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被缚难立,生间隙(微h)

“嗯,痛!”

长剑直指她衣衫凌乱的胸口,剑尖有鲜红血迹浸透出来。

穆嫒抵靠在墙上,退无可退。

她慌张地看向执剑而立的人,满脸都是泪,冷汗打湿贴脸的墨发,有些狼狈。

“子龙!不要,子龙……”

呜咽的哭泣声响在屋内。

平日里早该温顺下来的茗汤眼眸如今又冷又坚毅。

穆嫒贴在墙上,动也不敢动。

她怕!

她真的怕!

她发誓,再也不去刺激这些征战疆场的人了!

就算谦逊如赵云,那也是从数万敌军中浴血而出的勇猛之人!

杀伐果断,爱憎分明,手上亦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

对自己狠,对他人也狠,越过底线便只有一个死字。

穆嫒真是悔到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她就不坦白了,糊弄过去也行啊啊啊!

如今利刃破开血肉,剧痛传来,她整个人紧绷成了一跟弦,总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逝世。

真狠!

她完全想不到平日待她那样好那样顺从的赵云,会毫不留情地刺她一剑。

赵云执剑的手不再深入,穆嫒胸前的血在逐渐浸湿衣衫。

一片月白上红色鲜艳夺目。

一双布满茧的手抚上她的脸,擦去她面上的泪,有些颤。

求生意志顽强,穆嫒泪眼迷蒙的看向欲杀自己的人:“子龙不要,我好痛……”

“大人。”

他的指落在她脸上,擡起她的下巴,执剑俯身吻上她。

呼吸相闻间,晶莹的泪从他濡湿的眼睫落在她面上。

带着凉意。

胸前的剑逐渐深入,穆嫒哭得更厉害了,两唇相濡间她抗拒着他的勾缠吮吸,榻上的腿曲起想踹开他。

“布!呜呜呜——布!”

清透的泪水止不住地掉,连带着他的。

再给个机会,她绝对不会去主动招惹他!

“别怕,赵云陪大人。”

干净清冽的气息洒在她脸上,他声音清朗,湿润的吻在她额头落下。

腿被压制住,她靠在墙上,额上冷汗不停,疼得脸色发白,时不时抽气。

蓦地,脑海中一个可暂时保全自己的念头闪过。

她拧眉,有些顾忌有些不愿。

眨眨眼,眼泪掉落,视线清晰不少。

本以为她已经够狼狈了,不想面前伤她的人比她还狼狈。

面色惨白,眉紧锁,唇色浅淡,澄黄眼眸里是赤裸裸的痛楚和绝望。

刺入她体内剑的手僵在半空,指节青白,手背青筋毕露。

而抚上她脸的手在不停轻颤。

穆嫒丝毫不怀疑他欲杀她又舍不得的心。

毕竟,她的子龙,向来是最纵容最能让她放肆的那个……

念及平日里这人对她的好,她罕见的升起愧疚,打消脑子里以孕育为由暂时脱身的念头。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穆嫒一鼓作气仰头吻上赵云。

她挺身时,刺入胸前的剑又深入几分,那双握剑的手下意识地往后一撤。

霎那间,涌出的血染红了她半身衣衫。

“嗯。”

舌被咬,赵云闷哼一声,余光扫到她染湿的血衣,眼眸中的疼惜似要溢出来,清透的泪从眼眶里滴落。

穆嫒轻咬着他的舌尖,不让他退离,两人舌相互勾缠。

血液从体内流失的感觉很清晰,清晰到她的头开始发昏,眼前也有些黑。

唇齿交缠的声音响在屋内,喉结浮动。

有一双温热粗糙的手掌贴上她的胸,为她按住血流不止的伤口。

穆嫒失力般地自他唇上滑落,靠在他肩头。

她头有些晕,感觉四肢有些发凉。

有人手中握住的剑坠落在床榻上,手僵硬地垂在身侧,眉眼低垂。

怒意和绝望逐渐被不舍怜惜取缔。

此时,防线松懈下来的穆嫒才发现他背后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

可是受伤的,痛的分明是她吧……

心里微叹,她靠在他肩头,诚挚道歉:“子龙,对不起。”

“我不求原谅。”

“但求子龙能先让备实现平乱世救黎民之愿,届时,任由子龙处置,生死交付……”

轻浅虚弱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他闭了闭眼,被吻染红的唇紧抿。

屋中复归一片沉寂。

徒留按在她伤处的手在施力,在颤抖。

鲜红的血染了他满手,却是他誓死效忠之人的血。

她从未忘过大业。

仁德忠义,温和谦恭,心有大志,是理想明主。

可她如此行事可有顾虑过他?

“主公……”

穆嫒在他肩上蹭了蹭,应道:“嗯。”

“我很难受。”

他按在她伤处,擡眸直入她眼底:“比此处痛数倍,生不如死。”

穆嫒别开眼,躲开他清澈见底又充满痛楚的眼眸。

他眸中一片黯然,额前散落的发湿贴在白皙肌肤上:“主公,何处才是云之归处?”

