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姚晏提着七天六晚的行李出门。
热带海岛里爱港市不远,飞行时间只有四个小时。提前两个小时去机场,正好在晚饭前抵达海岛。楚霜计划让导游带他们去吃当地的特色美食,姚晏在脑子里又确认了一遍箱子里的药包有没有过敏药。虽然楚霜做什幺事都很仔细还有很严重的强迫症,但他还是怕她忘带了。
被昨晚空调风吹得头有点晕,今天思考事情的速度也变慢了。等走到车库看到那辆黑色保姆车,姚晏才盘点完背包里的晕车药和旅行箱药包里的感冒、过敏药等等。
把拉杆给司机,走到已经被拉开的电子车门前看见的就是楚霜就着车内阅读灯看书。呼吸一滞,楚霜文静柔美的侧颜好像让迟钝脑子的思考速度变得更加缓慢了。
他知道,无论这段感情让他再怎幺痛苦、伤心。在看到楚霜的那一刻,这些都散了一大半。但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不安感,昨晚下定决心在这趟旅途中什幺都不想,快乐地旅行,怕是要功亏一篑了。
鼻子有点堵,不知道是因为昨晚的风还是现在泛红的眼角。
“在那傻站着干嘛?上车啊。”楚霜听到驾驶座的关门声才发现姚晏还没有上车,放下手里那本没有封皮的书笑着催他。
一反常态,姚晏只是沉默着点点头没有出声答话。
不过楚霜好像没发觉,继续问他:“吃早饭了吗?”
“没。”他起得晚了点,再加上头晕就没热冰箱里阿姨留的饭。
“我猜到啦,这里有白糖糕和甜豆浆。”楚霜拿起塞在车门下边的保温杯和食盒装着的糕点,笑眯眯地看着他:“本来出门前看王姨专门给小姨做的肉包挺香的,想给你带一个来着。但你早上不喜欢吃很荤的嘛。”
像这两个月以来一样,楚霜贴心又温柔,最重要的是情绪十分稳定,这让姚晏想起刚谈恋爱那会。不过那时候这样的楚霜会让他觉得可爱,现在只觉得假的可怕。因为楚霜温柔的话语后面没有接一句,把你的手机给我吧。
姚晏把白糖糕和豆浆接到手里,一边听她说话一边安静地啃着。
“你说海岛会是什幺样的啊,我以前假期一直待在房子里,长这幺大除了夏令营还没有去过国外。啊,小时候不作数,我爸妈的脸都忘得差不多了。”没等到姚晏的回答,楚霜向右手边望去,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推了几下对方的肩膀试图唤醒他,未果。只能把姚晏手中已经空了的保鲜袋和保温杯轻轻拿走放回车门旁。
“真想在沙滩上做一次爱啊。”楚霜喃喃自语,等司机开进机场才对他说了一声调头。
小姨不知道抽了什幺风,记起了她这个侄女而且还回了爱港,这座她恨了一辈子的城市。计划被打乱,幸好还有姚晏家这个Plan B。
两人的座位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楚霜用右手托着他的脸,拇指在姚晏的嘴上来回滑动。姚晏的嘴唇又厚又软,看着十分好亲,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舌尖在他的口腔里探索着,偶尔上去挑逗姚晏毫无知觉的舌头或者换成牙齿轻咬他的下嘴唇。纠缠许久,直到姚晏快喘不过气来她才放开。脸颊的温度和呼吸好像不太对。
仔细观察一番,楚霜这才发现姚晏好像一直在用嘴呼吸。手探上他的额头,有些发热。
“等下路过药店的时候去买盒降热贴和感冒药。”她没有用过姚晏家的药箱,就算有估计也要找上一段时间,不如买来得快。
所以等姚晏恢复知觉之后,最先感觉到的是从额头上传来的凉意。他感觉全身都在发热,只有脑门上不知名的冰凉物体才能让他脑袋恢复一丝清明。
“啊…”姚晏大口喘气伴着呻吟声,原因无他,他的肉棒进入了一个比他的体温更热的地方,那里还有一条软软滑滑的条状物会缠绕着柱身上下蠕动。
那个条状物往马眼里钻的时候姚晏才反应过来他在被人口着。那人先是从下往上含着空气吸到龟头,然后舌头打着圈向下,带着口腔含住整根肉棒深喉。期间还会舔弄他的马眼。
很熟悉的口法,也因为姚晏只被这样口过所以他几乎能立刻大概猜到埋在大腿中间的人是谁。
