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意苒及笄还有几月的时间,可魏舒玄已经忍到了极限。
何时才能真正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只是想想,都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苒苒,魏哥哥要出一趟远门。”
“这是御赐腰牌,遇到危险就把它拿出来,不会有人敢动你。
他从口袋中拿出那枚闪着金光的玉牌递于她的小手上。
“等我归家,可愿嫁我?”
意苒红红的耳根似乎在此时竖了起来,她惊讶的睁着懵懂的眼神看着他,小脸步上了一层害羞之意。
嫁给他? 真的可以吗?
心跳又不知为何跳动着,浑身烫的燃烧了起来,抓心挠肝。
“不愿?”
“那我这就走。”
他笑着看她,他知她不会。
“不是…我…我愿意。”
“那你会一直…对我好吗?阿母说我不端庄,又爱闹,不会有人想娶我…”
她捻着衣角不敢擡头。
阿母和阿姐总是告诫她,以后她能嫁的公子,恐怕这世间都少有。
“苒苒,擡头看我。”
她听到他低沉的叫她的乳名。
小孩儿泪汪汪的擡眸,却对上了男子认真的眼神。
“是不是和你说过,我魏舒玄只有死的那天才会骗你。”
“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小孩儿。”
他凑近她,拿自己的鼻尖刮了一下她娇俏的鼻梁。
宠她爱她,本就该是他的宿命,魏舒玄心想。
意苒心荡神怡,贪他被爱意包裹的画面,世间静谧无声,唯有烟火开漫山遍野,覆水难收。
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泪花包裹的眼眶偷偷笑了,从心底悄悄的开出花来。
笛声三弄,窗外是那水光潋滟的春日潭。
在这样秋叶飘零的之地,他们之间的誓言却春色盎然,走过了南山,又绕到了北山。
清晨的细碎阳光下,少女裹着一身狐裘推开周府的大门,踏过门槛,手扶着生粗粝的门框。
“魏哥哥!你…何时才能回来?”
此时的空气不如晌午,结着冷意的冰霜,小姑娘的鼻尖冻得通红,却满眼期待的等着意中人的回答。
面前的男子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很快。”
“真的吗?”
“你和我拉勾,一万年都不会变。”
白皙的小指伸了出来,坚定的比划着。
等来的另一只手缠绕了上去,结成了死扣。
马蹄声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她看了一眼手上的玉牌,眸间满是笑意。
就这样,晴雨交替的时间变换中,也已经是秋去冬来了。
意苒坐在从景元寺回周府的马车上,掀开帘子,窗外的葱绿转眼间复上了白色。
怎幺这样久了…他还未回?
少女的眼神中满是落寞,慢慢的垂下眼眸。
“在看什幺呢?苒苒?”
遥清牵起她的小手,关切地问道。
意苒回过神来,连忙掩饰着说:“没…没什幺…我就看看雪…”
此事不能被阿姐所知,阿姐总是让她离魏哥哥远些。
“阿姐做了皇后,可开心?”
遥清听后一怔,在景元寺蛰伏数月,明日便是她的加封之日。
她看着面前的三妹认真的小脸,印象中她总爱吃吃喝喝,不问世事,如今却不知是哪里变了。
“做皇后有何开心可言,最重要的是能与相爱之人并肩同行此生。”
遥清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等你长大了,才会明白。”
“可我已经长大了…”
意苒这次却没有嘟嘴撒娇,只是默默的低下头。
脑海中是黑色的身影,温柔的眉眼,下次一定要把那面盔拿下来,看看他全部的模样。
“听说你爱慕镇国公府的齐维?是已有心上人了?”
遥清笑着打趣她。
“不…不是他…我并不爱慕他….”
“那是谁?”
“没谁…”
意苒想起的是腰间的那块玉牌。
“世人都说君王无情…那阿姐…为何爱慕陛下?是因为他坐拥江山吗?”
遥清咯咯的笑了起来,摸着她的毛茸茸的脑袋。
“他的确高傲、自负,无法弥补的年少伤痕让他敏感多疑,不肯信人信己。”
“嫁入皇宫甚至会有许多不得已而为之…但比起这些,我却更怕与他分离。”
“真正的爱是包容他的一切,无关其他。”
山山而川,不过尔尔。
懵懂的小孩儿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知在想什幺。
“再过一月便是你的及笄礼,到时阿姐在宫中为你举办可好?”
她点点头,及笄过后,她便可以嫁人了。
原来等待的时间会这样漫长,比想象中还要遥远。
如果可以,我也想与你并肩同行此生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