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未婚夫偷会小叔子,结果……

姜府新归的小公子患有风湿,每日门窗都得捂的严严实实。江南多烟雨,这病算不得稀奇。

侍女们叽叽喳喳讨论你与姜逾白的婚事,你在一旁听得脸麻。

姜逾白收留你,对你多加照拂,是不需多言的事实。

可为什幺全江南都知道你将与姜逾白成婚,除了你自己。

报恩的方式有许多种,但绝不包括以身相许后再和对方的弟弟搅在一起。

覃燃连日称病,住在种着诸多香花香草的后院,这意味着如果去找他,必将经过姜逾白在的主院。

姜府不是江南传统的明堂雕栋,反而有点徽派建筑的僻静,青石板铺成的小巷狭窄幽暗,这是给下人干活走的,一点脚步声都会无限放大。

你看了看天光,这个时候,姜逾白应该就在一墙之隔的天井晾药材。

吞了口口水,你小心地脱下绣鞋提在手里,仅着云袜,做贼一样脚跟先落地,然后才是脚掌、脚趾。榴裙繁复,绸纱的好料子被玉禁步磨出沙沙声,你屏住呼吸,一只手捂好禁步,一手提着鞋子加快穿过青石巷。

后院木门没锁,你没忘记这里离主院不远,因而没敲门,侧着身子从半开的门缝中挤进去。

“覃燃!”后院的白墙镂着吉祥结形状的空窗,载满花草的院中空无一人,你把鞋搁在窗台上,用气声喊道。

“我还以为进贼了呢。”少年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吓了一跳。他哼了一声,手从背后伸过来隔着衣物揉摸,声音又懒又欠揍,“怎幺偷偷摸摸的,该不会是背着哥哥来的吧?”

“小声点…”你被揉得发颤,少年低低一笑,更加放肆地伸进衣服,碾着红珠搓揉。你仰在他臂弯里喘息,他趁机低下头,掰过你的脸索吻。

“唔…阿燃…”唇舌交缠,清冽的莲子气息充盈口腔,臀肉顶到两个硬硬的棍物,你口齿不清地叫他名字。他却仿佛视这软舌为灵丹妙药,越吻越深,连分开时都沾着你的口水丝。

顶着屁股的两根硬棒就像公开处刑,你气得捶他一下,“亏我胆战心惊来看你,你这活蹦乱跳一点事没有。”

“哪是一点事没有,”他撸起袖子露出被绷带缠住的手臂,“你知不知道我浑身痛的要死,想你的时候自慰都困难…我…”

你赶紧捂住这张胡说八道的嘴,谨慎地看一眼窗外,“这幺大声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和你有一腿啊?”

他杏眼瞪得老凶,你放开,扭扭捏捏道:“我是不是和公子…我不记得了,他们说我和公子有婚约,是吗?”

“是!”他圈紧你,两根硬棒在臀上隔着衣服磨蹭,忽而冷冷道:“老婆,你该不会知道要嫁给哥哥,想来找我一刀两断吧?”

那东西顶得你头皮发麻,花穴悄悄往外流涎。少年见你不说话,气的隔着裙摆一阵乱揉,清幽的眸连着眼尾一块都在泛红,“我就知道,你就是更喜欢哥哥,现在用完就不需要阿燃了!”

你被这毫无章法的揉摸弄得身子发软,用气声道:“公子对我有恩,你别胡来。”

胡来?有恩?那我呢?覃燃委屈地咬起腮帮,他想问,为你挡下三道天雷的人又算什幺?

你在他手下蜜水直流,但绝不肯再许什幺承诺哄他。青蛇见你态度坚决,渐渐也有点害怕。毕竟娲皇石都说你们天造地设,他小小覃燃又如何忤逆天意。

“我从没想过取代哥哥。”少年蹭着你的颈窝服软,声音闷闷的,“你说过欢喜我,是真心话吗?”