他从未想过离开她。

想随她成就大业,想与她生死与共。

可……

“若子龙愿意,备身旁永远为子龙留位。”

身上衣衫被褪下,有药撒在她胸口。

熨帖的冰凉和入骨刺痛瞬间袭来,穆嫒贴墙缩着哭地惨兮兮。

一双熟悉的手为她拭掉泪水,一边为她包扎伤口。

俊美秀气的面容上依旧有些冷峻。

穆嫒脱离了生命威胁,见赵云如往日般温顺地俯下身为她处理伤口。她想去抱抱他,却被靛蓝发带捆绑住双手,动不了。

胸前被仔细缠了好几圈布止血,此时他正用湿帛擦拭她身上的血迹。

转身去清洗巾帛,见到盆中清澈的水被红掩盖,他有一瞬的愣神。

低头看自己被血水湿润的手,蜷了蜷手指,眸光颤动。

“子龙,好痛……”

“这是什幺药啊!痛……”

身后,衣衫被褪到腰际的人在榻上气弱哀嚎。

站在榻前的人盯着手中血水恍惚失神。

半晌。

他转身,把榻上的剑拾起,剑刃划过衣衫在臂弯中擦掉上面的血迹。

侧头静静看着缩在榻上,半身缠布的人,手中开锋的剑,泛起冷冽寒芒。

穆嫒看见那剑有些后怕,连带着胸口的伤似乎都疼了几分。

她往后缩缩轻声唤道:“子龙?”

赵云皱眉,看向她,眸中的恍惚未散,看起来有些漠然的冷峻。

穆嫒生怕他又激动,忙流着泪哭诉道:“这药好痛……”

除了夫人出事那次,和在许都差点死与郭嘉之手外,她就没受过这幺严重的伤。

赵云这一剑刺得不深,却真是朝她心脏去的,再深入几分,没了张角庇护的她绝对回天乏术。

她以为自己能把人哄好,再不济也能留下人继续在帐下效力。

但她没顾及到宠她纵她的赵云,也是个性直刚正的武将。

虽然与二爷三爷性格大相径庭,但身为万里挑一的将领,烈性是深入骨髓的。

哪怕他看起来如儒士一般温顺谦逊——

事破,赵云尚且如此,她完全不能想象二爷三爷要知道了该是什幺反应……

脸上的泪被人温柔抹去,茗汤般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带了怜惜。

穆嫒主动抵上他的额头,见他不排斥后,讨好地吻了吻他的脸颊。

铛——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在屋内。

她自他面前扭头,看向一旁断成两截的剑后,赫然瞪大了眼,惊恐又不敢置信。

徒手掰断剑刃!

这、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想起赵云的那把她擡起都费劲的银枪,忽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擦拭掉她脸上的泪,他把断剑丢下床榻,俯身主动亲了亲她,吐息清冽:“主公……”

亲眼见到被所护之人的血染满双手,他才忽然体验到后怕……但他不悔。

穆嫒与他接吻,舔吻着他的唇瓣,柔软温润地让她忍不住用牙齿轻轻磨了磨,开口讨饶道:“子龙,松开我好不好?”

他含着她的上唇,大掌拽住她欲缠上来的腿,气息有些喘:“不。”

穆嫒仰头挺身,双手被绑在身后,有些保持不住平衡。

面前的人眼睫还是濡湿的,垂眸吻她的容颜一如往常的认真克制。

用腰臀稳住身体,穆嫒有些难受。

胸前的药余韵也没过去,她含着泪与他唇齿交缠,偶一泄力滑落就会与他唇瓣分开,没得及咽下的涎液就会顺着嘴角流下。

“唔……我……我稳不住……”

包裹在胸前的布料有隐约血迹浸出,她吃痛地与他分离,靠在墙上不住喘息。

苍白的脸颊蔓延开红晕,带些不正常的病态。

赵云低头看她,唇上满是湿润水迹。

他握住她的小腿,俯身吻上,在腿肚上轻轻含咬了一口……

异样的痒意让穆嫒有些退缩,抵靠在墙边吐气唤道:“子龙……”

如果是换作平日,能得他这幺主动她定然欢喜,可现在刚经历了这幺大的危机,她身心俱疲又失血过多,实在不行……

湿热的气息自小腿到大腿,身上衣衫不知什幺时候被拨开。

她想挣脱,却被炙热的大掌握住脚踝,无法动作。

气息拂在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上,粗糙的指在身下划过。

穆嫒并起腿,皱着眉摇头:“不要不要……”

这身体要再经历经历激烈运动,她会死的!

长指停留在她敏感柔嫩处,而后在无情动的状况下探入——

“痛!”

她叫出声来,呼吸急促,面色难看。

熟悉的紧致包裹,只是干涩无比,难以动作。

他落吻在她小腹上,带了些安抚。

进入体内的长指慢慢抽出,而后抚上花穴上隐藏的小豆。

穆嫒靠在墙上喘息,眉紧蹙,她想去推开他,却无法动弹,微微弓起的身体似在发出邀请。

他自她腰腹处擡头,浅色的眼眸锁着她,而后堵住她溢出呻吟的嘴。

拨开软嫩,探出的长指用自她身上学来的经验,肆意玩弄显露的豆子。

粗糙的指腹刮蹭上光裸的肉芽,带来的刺激让她紧绷身体。

酸痒随着他的抚慰一齐涌上,甚至分散了胸前的痛。

“唔——”

被堵住唇的她发出抗拒,与情欲同来的还有阵阵发昏的头。

那是明显失血过多的体现。

她真的不能再这幺下去了……

鼻息粗重,大腿内侧肌肉痉挛,被迫体验高潮快感的穆嫒几乎没受住差点昏倒在原地。

身前的人离开她的唇,温柔的吻了吻她不自觉落下的泪,起身远离。

衣衫完整的站在榻前,沉静看着双手被缚,靠在墙上喘息失神的女子。

舍不下,断不了……

与明主有私的他今后该如何自处?

江东引兵讨伐驻防江夏的黄祖,黄祖兵败将亡,被甘宁枭首以献孙权。江夏失守。

孙权将黄祖首级祭献。祭毕设宴,会文武官员一同庆功。

探马回报至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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