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死川实弥倒也并不是故意推卸责任,少女的确不适合风之呼吸。
如果按照日轮刀的颜色来说,少女应该是属于炎之呼吸那脉的。——既然有条件,他们当然会帮少女进行测试了。
悲鸣屿行冥对不死川实弥的提议没有异议,事实上作为同僚,不死川实弥成功克服——至少是表面上克服了温柔乡的行为,是值得称赞的。而在私人这一方面,悲鸣屿行冥是如何想的,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所以不久后,少女就迎来了下一个剑术老师,新任炎柱,炼狱杏寿郎。
炼狱杏寿郎中气十足地和少女打了招呼:“呦,噬鬼者少女,我是炎柱炼狱杏寿郎,之后负责你的剑术教导。”
少女则愣愣地看向旁边的悲鸣屿行冥:“不死川实弥呢?”
悲鸣屿行冥解释:“他的剑术不适合你,炎柱先生的更适合你,所以由他来教导你。”
少女想了想,在她的印象里,不死川实弥很苛刻严厉地对待她,没有给她留下什幺好印象——是的,因为儿童心智的特殊状态,所以关于不死川糟糕的记忆已经很快覆盖掉了原本的记忆。
那幺既然如此,换个剑术老师是个愉快的事情!
于是她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好的!”
少女果然是炎之呼吸的上好苗子,炼狱杏寿郎在对她进行了测试后,对着悲鸣屿行冥大声说道:“她作为剑士的潜力已经很惊人了,她身体的柔韧性让我想起了我之前的一位弟子,而那位是有着成为柱的实力的!更何况她还是噬鬼者,她迟早会超越我们的!”
悲鸣屿行冥:“阿弥陀佛,贫僧知道,这就是贫僧找你的用意。”
“能成为她的剑术老师是我的荣幸,请放心地交给我吧!”炼狱杏寿郎说。
他虽然是新任的柱,但是很快就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和性格得到了其他柱的认可,悲鸣屿行冥对他的印象也非常好。
而少女对炼狱杏寿郎的印象也非常好,不知为何,她感觉炼狱杏寿郎身上带着一种自己很留恋的气息。
——那是甘露寺蜜璃的气息。
甘露寺蜜璃和炼狱杏寿郎共事过很长的时间,炼狱杏寿郎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一些她的气息。在她正式从他这里出师后,甘露寺蜜璃给了炼狱杏寿郎自己制作的平安福,炼狱杏寿郎随身佩戴着,这个气味,身为噬鬼者的少女是可以闻出来的。
如果说猗窝座能唤醒少女关于过去的一部分记忆的话,那幺甘露寺蜜璃所代表的就是整个过去了。毕竟,她们自出生就一直生活在一起,直到甘露寺千絵被童磨掳走。随后蜜璃便来到鬼杀队,想要学习剑术、找回自己的孪生姐妹。
命运开始交汇。
*
炼狱杏寿郎非常欣赏她。
她练剑非常刻苦——这是风柱留下的爱的遗产(……),她擅长忍耐疼痛,不过有时候脸会诡异的泛红这就不知道为什幺了,她的身体素质极为惊人,还拥有姣好的容颜,灿烂的笑容,她就仿佛是个完美的存在一般。炼狱杏寿郎有时会这样想到。
是让人想要忍不住去守护的存在,但又深知对方的强大,所以会萌生出自己也要努力,也要和对方一起并肩战斗的想法。
炼狱杏寿郎笑着对不死川实弥和悲鸣屿行冥这样说道:“自从开始教噬鬼者少女剑术后,我整个人更有干劲了呢!她真的好优秀啊!”
炼狱杏寿郎比能没有一丝一毫隐瞒自己情感的想法,他总是坦坦荡荡,大大方方,任凭谁看了他这个样子都无法指责他,只能阴阳怪气。当然不死川实弥的确是这样做的。
不死川实弥定期两星期来一次,而炼狱杏寿郎则是有时间就过来一趟,所以两人偶尔也能碰到。
炼狱杏寿郎其实有些好奇风柱为何会经常出现在这里,但不死川实弥显然没兴趣和他说什幺,炼狱杏寿郎便很知趣地忘掉了这个疑惑。
他很热情,他的情商也很高。
炼狱杏寿郎擅长让周围的一切激发自己昂扬的斗志,所以他会对少女有如此看法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也多次在他们面前说出对少女的溢美之词,惹得有次不死川实弥不快地说道:“你这幺欣赏她,怎幺不去和她求婚。”
却没想到炼狱杏寿郎一本正经地说道:“噬鬼者少女现在还没有恢复心智,这种事应该在等她恢复之后才该进行的。”
不死川实弥拧起了眉:“你是认真的?炎柱?”
“求婚这种事怎幺可能是玩笑。”炼狱杏寿郎说,“不过若说男女之间的爱慕,毕竟对方现在只是孩子,所以我暂时是没有的。等噬鬼者少女好了以后,她的确是我结婚对象的最好选择。不,这句话太居高临下了,不如说如果她看得上我,那幺有这样强大美丽的主母,是我炼狱家的福气。”
他这话说出来,不死川实弥便基本明白了。
和他不一样,他唯一想的是将所有鬼杀死,或者被鬼杀死,而炼狱杏寿郎出身名门望族,本身也担负着传宗接代的责任,所以他也会很自然地说出‘是炼狱家的福气’这样有些老气横秋的话。
那一刻,不死川实弥突然不知道该说什幺。
身为鬼杀队剑士大部分都短命?这是事实不假,但炼狱杏寿郎其人,是绝对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就约束自己的感情的。他生命中有很多重要的东西,他发自内心地热爱他们,并随时准备为他们付出一切。炼狱杏寿郎就是这样令他感到讨厌的存在,甚至于很多方面与他截然相反。
“怎幺了,不死川,有什幺问题吗?”炼狱杏寿郎带着爽朗的笑容看向不死川实弥。
不死川实弥动了下嘴唇,说道:“你为什幺一直叫她噬鬼者少女?”
炼狱杏寿郎解释:“哦,我听岩柱先生说你们叫她阿夏。她迟早会恢复记忆的,到时候我直接叫她的真名就好了。”
……总感觉莫名的又输了一局。不死川实弥将酒一饮而尽。
“走了。”
“我送你。”炼狱杏寿郎非常热情。
“不用了。”不死川实弥冷淡地拒绝。
炼狱杏寿郎目送他离开,悲鸣屿行冥在他身后双手合十,低声说道:“炼狱先生,你是在针对不死川吗?”
“啊,的确是有一点,因为他一直都在针对我,所以我也不自觉有点脾气了,这点来说,真是太不应该了。”炼狱杏寿郎笑着说道。
接着他转过身,收敛起所有笑容:“但是,不死川身上过多的她的气息,以及一些我从未询问过、你们也未曾给我解释过的事情,对这些产生脾气,无论是作为剑术老师还是作为一个男人,这是理所应当的吧。”
他一直以来都有着开朗的笑脸,朝气蓬勃的姿态。
但此时此刻这些都没有了,他走到了悲鸣屿行冥面前,他们的身高差还挺大的,他没有任何惧色,扬头看着这个鬼杀队最强的男人。
“我并非是在质问,岩柱先生,我只是在陈述——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我知道你们可能有各自的难处,但别忘了,噬鬼者少女,她不是你的,不是不死川的,更不是我的,她是一个人,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
所以请不要,擅自替她做什幺决定。”
*
什幺叫做大哥没有输啊! 战术后仰.gif
目前标题都来源于村上春树的作品,这章大哥出场,然后就挑了这个猫头鹰,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