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钓鱼台赛马

过了几日,陛下在钓鱼台的赛马骑射便如期举行。

李氏皇族的几位亲王、重臣家眷都在宾客之列中。

陛下亲自所邀,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遥清作为众妃之首便携领六宫随着太后娘娘前来马场坐镇。

遥遥望去,整个地势宽阔宏大,这也是邑朝最大的马场,皇家的赛马骑射、击鞠、马术表演等都在此举办。

马场中央便排着一列一列的骏马,姿色颇亮,匹匹都是精品。

参加竞赛的贵族身穿一色的“只孙”官服,各执有铃的彩杖,浩浩荡荡进入场中。

遥清浅浅的向旁边一睨,观看席位上有几个面孔,她十分熟悉。

从左到右依次坐着几位身穿华服锦袍的皇族亲王,最靠近李靖翌的便是齐王殿下,曾经的二皇子李旻召。

李旻召是先帝最寄予厚望的皇子,听说曾派兵收复瀛洲、莫州、易州等地,兵峰直抵幽州城下,为邑朝扩充疆土,可谓是立了大功。

即使这样,可那遗诏上写的也并非他的名字,可见那夺嫡的背后隐藏着多深的水。

不过这些遥清也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李旻召与她的哥哥周怀安是莫逆之交,儿时父亲远征西北,哥哥便与李旻召一同苦练剑、学兵法。

哥哥曾对遥清说,齐王殿下是他将门之路上的伯乐。

这才是遥清最为担心的,齐王虽在李靖翌登基后交还虎符,只醉心于山水不问政事,但在不久的将来羽翼渐丰,有觊觎之嫌,怕是会连累了周家。

不远处的帝王紧紧的盯着那看座下方的周遥清,只见那小女子的眼神竟落在齐王的身上,不由得皱起了俊逸的眉头。

你竟敢看别的男子?

李靖翌轻咳了两声,淡漠的眸子像一记寒光一般射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

遥清立马转过头,手里心虚的攥着帕子。

他怎幺总盯着她。

马场上的锣鼓震天,第一轮的赛马便要开始了。

遥清看到了陛下的雪红马,一想到那日…她不自觉的脸红起来。

几名贵族家眷纷纷下注博彩,何忠端着木盘也来到了遥清的面前。

”瑶妃娘娘要下哪家的彩注?”

遥清看着盘中的几支木牌,分别写着几个人的姓氏,其中还有李靖翌和齐王的…还有…江南崔氏?

崔文澜也参加了这场赛马?

遥清擡头望了望,其他人几乎全数都拿的陛下的木牌。

也是,不管陛下是输是赢,拿了就好。

她在陛下的木牌前停留了一会儿,却转向拿了崔氏的木牌。

何忠公公一愣,悄咪咪的赶紧退下了。

这一幕正好被头顶上的帝王尽数看完,李靖翌的心里不禁升起烦躁,气的深邃分明的五官都有些别扭。

随着一声号角吹响,那马儿似是飞奔而起,强健有力的蹄子所踏之处尘土飞扬,“塔塔”的马蹄声响彻云霄。

几场激烈的赛马结束,众人都在津津有味的观赏着,只有遥清心不在焉。

她浅浅的和身边的康答应闲聊着,那声音却又好似想让别人听到一般。

“今日怎没见西洲的驸马?这场赛事本就是为了公主与驸马而办呢。”

“瑶妃娘娘不知道吧,驸马昨日似是感了风寒,今日并未出席,不过西洲的使臣倒都到齐了,也不打紧。”

遥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微笑着微微颔首。

她瞥向魏荠苎的座处,看到远处的云枝急匆匆的跑过来,在她的脸庞耳语了几句,魏荠苎脸色突变,连忙站起身向李靖翌说着:“臣妾身子不适,想先行回宫。”

遥清收回目光,拿起矮几上的茶水,默默的喝着,心里盘算着时间。

眼前的场上,赛马项都已吹响了结束的号角,而遥清还不知是谁赢得了彩头。

只听得众口齐夸着陛下的好马,随即便听到李旻召说着:“冀之北土,马之所生,看来还是陛下的雪红马更胜一筹。”

遥清不由得感叹着,李旻召此人当真隐藏极好。

不论赛事还是其他,他都总是屈居于李靖翌之下,不露马脚,以游山隐士自居。

可后来的事,遥清也不清楚了,那时的她已无心关心这些,只想着怎幺替哥哥脱罪。

接下来便是百骑争先、竞相夺标这样的马术项目,倒也趣味十足。

赛马接近尾声,遥清站起身来走向李靖翌。

“陛下,臣妾有些坐乏了,想去御花园走走。”

“正好朕也有些乏,想去解解闷。”

李靖翌同样站起身来,那修长坚挺的身子足足高出了遥清一头之多。

她的那些小动作便是全部入了他的眼,李靖翌倒想看看,她在做什幺妖。

身边的几个嫔妃一听陛下要去御花园走走,便争先恐后的都说要去,毕竟平日里一眼陛下都见不着。

遥清心想,人越多越好。

如今的御花园就属百日菊开得最艳,整个夏日都是它的花季,喜热耐晒,生性强健。

“这花开的这样好呢,陛下。”

身边的康答应甜腻的说着。

李靖翌似是没有理会,转身便问遥清:“瑶妃觉得呢?”

遥清一愣,看着康答应吃瘪的样子,浅浅低头:“曹植的《洛神赋》中曾说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世人都拿它形容窈窕淑女,却不知下句便是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他看着面前的小女子句句不夸菊,却拿一句荣曜秋菊便说尽万千。

内敛而谦逊,不出风头。

这的确是他想听到的,且正中心房。

“甚好。”

他说道。

那爱意东升,再不落下。

正在此时,御花园的深处传来几声女子的尖叫,令众人心生疑虑。

李靖翌皱了下眉头,向前走着。

正好看到这样的一幕。

女子身上的衣衫被撕碎在一边,露出光滑的大腿,满头青丝散落在肩头,两只手正在疯狂挣脱男子的怀抱,而那男子眼神迷离的正揉捏着她的乳儿,嘴里还说着污言秽语。

“大胆!”

帝王将手中的玉如意摔在了地上,声音不怒自威。

何忠立马让几个太监将两人强行拉开。

“这…这不是魏贵人吗?   那…那男子不是驸马吗?”

身边的康答应大惊失色,眼神中透露着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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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啧啧...这下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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