代替的开怀。

失而复得。

可她笑着笑着又流出泪,“谢谢你回来。”

“穆非,谢谢——”

⼥⼈轻轻⽤⼿指抚上男⼈脸颊,低头细细地看他。

从他的发间眉尾,⾼挺的⿐梁,还有那个精致流畅的下颚线。

他是这样的英俊。

就算在咸⽔⾥泡了那幺⻓的时间,还是英俊得让⼈⼼动。

这个世界上,这⼀刻,没有⽐他更俊美的⼈了。

只要他肯活着回来。

他活着。

穆⾮没有说话,擡⼿抓住了她的⼿,将指尖放在嘴边轻轻的吻着。

⼀下⼀下,缱绻温柔。

穆⾮和安⼦兮⼀⼈躺着,⼀⼈跪坐,静静地享受着重逢的喜悦。

天地间的⾬声浪声⻛声变⼩了,⼀切都只剩下彼此的⼼跳。

男⼈却在此时咳了起来。

安⼦兮连忙伸⼿把他扶坐起身,⼿轻拍他的背,“在海⾥肯定是⽔呛⼊肺⾥。你再咳⼏下,别忍着,把⽔咳出来。”

虽然话是这幺说,安⼦兮还是⼗分担⼼,眼睛紧紧的盯着男⼈,不放过⼀丝⼀毫细节,⽣怕他哪⾥不舒服。

穆非咳了⼏声,脸上染上淡淡的粉⾊,在灰蒙蒙的天海之间显得好看极了。

“感觉好些了吗?”她⼀边轻拍,⼀边问。

穆⾮还是没有说话,⼿⾥抓着她的⼿,侧过脸来,低头细细的描绘她的模样。

眼中汹涌的情绪能将⼈溺毙。

好⼀会⼉,安⼦兮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忙把脸侧开,⼩声的嘟囔,“你不要⼀直盯着我看。”

男⼈⼜笑了起来把她的⼿托起,在唇边不停地吻着。

⼀边笑⼀边说,“兮兮,你喊我的话我听⻅了。”

唇边的温柔似三⽉的春⽔,“我也不会再放开你的。”

一言不发的两人缓缓地走回到住处。

平和。

完全看不出不久前经历了什幺样的生死。

就在刚刚到达家⻔⼝的时候,是什幺突然间断了。

⾼挺的男⼈身影一近,完全覆盖住身边的人。

啪的⼀声,把⼥⼈按在了家⻔前的墙上。

热烈凶猛的吻落下来,凶兽吞噬般急切⽽霸道。

吞咬⼥⼈的唇⾁,缠绵悱恻地纠缠。

⼲柴点上了烈⽕。

回应穆⾮的,是安⼦兮热烈的回吻。

她等不得穆⾮⼀步步的侵略,⾸先带动了战争,将⾃⼰的⾆尖伸⼊他的⼝中,找到他的⾆抵住,舔了   ⼏下,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的⾆拖⼊⾃⼰的⼝中,对他肆意妄为。

什幺吻技,什幺循序渐进,都是狗屁。

她的⼼⾥有⼀把爆发的⽕焰,烧得赤红。矜   持温柔全部抛到脑后,   汹涌澎湃的情绪只想把对⽅吞了。

穆⾮被她吻得低低轻哼⼀声。

海⽔⾬⽔泡过的身体正迅速升温,揽住她腰间的⼿臂更紧⼏分,让她全身严丝合缝都契合他的。

男⼈把她压在家⻔前,轻轻⼀扭,⻔便开了。

澳洲⼩镇安全。

⻔通常不锁。

砰的⼀声,是谁,把⻔⼜关上。

只是短短分开了⼆三秒⽽已,就像分开了⼏⼗年⼀般让⼈不堪忍受,两⼈的身体⼜迫不及待紧紧地贴   在了⼀起。

他把她重重的压在了⻔后的那个⻆落,圈在墙与⾃⼰之间。

唇⾆⼀直在纠缠,急急的喘息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

⽤⼒地、毫不保留地吮吸着对⽅,哪怕⾆尖已经染上淡淡的⾎腥味。

反而更刺激了劫后余⽣的所有感官,只希望⼀刻也不要再分开,只希望能卷⾛对⽅更多的唾液和⾎液。

⼥⼈完全听从身体的热切渴望。

她擡⼿开始找他的⾐领,甚⾄有些粗暴地剥开他的⾐服。

光滑⽽富有肌⾁⼒ᰁ感的肌肤此刻在她⼿下轻颤,她感受到他对她极度渴求下的欲望。

这让她忍不住   再次搂上他颈脖,把⼿插⼊他半⼲半湿的短发⾥,将⾃⼰完完全全地挂在他的身上。

“安⼦兮。”穆⾮的声⾳⼜低⼜哑,每⼀个字都浸润着欲念。

他微凉的⼿抚摸她的身体,⼒道⼜重⼜急,和她⼀样带些粗暴地把⾐服拉扯剥开。

⽩皙细腻的⼥⼈身体花开一般地裸露,在阴暗的室内空间里就像⼀盏明亮的灯,闪烁耀眼光芒。

她和他⼀样微微颤抖着,她和他⼀样急切地想要着他。

彼此的⾐物来不及完全脱下,身体的别处也来不及品尝,⼀切欲念和渴望都叫嚣紧密结合。

充满攻击性的男⼈,身上是阳光洗礼过的健康⻨⾊,他⼀⼿滑过⼥⼈⼤腿外侧的⼿臂线条,是最浓烈的春药。

安⼦兮⼀条修⻓的腿刚被⼈扣起,她⽴⻢会意,菟丝花⼀般缠上了男⼈精壮的腰间,牢牢盘住。

穆⾮狠狠吮了⼝她⽿后的嫩⾁,便将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密密抵上她的。

⽇常的清润优雅不复存在,此刻他的眼深深望进她的眸中,像野兽钉死猎物在身下的嚣张狂妄。

迷恋地轻嗅她灼热的喘息。

“安⼦兮。”

低唤之中,他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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