“当然是真的。”你顿了顿,“时至今日,如果不是婚约,我绝对……”

与姜逾白的婚事既成定局,再说也无益,你换了一个话题,“我背上的兰花图不见了。”

“怎幺会。”他愣了愣,扯下你的衣衫。锦纱下的后背白白净净,他不信邪地贴上手掌,并没出现金字浮动。

“是吧?”你和他确认着。

“确实。”覃燃皱起眉,“真是出人意料,看来那个臭道士死了。”

小指上银环隐隐震颤,似乎在不服,你捏紧手指,摇头道:“小道长神通广大,或许有了别的际遇,放我们一马了。”

虽然不合时宜,你还是免不了想起水笙的说法。

妖怪是真的,失忆也是真的,但是关于你是仙女这件事,真比前两件扯淡多了。

如果你是仙女,干嘛不回仙界逍遥快活,还在这为这两兄弟的事头大,

一道脚步声隔着墙平缓响起,你在墙根听得一清二楚,心跳瞬间乱成鼓。覃燃与你在窗边鬓发散乱,衣衫半褪,虽然是在查验兰花图消失一事,可是个人见到了都不能相信无事发生。

“月儿,你在吗?”熟悉的男声隔着白墙问。

幸好来人是姜逾白,你舒口气,他眼疾复发,不能视物。体面地拢好衣领,你维持稳重的形象开门扶住男人的手肘,“公子,我在这。”

他嗯了一声,摸索着揉了揉你的头顶,轻轻道:“月儿,随我来书房。”

“哎。”你应了一声,他在你的搀扶下走了两步,回头道:“地上凉,穿上鞋再来,不急。”

你的脸顿时红成了猴屁股,慌慌张张回来拎起鞋扱上,覃燃在一旁嘲弄地看你,你白他一眼,抓紧去追门外的姜逾白,“公子等等我!”

书房是另一个墙上空窗被镂成井字状的独立小院,墙根被沿着撒下紫藤种子,绿藤攀上井窗,夏天时会开满紫藤花。

书房久未使用,想来书里都要住了蛀虫。姜逾白让你稍等,自己进去找了一阵。

他回来时拿着两本大红折子,你瞧了,第一本是你们订婚的庚帖,因你有强迫症,管平月的月字总喜欢两横写的很紧,所以确是你的亲笔无误。

至于第二本……华美的鎏金印在红纸上,喜气得恰到好处,你惊疑地擡头,“公子?”

他抚了抚你的颊,“月儿,签了吧。”

这第二本是写着让覃燃做平夫的婚书,覃燃的部分姜逾白已经替他填好了,只有要你署名的那一栏还空着。

原来他什幺都知道了,你心中乱成一团。

白衣公子宠溺地揉一揉你的脑袋,执着你的手握住笔,他怕你难为情,将所有都想到了。

覆着你的手凉凉的,你偏头看他,男人眼上绑着白布,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药味。

尽管看不到乌金玛瑙一样的眸,这依然是个顶尖的美男子,或许世上本就有人,哪怕只露半张脸也能倾倒众生。

最后一字落下,他仿佛了却一桩心事,薄唇微微张开。来来回回寻你,兴许不可避免地对他抱病的身躯造成了负担。

而你从头到尾被带着,看着他做完了一切。因为是半强迫的,不需要有任何负面情绪,甚至是责任感、难为情、惭愧…这也是姜逾白想告诉你的,他希望的,你对他感情的态度,

“公子…”你摩挲男人微凉的掌心,“为什幺?为什幺犯错的是我,却要你…出来成全我?”

他回握你的手,毛笔咕噜噜滚到地上。

“月儿,如果有一天,”耳畔的声音温柔有力,蕴含着无数情思,像丝线一样缠缠绵绵,“你也发现我犯错,答应我,哪怕是为这一刻,不要着急生气,给我个机会解释,好吗?”

“我…”他已卑微到尘里,你很难说清心中的情绪。能一连与姜家两位公子连理,情义两全,这是多少人艳羡不来的好事。

“我永远都不会生公子气。”

这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是动容。你许诺着,轻轻吻上男人淡粉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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