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白色雪球
裘烨下唇肉厚而柔软，有一段微微翘起的弧度，上唇有一颗圆润突出的唇珠。
现在已经过了立秋，温度不会太热，也降不到太冷。一个夏天过去，翠鸟携眷南迁，吵闹的蝉搂得伊人归入泥土。有杨树叶尖部犯上焦糖一样的褐色，空气开始弥漫一股秋日的醇厚味道，雪芝离开裘烨的唇，一截银白丝线还连在两人中间痴缠。她用手背擦干抹净，扶在脸颊上装作思考。
“妈，你进来能不能敲门？我还在上课。”
“哎——我就是想提醒你看着时间。”
雪芝接过话题，扭着甜腻的嗓子说：“阿姨，裘烨姐和我说过了，她讲完这句语法我们就下课。”
裘烨妈妈很受用，也拿出待客的礼貌，“不好意思雪芝，今天我们家庭聚会要早点过去，没法给你上完课。”
她得到一份确定的时间——这句语法，满意地关门离开。
“咳！”裘烨大掌盖住雪芝下半边脸。
她想亲她，这个想法还没行动已经被她扼杀。
她不带一点感情地说：“讲完这句语法后我们下课。”
裘烨理清自己混沌脑子，回想到刚才雪芝举一反三写了一篇无语法错误的英语作文，她说好奖励她五分钟，结果她吻技太好把她脑子全部搅乱。
雪芝脸颊肉眼可见的充气鼓起，她嘟着嘴在裘烨手心舔了一口。裘烨装作嫌弃放开手，雪芝趁机拉过来和她十指相扣。她幸灾乐祸地笑道：“就这样！”
她回过头去用右手拿笔，帮雪芝把例句记在笔记本上。到了布置作业的时候，她又不留情面地讲：“下次课作业，一篇作文。”
“噢——”
雪芝左手扶在脸颊上，她只留给她充气的右半边侧脸。
他们在餐馆定了一个10人左右的包间，来的人都是裘烨本家关系不错的亲戚，他们因商议老人坟墓拆迁问题在此相聚。一位阔面高额，穿蓝色条纹衬衫的男人混在里面，他绷紧的后背显得格格不入。
“这位——是我下属，今天在外办事来得急，到饭点就一起喊过来了。”裘烨的大伯说。
“小伙子多大年纪了？”裘烨妈妈率先开始发问。
裘烨有时候也想不明白，为什幺她的家长一边和她说主张自由恋爱支持她先立业后成家，一边又对她谈没谈对象这幺上心。妈妈的关心让她觉得，谈恋爱这件事是一场交易，他们需要谈的是她这件商品能卖多少价。
她低头点手机，把自己隔离在他们的对话之外。
雪芝的消息正好发送到她手机上。
「我到家啦！」，配合一张眼睛清澈的猫猫头表情卖萌。
她看见雪芝发来一段视频，上面的圆圈转不到头。
裘烨想，或许是屋里信号太差，她站起身和各位亲戚说：“我去下洗手间。”
出了房间信号果然好了不少，一路走到厕所门口视频已经全部接收。她坐在厕所隔间的马桶上点开这段视频。
开头是雪芝举着一个椰子冰激凌，她粉嫩的小舌舔了两口。然后她把冰激凌拿倒，绵密紧实的冰激凌并没有掉下来。
裘烨退出视频，拇指放在键盘上打字。「少吃点，你前两天还说痛经。」
「已经结束啦！」雪芝很快回她消息。
她继续看她发来的视频，她的镜头没拿稳摔在地上，被匆匆忙忙捡起来。裘烨嘴角勾起一抹不曾察觉的笑。
雪芝把镜头固定在床旁，她赤身裸体和镜头打招呼，自然躺在床上，这个角度能看见她年轻雪白的肉体，以及一览无余的私处。她左手在阴蒂上滑动，嘴里喊着不知从哪里学的色情话。
“裘烨，我想要你。”
裘烨的脸已经红透了，她身体里的血液只流到两个地方，一处是大脑，一处是阴蒂。
白色的冰激凌被雪芝拿在手上，雪球摁在她的花苞上。她把冰激凌从花苞处一路磨到花蒂，在稀疏的黑色毛发上涂抹白色甜蜜。阴蒂烧得滚烫，把新落的白雪都融化，形成一条白色长河，长河流下险峻地处落在蓝色床单上。
雪球从甜筒上掉下来，有人握住这团雪白擦在私处。白雪中有红色小珠挺立，冒出尖尖小头。
“裘烨，裘烨你看到了吗？”
绵密的雪白冰激凌能拉出透明的丝线，这一团都被柔软的小舌勾扯吞没。
“是椰子味的。”
她左手捏了卫生纸擦在阴蒂上，她下面胀满了欲望，喧叫着流出来。滴答落进平静的水面，激起无限涟漪。
“裘烨来了——来来来，赶紧吃菜——上个厕所怎幺上这幺久。”
“在外面接了个电话。”
餐馆老板吝啬，出了包间就没有空调，在外面长时间接电话想必会闷热得不行，毕竟她脸色还红得通透。
“来和这位小哥加个微信，你们学的都是一个专业，交个朋友未来让人家多帮你指点下学业。”
‘未来’这个词刺痛到她，把她拉回人间，她心口麻麻地疼。
雪芝，我们未来怎幺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