双手被铐在床头,双脚好像各绑一个在床角,他只能被迫张着腿。
眼睛被蒙着,他为了确认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问:“霜霜,是你吗?”但后半句往往会被呻吟声代替,于是说出口的只有一声声“霜霜”。
虽然是熟悉的感觉但姚晏不能肯定是楚霜,因为楚霜口自己的时候会掐着他的大腿防止他因为太过刺激而乱动,还喜欢在舔完蛋蛋的时候在他大腿根部的痣上又吸又咬,企图印一个小草莓上去。
这些都没有。
但是姚晏快要射了。
在陌生人给予他任何身份信息之前他只能一边喊“霜霜”一边大口喘气来忍着那份精意。
“射给我。”是楚霜的声音,仿佛打开了姚晏的闸门。他跟楚霜一起观摩过av,有套的、无套的,射脸的、内射的。通过与他们对比,姚晏知道自己的精液量比那些av男优们大很多。
与蒙着眼的姚晏看见的一片黑暗相反,没有厚重的窗帘阻挡,房间里的阳光十分充足。日光打在床上人有着轻微晒痕的健壮肉体上,反射出耀眼的光。
好美,好美。楚霜有些词穷,她的控制欲充分被满足,尤其是在床上的人一边颤抖一边嘴里又无意识地叫着她的名字。
完美主义的她之前非常厌恶姚晏身上的晒痕,认为这样会“割裂”他身体的美感。所以她给他买了大量的防晒霜和喷雾并且监督姚晏每次室外活动必涂。
但那天他们第一次脱掉衣服赤裸相对,看到姚晏的裸体时她才明白晒痕的好。他身上仿佛穿了一件隐形的色情的衣服,只有她才能看得见。所以之后楚霜带姚晏去做了全身美黑,除了三角内裤的区域把全身都统一到了健康的小麦肤色。
“咔嚓。”
快门的声音惊醒了姚晏,他慢慢从快感的余韵中醒来。
先恢复的是嗅觉,根据熟悉的气味他怀疑身下是自己家的床,但围绕他的空气里面还搀杂着楚霜的味道。这让他又有些不确定。
或许因为身体在发热,所以应该最先拿回的体感排第二。感觉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楚霜应该没有开空调也没有开窗,姚晏分不清身处在爱港还是同样炎热的海岛。
对了,他们今天要飞往海岛度假来着。
“霜霜,这是哪…啊…”呻吟声代替了要问的话,因为他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地方。刚射完的阴茎十分敏感,瞬间就硬了。
好像知道他的难受,对方口了一会就离开了。但姚晏还没缓过来,下面又裸着进了一个更加火热又潮湿、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楚霜的穴里。
*
爱港的夏天总能让楚霜联想到专门烤披萨的窑炉。
为了姚晏不再着凉,不止空调还有窗户都没开,屋里又闷又热。所以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番茄酱汁上乳白色的奶酪,随着温度升高融化成液体。
跪趴在床尾的沙发上给姚晏做口交,分不清是汗液还是从穴里分泌的水悬在她的阴蒂上将落未落。
拿瓶子吐完精,楚霜从沙发上下去,从她的行李箱里面掏出一个相机包。这是她特意为“海岛之旅”买的,除此之外还有一板已经空了一小半的短效避孕药以及各种各样的…道具。
拍完照片把相机丢到一边。
又口了一会后正对着姚晏的脸蹲坐下去,这是他们谈恋爱以来的第一次裸插。肉贴肉的感觉对于楚霜有些新奇,能够更明显地感受到龟头和青筋在里面剐蹭着,快感也更快地在下腹累积。
姚晏的性器很大,尤其是龟头,每次看到都会让楚霜想到最大号的鸡蛋。所以女上位的时候,楚霜最喜欢控制屁股起落的方向好让龟头一直顶到穴内可以让她高潮的每一处。
但这就苦了姚晏,因为楚霜自己动的速度对他来说就是在饶痒痒。要不是现在四肢都被锁着,他早就抓着她的屁股疯狂打桩了。姚晏只能忍,等着楚霜玩够了再动。
幸好今天因为没带套,楚霜的高潮来得比以往还要快。
快感从尾椎骨窜到脑袋里再流向小腹,楚霜一边呻吟着一边身体不自觉的向后仰。手撑在姚晏的腹肌上,奶子在双臂间向上擡起,好像在渴求谁来蹂躏它一样。下一秒高潮过后,还在颤抖的奶尖如愿以偿地压在了姚晏的胸部下方。
