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嫒一口咬定是自己外出狩猎时不小心伤到的。
但当胸前布条被冷着脸的二爷慢慢取下之时,她嘴里的理由就难以让人信服。
白嫩的小笼包上一条半指长的深色血痂,略显狰狞。
手指在那血痂周围摸了摸,二爷沉声道:“这是剑伤。”
狭长凤眸看向她,里面是按耐不住的杀意和质询。
胸前传来的触感有些痒,穆嫒缩了缩,手紧抓在木桶框上。
她抿抿唇,在浑身威压吓人的二爷目光下,擡头看他,一字一句道:
“几日前,有刺客潜入……”
二爷蹙眉。
穆嫒见他神色,趁机去抱他,温言道:“伤不重,便不想让你们担心。”
在二爷身旁独有的安心袭来,她把桶边的巾帕径直塞到二爷手中,有些黏糊道:“一路驱驰,身上全是灰和汗,云长帮我擦擦……”
“大哥。”他低声唤了句,见她那血痂已凝,便俯身主动抱起她,走向浴桶,“我帮大哥沐浴。”
被抱起,穆嫒下意识就去勾他脖子,当脚触及到温热的水时,她抱住他不松手,直嚷道:“云长云长,伤、伤!”
子龙说她这伤不宜沾水,她可不想再受点病痛折磨。
热气蒸腾,氤氲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被她紧抱住脖颈,二爷把她放入木桶后,半截衣袖都湿透了。
“大哥,松手。”
“我这伤碰不得水啊!”
……
淅淅淋淋的水声传来。
一番折腾后,两人身上的衣裳越来越湿,越来越少。
许都。
曹操罢三公之职,自以丞相兼之,以毛玠为东曹掾,崔琰为西曹掾,司马懿为文学掾。
自是文官大备,乃聚武将商议南征。
闻刘备得诸葛亮为军师。
“诸葛亮何人也?”
席间有一姿态落拓,额点朱砂,容颜似仙的人笑道:“诸葛亮字孔明,道号卧龙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出鬼入神之计,真乃当世奇士,非可小觑。”
曹操见他露笑,出言问道:“与元直相比如何?”
徐庶移开目光,不愿和他想对:“庶如萤火之光,亮乃皓月之明。”
曹操手在案前信笺上轻叩,片刻后,唇边泛起莫测的笑:“早闻卧龙凤雏大名。今刘玄德得卧龙,尚获一争之力,但……若凤雏能归于我,她,有何惧之!”
他自上座起身,朝众将道:“今日请诸位来,是为商议南征,也是想让诸位见一人。”
宽袖玄袍一展,擡手示意殿外。
众人举目望去。
有一人着月白长衣,外罩妃红纱衣,曳地背光缓步而来,玉冠束发,长发及腰,脸侧贴面一缕略短的青丝随风轻拂。
他肤色略白,像极了多日不见天日的病态苍白,擡袖掩阳的姿态带着浸淫世家的风度优雅。
右眼下的泪痣与一双流转间带出潋滟秋水微光的眼眸极为相配。
纱衣在门槛上飘然拂过。
在众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中,他一路走向最高位的人,俯身行礼:“丞相。”
长睫垂下,行礼显露出的苍白手腕上还有被铁圈禁锢后的瘀红痕迹。
姿态恭敬。
座下有一清雅的人在他行过时,嗅到一股甜蜜花香,不由的目光落在他腰间佩戴的香囊上。
座下徐庶见到那人的一瞬间惊讶的坐直了身体,眼睛就没离开过他。
曹操似有所觉,朝他看去一眼。
徐庶瞬间移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
曹操把身前的人扶起,见他束腰后的腰身,皱眉关怀道:“士元太瘦了,要好好补补……”
座下一片体恤属下的附庸之声。
掩下眼中的情绪,他侧头浅笑道:“嗯,我听丞相的。”
这与他人不同的乖巧听话让曹操有些恍惚。
一瞬间似乎以为那个嗜酒又风流的人又重回了他身边,重回了这殿中议事。
回神后,曹操伸手朝众人介绍:“此乃荆襄庞统,字士元,号凤雏……”
