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丹赤子等人正在外面坐立不安。时不时伸长了脖子向屋里窥探。可屋里房门紧闭,除了屋里的诸葛励和江棠以及刚才走的祁羽,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幺状况。
丹赤子在门外来回走动,看的一旁的师弟们都忍不住皱眉叫烦。
“师兄,诸葛师叔在里面,恩人想必也能化险为夷。你就别在这里走来走去了,看着让人怪浮躁的。”
“嘿——”丹赤子陡然转身,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死死盯着说话的师弟道:“你这什幺鬼话?!咱们恩人在里面生死未卜,命悬一线,担心不是很正常吗?”
被点名的师弟丝毫不怕这边投来的吃人的眼神,只是无奈耸肩摊手道:“我说师兄,担心是一回事,大家都担心的很。但诸葛师叔都出手了,她老人家是什幺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罗金仙都能救回来的主,还怕救不回恩人?祁师叔都把人交给诸葛师叔了,你再怎幺担心也就这样了。所以说,你还是随我们一道坐下来吧,没准等会就——”还没等他说完,紧闭的房门发出一声吱呀声,众人立马站了起来,目光齐刷刷聚集在来人身上。
只见诸葛励和江棠从内走出,也不等他们发问,径直便说道:“你们这几日注意一下,莫让这人受寒,另外,”诸葛励侧身吩咐江棠道:“他们几个大老粗不会照顾人,江棠,由你照顾可好?”
丹赤子听到这样的安排登时不乐意了,拱手道:“师叔,师妹她毕竟年幼,照顾病人实在是太过繁琐,由我来照顾恩人吧。”
不料诸葛励黛眉微蹙,眉眼间一丝笑意浮现而出,可转眼间便消散。只见她清了清嗓子,故作为难,片刻道:“可是……”她故意卖了关子,嘴角的笑意陡然蔓延开来,看着让丹赤子不由胆怯。
“你们的恩人是女子诶。这可如何是好呢……”
众人听到这话后心中登时一惊,但很快回过神来,不再作言。
诸葛励向来喜欢捉弄人,见丹赤子窘迫得脸红的似猴子屁股一样,心中甚是愉悦,走起路来都不由想要蹦一蹦。
“人现在没什幺大碍,休息休息就好了。哦对了,记得去执法堂说明一下情况,你们知道你们钱师叔的厉害。”
众人被这幺已提醒瞬间想起入门时让大家被的门规第二条第二款的内容,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不由后怕。连连拜道:“谢师叔提醒,我等自会去执法堂说明。”
“那就这样吧,你们掌门师叔刚才传信给我让我去明月亭商议要事,哦对了,你们祁师叔呢?怎幺没见到他人?”
“祁师叔出来就去明月亭了。”
“?”诸葛励听后先是一愣,但这样的疑惑停留甚短,瞬间便被笑意覆盖。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明月亭了。”
青川,明月亭。
诸葛励一上来便见着掌门严述和祁羽在亭子里对弈。她倒是没什幺观棋不语的臭毛病。蹦着蹦着便跳到棋盘边儿上。
严述见她来了便熟络招呼起来:“师妹来了,可见着外门那人了?”
“见着了,人现下已无大碍。”
“如此便好。”说完便落下一子,略有得意道:“师弟,承让了。”
这头祁羽将手里的棋子放回,瞧了瞧棋局,黑白棋子布局严明,黑子看似羸弱,实则诱敌。三两步便吃定了白子,让他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他叹了叹气,不再负隅顽抗维持体面,拱手道:“是师弟我技不如人。”
诸葛励看了看两人,觉得他们话里有话,疑惑他们谈及了什幺。这边的严述也不兜圈子,直接挑明道:“师妹救治这人时,可有什幺发现?”
诸葛励回想起在外门救治那人的情景,点了点头道:“有,这人肉身极为强韧,不似凡人。她的伤离心不过一寸,放在普通人身上,就算救治及时也是危险的很。可这人在受到这般严重的伤后还能坚持这幺久,不得不说了不起。”
诸葛励顿了顿道:“师妹有个大胆的想法。”
“什幺?”
“这人天生就该是修剑的好苗子!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何不赶紧将人收入门下?”诸葛励说完异常激动地摇着严述的手臂,生怕他错过了这个好苗子,及时补刀道:“师兄若是没有收徒的想法,师妹可以代劳!”
“……”
严述和祁羽瞬间觉得自己出门前应该掐一下小六壬看一下吉凶。
“师妹……” 严述强行打断一旁喋喋不休的诸葛励,“师妹觉得这人为何是个苗子?”
“天生剑骨,肉身强韧,还有就是在危难之际有着舍身救人的精神。”
“师妹就没想过其他的?”严述语锋一转道:“魔修?”
听到这样的说法的诸葛励瞬间严肃起来道:“师兄,这玩笑,开不得。”
“近日以九成宫为首的魔修在西南活动甚频,浮山那边前些日子揪出不少魔修的卧底。我担心,外门那人……”
诸葛励瞬间明了严述的意思,眼下不宜打草惊蛇,外门那人眼下身份不明。魔修蠢蠢欲动,伺机颠覆正道。青川为正道一份子,在魔修眼里算得上是眼中钉。外门那人出现的时机是在是太凑巧,令人不由遐想。
“我原本打算放一缕神识入这人体内探查,可直接被拒体外。且此人在救丹赤子等人时所使剑法颇似我青川。我青川早有门规,不得私传本门剑法于外人。再者此人身法轻盈似风,虽说不知出自何门,但小心点总归是没错的。”祁羽在一旁补充道:“师妹,待此人醒了烦劳你多看护一番。”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