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喜自官眷茶会后,意志便变得消沉了起来,一连好几日,竟都提不起半点的兴致,闭门谁也不见,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教苏谨为她担心不已,他数次追问,可秋喜却也只是轻轻道一句无事。
其实秋喜也不明白自己这番萎靡不振究竟是为何,庞瑶等人明明也未给她一句刻薄的话听,可秋喜便是觉得难受委屈。
直至后来,秋喜才明白,她的难受便是因为她觉得她辛苦经营才得到的一切,于别人竟是如此不值一提。
她大受打击,一蹶不振。
秋喜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本是脑袋一片空白,不想其他,可不知怎的,思绪却倏地忆起了从前。
豆花铺内那些络绎不绝的鼎沸人声,似乎在将她渐渐包围,倏地,连日堵塞的思路竟也畅通了起来,如当头棒喝,秋喜终于想明白了过去,这几日的消沉萎靡到底是因何。
便是——不甘。
无论是庞瑶也罢朱夫人也好,她们便是不依附夫家,也自有本人的一番明艳照人,而她却无一处闪亮,便如陈德所言,只是豢养在笼中的漂亮金丝雀罢了。
然,人皆有老去一日,再美艳的皮囊也不过白骨骷髅一具,谁也敌不过这天理循环。
这几日萦绕困扰着秋喜的雾霾顿时被一阵清风一扫而空,她倏地便恢复了生机斗志,诚然是山鸡,是改变不了的出身,她也要凭借自己的手段,为自己打造金身,锻出别人高攀不起的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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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这些,秋喜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明媚,身边的人虽不知为何,却觉得她消沉几日后恢复的光彩竟比往日要更加夺目,便像是一块璞玉,经过精雕细琢后,终成了巧夺天工的极品。
这日苏谨从府衙回来,秋喜呈了亲自熬煮的甜汤,待苏谨尝了两口正要夸奖时,她便皱着一张小脸,依偎在苏谨的怀里,委屈巴巴道:“夫君,喜儿这几日不知为何,始终觉得烦闷不已。”
“啊,可是觉得哪里不适,要不要找大夫看看?”苏谨放下手中甜汤,忙地关切道。
虽然在官场上屡屡被人笑话,可苏谨却也从不将世俗人的评价放入眼中,他对己对人都很是坦承,他便是紧张秋喜,爱妻如命。
“倒也不是觉着身子哪处不适,便是觉得日日在府中待着,枯燥的很。”秋喜的语气愈发低落,好似受尽了百般委屈一般,末了,竟是听出了几分低泣。
“近日府衙公务繁忙,是为夫疏忽冷落了娘子,不然我告假几日,陪娘子外出走走?”苏谨闻言便是寻起了自己的不是,思来想去,唯有此策。
“圣上对夫君寄予厚望,夫君又怎可因此玩忽职守,夫君自当更加努力,答谢圣恩才是。”这并非是秋喜所愿,她自是要先劝阻一番,教苏谨打消这念头。
苏谨闻言便陷入一阵苦恼,这也不是,那也不行,该如何是好?
秋喜将尺度拿捏得当,丝毫不见半点急进,待苏谨好是一阵苦恼了,她这才装出了一副退而求其次,委婉道:“夫君若是真替喜儿解忧,喜儿心中倒是有一愿,只是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娘子但说无妨,只要是娘子心中所想,为夫必定竭尽全力。”苏谨一听便重新来了精神,忙地牵紧了秋喜的小手,信誓旦旦道。
“夫君,喜儿这几日总是想起从前开摊的日子,虽然劳累,却也充实,比如今日日虚耗光阴要来得痛快,夫君若是应允,喜儿便是想,再开一间店铺。”秋喜缓缓道来,她故作一番小心翼翼,仔细观察着苏谨的神色。
果然,最先展露在他脸上的神色便是一番为难。
苏谨陷入一番沉默,内心是无比的挣扎。
虽说从前秋喜为了攒钱让他上京,也是这般抛头露脸,可如今他已考取功名当了官,今非昔比,若是再让秋喜抛头露脸,难免会受人闲话,说他连娘子都养不活,当一辈子的白面书生。
可这是秋喜的心愿,他虽不想她辛苦,却也需得尊重她的想法,若她当真觉得日日待在府中是煎熬,他便也不该打着为她好的名号一昧将她囚禁在笼中。
好半响,苏谨内心一番天人交战后,终于作出了决定,虽然是艰难,却也是自愿,他握着秋喜的大手紧了紧,坚定道:“既是娘子所愿,为夫自当全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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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的剧情:要开始搞事业了
真实的剧情:换个套路搞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