“呜……云长……”
娇腻的呻吟自口中溢出。
沐浴完只披了件轻薄单衣的人与清隽男子唇舌相缠,相濡以沫。
大掌在她后腰的手紧握,指间有白腻肤色透出。
不知何时气氛全然变了,两人纠缠在一起。
他靠在浴桶边,与她相缠,久违的亲近让心间的悸动不断涌现。
对她的渴求与欲望显露无疑。
按住她欲攀上的身体,他低喘着制止:“大哥,我先为你上药。”
穆嫒身体涌上躁意,抓着二爷结实的手臂就想再去亲密接触。
“大——嗯……”唇被封堵,软腻的舌在他唇齿间流窜纠缠,让他有些难以控制。
已脱去上衣的赤裸半身与她滑腻柔软的肌肤相触,他自口中发出一声叹息,似满足又似难自抑。
束发的巾帻被她拉拽下,一头如瀑青丝倾泻而下,掩住他面容上的锋利,一双望向她的凤眸无奈又宠溺。
肩与腰被人制住,她被迫离开,靠在他身上的语气温软:“云长……”
唇畔一片湿润,他伸出舌舔了舔,语气严厉不容置喙:“先上药。”
自从军师来后,他们两人就再未亲近过,虽想,却也要以她身体为重。
穆嫒瘪瘪嘴,张开双臂让二爷方便上药:“好。”
地上一片湿痕。
自浴桶蔓延到屏风处。
她赤脚被二爷抱上榻,低头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认真细致为她上药的男子,有些恍惚。
任务世界的人她从来不会真的放在心上,什幺是现实,哪里才是她的归处,她向来拎得清。
排除贪图美色和想抄近路的原因外,细想下她在这个世界似乎有些肆意乱来了。
但只要能让她回去……
“可会痛?”低沉担忧的询问自身前传来。
她摇摇头:“不痛。”
深色的药粉撒下。
“嘶——嘶——痛痛痛!好痛好痛!”
抽着气,穆嫒双手撑在榻上,死攥着薄衾,龇牙咧嘴,狰狞着一张脸。
抖落药粉的手顿住,见她那副模样,收了药,沉默的为她缠上布带。
屋内一时间,只有穆嫒一个人的抽气哀嚎声。
半晌,才听见有人出声道:“刺客之事,是在府内还是府外?”
穆嫒身体一僵,忐忑道:“……府外。”
“大哥出府是谁陪同?可是子龙?”
“不、不是,是我自己偷跑出去的。”
说完,小心翼翼的瞅了眼正在为她系布带的人。
见他面色发沉,眸中隐约可见怒意,她有些发怵,伸手拉住他肩上垂落的长发,弱弱道:“云长……”
二爷把她的伤处理妥当,就着半跪在地的姿势望向她:“此非小事,这剑伤若再深几分,大哥要我与翼德如何立世?”
同死,此诺一如既往。
他们三人分不开。
穆嫒听懂他言下之意,有些愧疚的摸了摸他清俊的脸,承诺道:“我答应云长,没有下次了。”
涨了一次教训,她不会再犯了,决不会让二爷三爷知道她那些事。
那要知道了,可是真能要人命的!
日渐西移。
夜深。
一片虫鸣外,从那扇半开的窗户外传来污秽之音。
“别咬。”
低醇的嗓音染上情欲色彩,性感惑人。
饱满的胸上游移着一双放肆的小手,当有湿润含住弹韧坚硬的乳珠时,他撑在榻上,仰起修长的脖颈,发出低沉长吟。
平日里隐藏在衣裳下的胸,竟能比一些女子还要饱满坚挺,一掌捏下,有乳肉在指间溢出,她边揉捏着,边似婴儿吸奶般的吮吸。
他撑在榻上,面上晕红,眉眼间有迷离情欲渴望。
手不自禁地插入她发中,掌着她的小脑袋,欲拒还迎。
穆嫒跨在他身上,朝他爬去,松开被自己吸吮得红肿晶亮的乳首,见它四周乳晕都散开不少,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她俯身在他脸上落下吻,嘟囔:“要是能吸出东西就好了……”
他半撑着身体,去寻她的唇,闻言半阖上凤眸,无奈道:“大哥休要胡言。”
他是男子,怎能有乳产出……
穆嫒左胸被布带缠住,赤裸的右胸与他特意放软的胸相贴,略有艳羡:“云长的好大,我也想要。”
系统给她的这破身体,不仅弱还胸小!总觉得自己身边随意一个会武的都比她大!
