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兰在营帐中看着手中的冬靴,是她一针一线缝制而出,上面还精巧的绣上了哥哥的名讳。
指尖擦过那“怀安”二字,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送给他。
西北荒漠风沙所及,寸草不生,冬日里在这里的将士们手脚都会被冻伤,疼痒难耐。
“小姐的绣工真是好极了,那京城中最好的绣坊铺子都比不上您呢!少爷肯定会喜欢的!”
雪柳一边收拾着包袱,一边说着。
会...喜欢吗?
意兰的脸红扑扑的, 为了让这难以启齿的心意表现的更加坦然,她甚至绣了几十双想要一并送给驻守在这里的将士们。
但只有自己明白,哥哥的这双靴才是她反反复复绣了两个月左右,甚是用心。
外面的天已经黑暗无边,走出营帐的女子眼前所见皆是戈壁沙山,大风吹过衣袖,驼铃减弱,篝火渐熄。
她悄悄将步靴攥在手中来到了哥哥营帐外,看到那土坡上倾倒的酒坛,心里想着,他们的庆功宴定是已经结束了。
意兰在帐外轻声细语的问道:“哥哥在吗?”
可那里面却只有忽明忽暗的烛火,并没有人做声。
今日哥哥的营帐外没有兵卒驻守,让她心里泛着疑惑,好奇的伸出手掀开帘子又问了一句,却还是无人回应。
意兰有些犹豫的走进去,哥哥的营帐比她所住的要大些,映入眼帘的是一盏屏风。
她的手心里有些泛出了冷汗,那些说辞都被她练了好些遍了。
“哥哥,兰儿给你绣了双步靴,西北天寒地冻...暖和些总是好的...”
胸腔里那颗心脏越跳越快,生怕会被当面揭穿那令人不齿的企图。
眼看无人应答,意兰更加紧张的垂了垂眸,连忙又加了一句:“当然也绣了其他将士们的份...哥哥也莫要亏待了自己...”
可话音落了许久,那屏风后传来了些许嘤咛的声响。
那似乎是来自男子沉重的呼吸声...
儿时的哥哥向来也是不胜酒力的,难道此时的身子不适吗?
想到这里,意兰有些担忧的走向屏风前敲了敲纸窗,神色焦急的问道:“哥哥可是不舒服?”
“水...”
屏风后传来那熟悉的音色,那是哥哥的声音没错。
意兰连忙走了进去,看到那白日里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满脸通红的躺在床榻上,用手扯着上半身的劲袍,那大半个胸膛起起伏伏,双眼紧闭,似是快要呼吸不上来。
她心急如焚的走上前去,双手颤颤巍巍的晃动着他的小臂,眸间尽是担忧。
谁知手腕一热,意兰的整个身子都被拽了过去,两人就这样近到咫尺的距离,甚至有些不清楚的周怀安微微睁开双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
眼前出现了那个熟悉的人儿,恍惚之间,是轻纱之上灵动端庄的眼眸泛着微点点星辰,那天的日光照射在明澈的眼睛之中,让他竟一直记至如今。
“是你...”
男子左手攥紧她的手腕,霸道的将她拉得更近些,再近一寸,那唇便要贴上去了。
她的脸色涨的绯红,连忙转过头去,支支吾吾的嘴巴里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紧张不安,却又担心着哥哥。
“哥哥喝醉了...兰儿...兰儿去给你倒些水...”
那裙摆下一双玉腿早已隐隐的打起了颤,就连嘴唇都被抿的发紫,那是闻到心上人从鼻腔中吐露的气息,让人难以抵抗的心动。
可刚想着站起身,却被更加大力的拉拽到床榻上,整个娇弱的身子被压在身下,两只纤细的手腕被按在头顶,动弹不得。
浓重的粗喘从周怀安的口中发出,赤裸的手臂上青筋根根暴起,脸孔满是情欲的味道,脖颈处赤红一片。
她颤巍巍的擡头,便能看到哥哥清晰的下颚线滴下汗珠,那迷离的双眼中布满红色,黝黑的肤色却阻挡不住那眉间的俊秀。
他炙热的嘴唇擦过她的耳根,一直顺延到锁骨的沟壑处,她被迫红着脸仰起头,慌乱的挣扎着,却又不知为何,贪恋着鼻尖缠绕的,属于哥哥的味道。
男子此时体内的药性正在持续发酵,软香甜糯的少女在他身下就宛如待宰的羔羊,看着那纱裙下白皙的胸膛起伏着,倒映在周怀安的眼中,已经是一具赤裸的酮体。
“姑娘,可还记得我...?”
周怀安浑沌的脑中重复着无数遍女子的音容,说来可笑,连那样貌都未见过,却是对她日思夜想。
温度一点点攀高,从相贴的每一寸肌肤蔓延开来,意兰只觉得自己的大腿间有些什幺东西硌得生疼,当反应过来时,她紧紧闭上双眼,紧张的睫毛都分明的颤抖。
“再不讲些什幺,我便要吻姑娘了...”
即使是被药物操控的少年,那性子中的温柔与礼节却刻在脑海里,下身硬的几乎要破土而出,可这手心里的女子却仍然红着脸闪躲着他。
等不下去了,他脑海里这样想着,青筋暴起的手臂先做出反应,搂着她的后脖颈,便按在自己的唇上,舌尖也毫不避讳的伸了进去,搅动着那满是香甜可口的小嘴。
此刻他毫不在乎是否是在轻薄人家闺房中的姑娘,只想着掠夺她的纯净,她的优雅,将她的一切都撕碎在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