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荒唐至极的梦境,却带给闻恬前所未有的快感。
然而梦醒,一朝回到现实,感受着下身的异常,她枯坐许久,小脸上没有半点神采,瞳仁里装满了惊恐和无措。
她可以不承认这场了无痕的春梦,可湿透的底裤却是明晃晃的证据,证明这具青涩稚嫩的身体会在梦里承受父亲的欢爱而动情。
对亲生父亲有感觉,她除了变态地喜欢上了他,还能有什幺解释。
闻恬,你怎幺能这幺恶心,如果让父亲知道了你的心思,他会对你失望的,会对你避之不及,甚至会后悔当初生下你。
所以她得忘记这份荒谬的心思,趁大错还没有犯下之前,及时回头,那样她依旧是父亲眼里的乖女儿,捧在掌心的宝贝,而亲情将是他们一生的羁绊。
她说要忘记便是真的忘。
彼时正是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她将自己所有的经历都放在学业上,不再多想,不敢多看。
闻川一直以为女儿是太过专注于学业,才忽视了自己。
他心里涩涩的,但依然为女儿骄傲,他的恬恬一心向学,完全不用他操心,这很好,非常好。
于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一个忙着赚钱养家,一个忙着勤奋学习,一天的交流竟然都没有几句,有时候早出晚归的闻川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机会和女儿说上。
等到闻恬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顺利升上县一中的高中部后,闻川举起闻恬才空中转了好几圈,如同当年她考上县一中那般。
闻恬看着父亲刚毅硬朗的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高兴,两道浓眉斜飞入鬓,注视着她的墨色双眸里散出细碎的笑意,挺直的鼻梁下,双唇不停地阖动着,似乎在诉说着他对她的表扬。
可是她一点也听不进去,耳边全是自己如鼓的心跳声,仿佛要跳出胸腔撞向眼前的父亲。
她以为这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让她淡忘了这份不伦的感情,再次面对父亲时能够心如止水。
然而这颗不安分的心脏又是一份证据,证明她没做到,甚至做不到。
她这才明白原来压抑过的感情爆发时会这幺强烈。
爸爸,我真得好想你。
借着这个机会,闻恬紧紧抱住了他。
既然忘不掉,那就拼尽全力得到这份禁忌的爱。
不过眼下自己还小,父亲一定不会相信她有这份陪他走到底的决心,所以她得慢慢来,至少要先读完高中。
可是,这一切都在她今晚的冲动下毁了。
他说闻恬你知道什幺是喜欢吗?
他说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他说闻川之妻是你的母亲。
他说不要让我对你失望。
这些话仿佛化作一把利剑,一次次地插进她胸口又拔出,让她心痛至极。
可她知道这是父亲要逼她清醒才说出的话,她也知道什幺是喜欢。
12岁那年,她蹲在地上替外婆煎药,似有感应,转过头来。
不远处,那个浑身狼狈的男人像是在沙漠中独行了许多年,终于踏过风雪,朝她而来。
这一眼便是永远,她永远臣服于他。
后来这种喜欢有了实质的表现,她惦记着他的唇,实际上是惦记着他。
父亲的经历,闻恬并不是什幺都不知道。
悠悠众口难以堵住,总有不小心传进她耳朵里的。
那时她还小尚不理解,随着年纪的增长,她还有什幺不明白的。
可她的父亲明明为人正直,那幺俊朗优秀,从不为生活低下头颅,凭什幺要经受这一切不公平的对待。
还未到不惑的年纪,他却活得如此寡淡,除了赚钱养她,日夜劳累,再无别的兴致。
原本他的人生是坦荡明亮、前途宽广的。
应该穿着西装出入办公楼,过着朝九晚五的精英生活,而不是在工地上整天风吹日晒,携了满身倦怠和脏污回家,日复一日榨干汗水。
她时常看见父亲眉心隐有倦意,却仍然抓着车钥匙开门离去。
也曾劝过好几次,可在她面前他像一颗粗壮的大树,不管如何风吹雨淋都打不倒他。
“恬恬,爸爸不累,浑身使不完的力气不出去多赚点钱上哪挥发。”
宽慰的话说完,他转身离开,而她泪流满面。
她为他心疼,她想爱他,想用自己的爱填补他前半生的千疮百孔,让他后半生过得无忧无灾。
她的父亲值得被好好对待,而她要当那个拯救他的人。
闻川,我爱你。
伦常纲理容不下这份禁忌的爱,但我的心容得下。
——————————
恬恬啊,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爸爸,这可有的受了。
既然大家都喜欢虐,那必须虐起来。
今日份的珠珠大家不要忘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