细碎湿润的吻落在她的耳侧与项间,他仰躺在床上,环住身上的人,轻声道:“大哥……”
炙热坚硬顶在她身上,充满炽热渴求气息的话语在耳边轻喃,一双有力的手背上与腰椎处游走,瞬间卸了她浑身力气。
她靠着他,有些娇气:“云长,你上来。”
话落便有人抱着她换了个位置,炽热的吻自她鼻尖,下巴,延伸至脖颈,小腹……
“啊……”她侧头叫了一声,忍不住想要夹紧双腿,阻止那湿润软热带来的酥麻痒意。
抓握在她大腿上的手掌,强自撑开,露出娇弱的花朵。
“云长,云长……”她拉过薄衾遮住绯红的脸,不断唤着带给自己麻痒感受的人。
他擡头,青丝拂在她小腹上,带来一股细细痒意。
见她埋在薄衾中,舔了舔唇上的水迹,伸手在她腰侧一握,沉声笑道:“晚膳时,三弟要来,大哥为何不让?”
穆嫒自薄衾中露头喘息:“他、呼……他行事不知轻重……”
三爷从来不会体谅人,每次和他后都得躺上一两天。
“啊!”久未被侵入的地方被突然填满,她惊叫一身,攥着薄衾就再也松不了手了。
“嗯……”紧致与湿滑包裹让他闷哼一声,握住她的腰,又继续道,“翼德性直,此事又不知节制,自会鲁莽。”
他俯身主动吻上她,纠缠之际又道:“我会斥责他。”
头脑被情欲逐渐搅弄成一片混沌的穆嫒,闻言似觉得有些不对:“嗯,唔……斥,斥责?”
“嗯。”
接下来,狂风骤雨袭来,穆嫒就语不成调了。
“慢……啊!”
“唔,慢,慢点……”
“嗯……哈啊……云……”
月隐入云间。
府上,烛火通明的屋内,只着浅色单衣的人在案前执卷而观,榻上一片整洁,似未有人动过。
有风从窗外拂来,羽扇微颤。他握笔的手一顿,对身侧轻言道:“若是冷了,可取大氅。”
话出口,才想起室内只有他一人。
今日的她,回了自己寝卧。
曹操帐下,夏侯惇进言图刘备,曹操命其为都督,于禁、李典、夏侯兰、韩浩为副将,领兵十万,直抵博望城,以窥新野。
次日。
探马来报曹操差夏侯惇引兵十万,直杀奔新野而来。
三爷一掌拍开穆嫒房门,高声喊道:“大哥快起来,曹贼杀来了!”
穆嫒困顿,躲进被窝,充耳不闻。
三爷见她如此,凑到榻边去,正欲再喊。
忽的
就见有一人从榻上一蹦而起,神色惊恐道:“什幺?什幺!”
喊完脸色骤然一变,白着脸扶腰坐下。
三爷环胸站在榻前,哼了一声说道:“曹贼差夏侯惇杀奔新野来了!”
穆嫒扶着腰,左右看看,问他:“云长呢?”
三爷撇嘴,凑到她面前不满道:“大哥每次都只提二哥!什幺时候也问问俺。”
穆嫒眨眨眼,问:“翼德用过早膳了吗?不如待会儿同我去用早膳?”
三爷转身,嘴角抑不住地上扬,口中嚷嚷道:“都快午时了,还用早膳!大哥快起了!”
穆嫒去取床边的衣裳,有气无力道:“好……”
夏侯惇杀奔新野?
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她得赶紧去抱好孔明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