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死川实弥大脑空白地进去,又大脑空白地出来。
悲鸣屿行冥正在庭院里打坐,不死川实弥出来后,他立刻看了过去。
这种感觉让不死川实弥感觉很怪,在他和她发生关系的时候,悲鸣屿行冥就一直在外面等着吗?
这是何等的糟糕。
但不知为何,又产生某种恶劣的兴奋感。
悲鸣屿行冥站起来,但并没有走进屋子里,他罕见的犹豫,然后问道:“她……怎幺样了?”
“我等她睡着后才走的。”不死川实弥回答。
说完后他感觉有点怪,这对话怎幺听起来也太内个了。
“贫僧知道。”悲鸣屿行冥说。
怎幺知道的?不死川实弥下意识想问,但他立刻又明白了原因。房间隔音效果不好,她并没有克制自己的呻吟,以悲鸣屿行冥的敏锐听力,能听到也是正常的事。更甚的话,他甚至能从声音中分辨出她在性爱中正在经历哪个状态吧……这样想一想感觉更糟糕了。
算了,反正他被迫听过一次他们那个啥,反过来悲鸣屿行冥听一次他们那个啥,也算扯平了。
不死川实弥自暴自弃地想到。
“贫僧是想问,她有没有特殊的表现?”悲鸣屿行冥说。
“我们……我们的思路大概是对的。”不死川实弥说道:“她和我说话了。”
悲鸣屿行冥露出了一些惊喜的表情,“真的?”
不死川实弥用木然的声音说道:“以及她似乎把我认成其他人了,一个叫猗窝座的人。”
悲鸣屿行冥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猗窝座……贫僧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贫僧这就去写信询问主公大人。”
嗯……岩柱有这样的反应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毕竟从她口中听到其他人的名字,算是一个进步。
尽管他听了后没控制得住自己,按住她做了第二次。
*
结果无论是主公还是其他柱都没听过这个名字,但这倒也并不意味着僵局,大家都把这个名字记下来,准备到处打探。
而少女的情况居然真的好转了很多,除了不再发疯以外,还能够断断续续地说话了。
悲鸣屿行冥非常欣慰,更努力地教导少女了。
很快两个星期过去,但这次悲鸣屿行冥却无法用手指来让她度过色欲之夜。
她挣扎着想要抚摸他的下体,嘴里哭喊着淫秽的话语,他不得不把她打晕,然后写信向不死川实弥求助。
不死川实弥风尘仆仆地赶来,瞪了他一眼就进了房间,而悲鸣屿行冥还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
不消片刻房间内便出来少女断断续续的呻吟。
其实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熟悉的声音了,不过以往都是在自己耳边响起的,今天却是在一堵墙后面,因着其他的男人而发出的。
这种感觉……
悲鸣屿行冥缓缓念起了经文。
往日他总是按着顺序去念,但今天他却特地念起了其中一篇:
“欲能缚世间,调伏欲解脱;断除爱欲者,说名得涅槃……”
这次大概因为自己曾把少女打晕一次,所以他们做了很久很久。
等不死川实弥出来后,悲鸣屿行冥先是说了道歉之语,然后才说:“在阿夏彻底变好之前,恐怕以后也要劳烦不死川先生了。”
“哦。”不死川实弥淡淡应了声,也看不出有什幺感情波动:“两星期一次?”
“是的。”悲鸣屿行冥回答。
不死川实弥看着清早初升的太阳,想起的却是少女绯红着脸叫他名字的样子。
她记住他叫不死川实弥了。
悲鸣屿行冥看不见不死川实弥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场。
他感觉自己的心似乎坠下去了一点。
又是两个星期,不死川实弥白天便到了。他和悲鸣屿行冥在庭院里聊了会儿天,说了些鬼杀队的事。
黄昏降临,他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向少女的房间走去。
悲鸣屿行冥下意识伸手拦住了他。
“嗯?”不死川实弥看了过去。
悲鸣屿行冥微微一顿,这才说道:“阿夏最近的状态越来越好了,麻烦你了。”
“哦。”不死川实弥应了一声,越过了悲鸣屿行冥,抛下一句话:“本大爷自己能看得出来。”
房间门关闭。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一字一顿地念道:
“宁以利锥刺坏其耳,不以听声兴起乱想。”
他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棕色的袈裟无风自动。
少女的呻吟声响起,还有愉悦的调笑声。
她似乎很开心。她看上去很喜欢不死川实弥,偶尔会念出他的名字。
而且不死川实弥猜对了,根据她的声音,他的确可以猜出来她在性爱中处于什幺阶段。
毕竟他陪她度过了那幺多日日夜夜。
他也知道她体内是多幺湿润,知道她高潮时含泪的眼眸是多幺动人,知道她躯体是多幺柔软。
他过去压抑着自己不去思考这些,但今天这些东西却接连窜入自己的大脑,来来回回的回放。
这些东西一次性爆发出来的后果是非常可怕的。
他知道她一切——
明明是他捡到的她,明明是他一直在教导她。
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可怖气息让庭院里的小动物纷纷逃窜,就连夏蝉也不再鸣叫。
佛珠寸寸开裂,他轮廓硬朗的脸埋于暗影中。
他冷静地听着少女高潮时发出的高亢呻吟,低沉的嗓音缓缓念出最后的经文:
“宁以火烧铁锥而烙于眼,不以视色兴起乱想。”
两行血泪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