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000天,已经过去了一千年。
自与神达成契约开始,他就一直在期待着今日的到来。等待是漫长的煎熬,与干枯的沙漠变为繁密的绿洲所付出的艰辛别无一二。
从神的掌心窥见未来的那一刻起,他的等待就成为了命中注定,是树木生长时定会雕刻其身的花纹,是太阳必定东升西落的自然定律,他与她会在某一时刻相遇。
除神以外,他最先知晓了她的降临。同样,他也知道她的所有。
……
“你要背叛我幺,桃小姐?”
这道男声熟悉却又陌生,它好似存于记忆的某个深处,轻轻一勾就可拉扯出些模糊的片段,痛苦而又荒唐,是大脑不愿回忆的过往。
桃茵茵从迷蒙的状态中惊醒,借着微弱的室光环顾四周,却并未看见可疑的身影存在。
这会是谁的声音?桃茵茵还在思虑,但当她往身下看时,才发现自己现在所面临的尴尬处境。
“啊!”她被吓地惊叫了一声,随后就立马捂住了嘴巴,同时身体也在往后退去。
那根如白玉般的性器直剌剌地在空气中挺立,尽管光线微弱,但因距离的关系,桃茵茵还是清晰地看见了勃起的阴茎模样,适合观赏却不是实用的尺寸。
她下意识地想逃离此处,可没退几步就触碰到了身后的棺壁。
这具水晶棺应是为米勒量身定做,棺壁与他身体的距离只容得下一个苹果大小,因此桃茵茵被迫地坐在了男人的小腿处,若她还有些力气,定是要起身往外走去,但经历了这无意识的运动后,勉强恢复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再做不出些幅度较大的动作。
身体意识逐渐回归,她难耐地扯了扯下处的裙摆,此处的布料已被花穴流出的蜜液濡湿了大半,触感奇怪,就像是沾了还未干透的胶水,仅仅是轻微的肢体动作,就可以拉着布料在皮肤表面游走。
她又看向那处,白皙无暇的阴茎头部沾染着些透明的液体,不用多加思考,也知道这些液体从何而来。桃茵茵羞于自己敏感的身体反应,只是轻微地摩擦接触,就可使下处的花穴颤抖流水,彰显着自身的淫荡与渴求。
她怎会变得如此?
再与这几日的魔幻经历相联系,桃茵茵只觉得如今的生活荒诞而又令人发笑,像是街边不入流的黄色小说,被人翻阅几眼就可滚成一处卷筒丢入可回收的垃圾桶内。
但人在面临现实的困境时,通常以焦虑且不知如何是好的心态来应对即将到来的结局,是在思考着时间一秒秒的流逝,距离交割线还有一分钟时,疯狂运转着大脑思考对策或者加速手上作业试图补救临近的烂摊子。
他说的“呼唤吾名”应该是指现实中用声音的叫喊,而不是心中默念吧。桃茵茵想尝试呼唤西迩来解决如今尴尬的现状,尽管另一位当事人看起来身在局外,但她还是以人类羞耻观的角度感受到一种尴尬。
毕竟衣不蔽体,异性相对,沉睡与苏醒,这几个关键词光是放在一起,就让人浮想联翩。她很难想象若是此刻将西迩唤到此处,他会以一种什幺样的目光注视自己,是鄙夷还是轻蔑,且略有可能附带一句“既然你如此饥渴,不如今日就开始仪式。”
一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桃茵茵就遏制了自己想呼唤西迩的心思,她宁愿承受一些自己的尴尬,也不愿第二个有意识的生物知晓她的窘境。
但看着男人的生殖器官属实令人害臊不已,她克制着视线不往那白玉般的阴茎漂移,但因身体无力的缘故,头也侧不出太大的方位,只要睁着眼睛,就会在眼角的余光里见到那根玉茎。
最后桃茵茵无奈地将眼睛闭上等着体力的恢复,大约是过了半刻,她才勉强可以活动身体。
奇怪的声音不再出现,西迩也并未现身,这件猥亵沉眠者的犯罪行径将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不,她为什幺会以为有第二个人知晓此事,但这已经不是什幺重要到去深究的事情了,因当下之急是消灭罪证,掩盖罪行,而不是拖拖拉拉等待着其余无关人士的到来。
桃茵茵拖着身子,以岔开两腿的姿势跪坐在米勒的大腿,她在寻找着脱下的男性内裤,但四处搜寻并未有什幺多余的布料丢落,看来这位天使十分前卫的选择了裸穿服饰,而并不在意性器的包裹。
先前性器分泌的淫液已经干涸,但挺立的姿态与半刻前无甚差别,是以一种令人害臊的勃起傲视着周围的一切事物。
桃茵茵摇了摇头,她的奇怪想法未免过多了,还是好好清理一番在事后复盘为好。
她捋过自身的衣物试图去包裹这根阴茎,但碍于羞耻之心,既不敢直视也不敢大胆触摸,再三犹豫下,还是搂过白色的长袍下摆直接盖了上去。
但愿西迩不会发现,桃茵茵如一个做错事却不想被发现的小孩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