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宜当然记得,记得她垫脚索吻的蠢样,记得江越的无可奈何,简直像被耍无赖的牛皮糖小朋友黏上,在被子里滚来滚去,头皮发麻的尴尬没法散去不说,浑身也发起了热。
江越的吻很轻,一片花瓣的重量,于知宜傻乎乎摸了摸嘴唇,又甩了甩红成熟柿子的脸,发誓再也不要喝酒,再也不要为男人所惑。
但誓言就是这样,今朝旦旦,明日稀烂,她不该接那通电话的。
无事可做的夏天夜晚,于知宜睡得很早,不知道手机震了多久,等她囫囵捉到耳边,只剩下干脆利落的一句,“知宜,开门。”她眯缝着眼下床,思绪被一路凉凉的瓷砖慢慢唤醒,却也来不及,她已经给江淮开了门。
走廊的穿堂风擦过她肩头,瑟缩了下,江淮关上了门。
于知宜有时候嘴皮子利索得像连珠炮,有时候,就比如现在,她会变成小时候大人说的锯嘴葫芦,低头盯着门口地毯上的“欢迎光临”。
不盯不要紧,一盯才发觉,自己身上的睡衣早被歪七扭八的睡姿整得卷成一团,简直狼狈又……!她转身要走,江淮一把扣住她手腕,于知宜炸毛似的挣扎起来。
“你放开!江淮……”
被拦腰抱起来的时候于知宜还在骂江淮混蛋流氓神经病,突然听到一声轻笑,她这个角度稍稍擡头便是江淮的下颚,于知宜情不自禁想起做爱时的江淮,整个人立即别扭了起来,等坐在床上就一脸乖乖小学生的模样,纯得要死,但偏偏全身上下骚得很,内衣没穿,半颗奶子露在外边,内裤更是蹭下了胯骨,也不知道防备,想到这,江淮一肚子火悄无声息灭了。
他蹲下来,于知宜不用再仰着脖子,视线流转,谁也没先开口,窗外蝉鸣不停,谁先吻了上来。
江淮的气息铺天盖地,只是吻一吻,她便软了身子,予索予取。江淮一路往下,锁骨、乳头、小腹,把于知宜变成一条湿哒哒的小鱼。
内裤被拨到一边,她感觉江淮的视线简直像他的手,小逼瑟缩着呼吸又鼓出水,是舌头,于知宜叫了出来,断断续续地喊江淮不要,可是手又穿过人头发抓紧,很快喷了江淮一嘴淫水,江淮又来亲她的腿,于知宜忍不住抖,海女交换声音变出双腿,她呢,好像在交换双腿变成鱼腹。
身下湿得厉害,枕头更是,江淮把鸡巴插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收获了同种难言的快慰,于知宜伸手讨抱,江淮揽起她坐下,她呻吟着咬他肩膀,鸡巴捣得又深又重,于知宜快疯了,两颗奶子上下颠簸,都在求江淮慢一些,交合的地方飞出了白沫,眼泪砸下来和淫液混成一团,分不清到底是什幺。
江淮慢慢缓了下来,在于知宜小逼里磨墨似的,喘气的声音落在皮肤上发烫,“气什幺”。
于知宜脑子这时候莫名灵光,知道他在说陈佳怡的事,她心想,我不气,我才不气,趴在江淮肩上翻了个白眼。
江淮掐着她下巴到面前,亲她鼻尖又贴上额头,眼睛亮得过分,“知宜,为什幺,告诉我。”
“我和陈佳怡的关系在高一就结束了,那天的信封我没接,看到你来,我很高兴。”
于知宜明明很想笑,现下这情境,活脱脱激情戏成了纯爱档,可主角是自己,她怎幺也笑不出来,江淮眼里好像只剩下她,于知宜的心酸酸涩涩,江淮倾身吻了吻她嘴唇,像渡了口妖气。
“我喜欢你。”
喜欢你所以才生气,所以才嫉妒。
其实是一点点刚好的勇气。
于知宜察觉到江淮变得很高兴,温柔舔舐她的嘴角,像一只吃到骨头的小狗,身下动作又大了起来,一面捏她乳头一面哄她,“知宜,再说一遍。”
她整个人或许是被操开了,不再含羞带怯,声音虽然断断续续,却真的在说,“江淮,我喜欢你。”
每说一遍,江淮就操得更重一分,直直往她宫口顶去,于知宜缩着屁股想躲,被江淮掐住了腰,“我疼”,语气里是不自觉的撒娇。
江淮伸手去揉她阴蒂,“别怕”,于知宜脑子已然是团浆糊,摸着江淮的脸含他嘴唇,小逼竟又泄出一泼水,“知宜吃得下”。
江淮揽着于知宜陷回床里,腾出手捞起她一条腿放在肩上,加快了操干的速度,于知宜没了力气,只会娇哼,到最后竟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