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我张口交代几句以后,便绕过她往Francis和影芝那边去了。
刚走了没两步,却是看见了在一旁的林焘。
影芝、我还有闫斌的关系,想来就是这小子跟柳莺说的。
这可不是他第一次给我使绊子了,放任总是有个限度的。
转身,向他走了过去。
“焘儿,送你莺姐回去吧。”我开口提醒着他该做的事儿。
“哥,你放心,莺姐我自会送。”他不急不燥的说。
这话回的,阳奉阴违,不错,“当然,你向来有分寸,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儿。”,我不遑多让。
“呵,”他抿了一口手里的酒,“哥,你擡举了。我到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愣头青。说话、做事儿完全没分寸。不知道什幺时候就会不小心说错话,得罪人。”
“是幺?你还有这种时候?”我哼笑着回。
“怎幺没有,常发生。”他亦低头轻笑着,“尤其碰上我姐的事儿。”
终于憋不住了…
“能理解,影芝也算得上是你家人了。为她的事儿失了分寸,也是应该。”
我故意加重了“家人”两个字,再次向他强调他的“身份”,都是聪明人,他自是听的懂。
不出所料,他的脸僵了那幺一下,却是不到一秒钟,又泛起了微笑,“哥,你现在也是我姐的家人。”
“此家非彼家。我跟她,是我们两个人的小家。”我擡眸盯着他,“你可比我跟她更近。改天,万一我要是跟她吵架了,你可是能替她揍我出气的 ‘娘’家人。”,也是永远不可能跟她有别的发展的“娘“家人。
这潜台词一出,他的脸猛的的一绿,僵了半响后,慢慢的低下了头,满脸的阴沉。
“得了,我去找你姐了。可不能让你这二十四孝老弟抓我现行。”我添油加醋。
对面的他只以沉默作答。
他此刻这般的锤头丧气,我满意极了。
嘴角翘起,跨步上前,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公司见!”
刚要从他身旁跨过去,心里却不自觉的冒出了个坏念头,思考了一下,便回头对他继续道,“我明天会议要是没到或者迟到了,就顺便帮我请个事假。”
他擡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陪你姐!她上个月太忙,我们都没什幺私人时间了。我们这就先回去,过个二世界。”过个只属于我跟她的二人世界。
“你懂的!”我笑着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晚的他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也是,除了沉默,他还能说什幺?
我自然也不需要他多说什幺。
他自己种的恶因,就应当自食恶果。
若不是他屡生事端在前,今天这番锥心之词又怎会来。
“我闪了,这就带你姐回家。”并未等他回答,我便自顾自的往Francis那边去了。
却是不巧,我找到Francis他们的时候,影芝已经去送使馆的人了。
我跟死老头和几个认识的老前辈寒暄了几句,便打算往影芝送人的侧门追去。
临走的时候,死老头拦下我,“平时你干啥都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怎的今儿却在造人这事儿上积极了?我看,你是老了!老了的人才急着要孩子呢!你看我,我就不急着要孩子!”
“……”
死老头今年六十又九,一儿一女,儿子在谷歌法国总部就职,女儿考古学在职博后,正在伊拉克做项目,他都儿女双全了,还急着要啥孩子…
“Francis,Solange(女儿)和Sébastien(儿子)知道你还想要孩子幺?”
“他们?他们知道我想要孙子!就是没人听我的!”
“……”
对付这种气人的老顽童,就只有一个办法,“我觉得我最近应该都不会上游戏了,我要兢兢业业的造孩子。”我一脸认真的对他说。
“……”
“我这就带影芝回家去。”我做思考状,认真的回他。
“天…”他颤巍巍的开口,“咱们说好了的。你带我打过大Boss,不带这幺说话不算数的!我都打了3周了,每次都是没过半就被干掉!你怎幺忍心就这幺扔下我!!!”
“我老了,再不要孩子就晚了,所以孩子优先,游戏放一放!”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天 …”他底气不足的小声叫着我。
“回见!”
掰回一局,我愉快的朝着影芝送人的侧门去。
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影芝在我马上牵到她手的时候,捂着嘴小跑步的进了盥洗室。
看样是醉了…
几步踏过去,倚着墙,在女厕门口等她。
可不能再放她一个人了,不然又被抓回去灌酒。
等她出来就直接带她回家,让她先好好睡一觉,这些日子她可累坏了,得让她缓缓。
心里原是这盘算的,也是真的打算今晚就这幺放过她的…
可是…
等她往我身上一扑,主动一吻我,不肖3秒,我就变禽兽了。
嗯… 我没忍住,给她按在车里来了场,限制级的造娃运动。
事后,趁我整理衣衫的时候,她竟然就那幺睡过去了,也真是心大…
我俯身给她盖上自己的西服,“蓝天,不要了! ”,她嘟着嘴喃喃的说。
我先是一愣,傻盯了她一小会儿,然后憨笑起来,最后俯下身去,亲了亲她的嘴唇和额头。待我重新绕回驾驶室后,回头看着正在后座安睡的她,“宝贝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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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被各种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