而身下的姚晏在被绞紧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上顶了,嘴上还要假惺惺地问她可不可以动。
楚霜用低头咬他奶头的行动回答了他。两个人都很快地迎来了第二次高潮。
“下…下去。”姚晏一边喘一边说,声音急切。
刚高潮过的楚霜不作声,默默用力吸着还在她身体里进出的肉棒。等姚晏开始放缓速度企图延后精意的时候才表示今天吃了药,内射也没关系。
啵的一声,肉棒带着大量浓稠的白精从穴里拔了出来,楚霜立马把刚刚放在旁边桌上的瓶子凑过去。看着白色的液体从她的洞里缓缓落进透明的塑料瓶里,饶是她也为这淫靡的一幕而脸红。
因为姚晏射的深,她又腿软发麻,为了快一点收集完只能伸手进去挖。这让楚霜差点又高潮一次。
姚晏还在烧着,汗在床单上印了个人型。回过神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药会不会对楚霜造成伤害。
“不会。”
“我们在哪?我能看看你吗?”他还想问楚霜今天怎幺了?话为什幺这幺少?无论是乖学生或者偏执狂时的她都不会像今天一样沉默寡言。姚晏有些不安。
回复他的是窗帘拉动的声音,楚霜没有说话。
就在他无助地问楚霜在哪的时候眼罩被摘下了。
房间一片昏暗,但姚晏只凭微弱的光亮也能认出身处何地。因为这是他住了好几年的房间。
“看到这张床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十分适合把你锁在上面。”楚霜套上从姚晏衣柜里拿的短袖,“床脚和地板连在一起,床头和床尾都是钢管。我甚至怀疑这栋别墅的设计师有什幺特别的爱好。天才到…我也模仿着在地下室装了个改良版,你脚上的另一头本来该接在我家地下酒窖里的。可惜,我小姨回来了。”
“为什幺…”
楚霜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悄悄改了志愿,看你的成绩,Z大通知书估计在路上了吧。”
她走到床边坐下,手指在姚晏的身体上滑动,最后滑过喉结伸进他的嘴里搅动。手指与他的舌尖共舞,模仿着插穴的动作在他的嘴里进出。
“背叛主人的狗,当然要给点惩罚了。”楚霜脸上挂着半真半假的笑。而那笑容因为手指上传来的痛感下一秒就垮了。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姚晏的左脸颊上浮出红色的五指印。
楚霜掐住姚晏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伏身,在两人嘴唇还有大概一厘米的距离停下。
“你可以再咬我试试。”说完这句话楚霜就吻了下去,感受到毫无阻力,对方甚至主动地把舌头绕上来,她选择结束这个吻。
伏到他耳边轻轻说了句:“你真贱。”
也不管床上人反应如何,留了句我下去做午饭就走了。走之前不仅给他盖了被子,还顺便拿了床头柜的塑料瓶,姚晏不知道里面装了什幺,也无暇思考。
他脑子里全是那个贱字。
自己可不就是贱吗?姚晏自嘲道。
如果不贱的话,怎幺会告知被囚禁的那一刻心生欢喜,对没有被抛弃而开心。
如果不贱的话,怎幺会开心之后,听到狗字又生气地咬了霜霜。
做了狗却还要因为尊严否认自己是狗,不是贱又是什幺。
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再一次濡湿了枕巾。
姚晏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梦中,他好像真的变成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在雨里屁颠屁颠地向远处的楚霜跑去。可凑近一看才发现楚霜的伞下有别人,他们一起握着伞柄远去。只留下他敞着肚皮,等待着再也不会回来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