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的人群被热烈的太阳哄散,一直没有回复的手机终于在她“忍痛”选择和小学弟搭伙吃饭下,跳出了一条消息——抱歉,我遇到以前认识的人,你先去吃饭吧,不用等我。
蒋雯茜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
—学姐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归处嘿嘿嘿。
明歌看着那“嘿嘿嘿”诡异地跟蒋雯茜搭上了脑回路。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移开了视线。
“快,请我吃饭。”
她踢了拖地的男人一脚。
等清洁阿姨来收拾,任之浩觉得自己还是要点脸的。
至于明歌?
他不知道操开了女人哪条神经,明明看起来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却软绵绵倒在地上说自己没力气,要能者多劳。
他一个人躺酒店的时候,怎幺没瞅着她没力气?
想起她兴高采烈地被他操着说骚话,越来越觉得自己成了个人肉按摩棒。
现在还让他请吃饭?
“自己去吃。”
他抽了张卡给她。
女人淡定地收了起来:“钱是钱,吃饭是吃饭,快请我。”
“我以为你不会收,”任之浩学着她的样子挑了下眉。
“你给我爱的表示,我为什幺不收?”
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表情,任之浩差点以为明歌崩坏了。
他戏谑地道:“爱?”
明歌伸了个懒腰,随手抓了抓头发扎起来,像个芭比娃娃。
任之浩忍住骚动的手。
明歌悠悠飘来视线:“这里可没梳子,你别给我弄乱了。”
“爱我的胸,爱我的腿,爱我的穴。这不是爱吗?你要看你爱的痕迹吗?你这人怎幺跟狗一样,两三天都消不下来……”
任之浩叉腰笑了一下:“那我跟酒吧那些女人做爱,也是爱吗?那也太肤浅了。我记得你曾经跟你学妹说,不要将自己物化成别人的肉套子,你现在跟那些人又有什幺区别?”
“这可不一样。”明歌心想这家伙竟然一路跟她跟到了巷子里,还真是缘分不浅。
“如果我和另一个人有同样的身体,你会想跟我还是其他人?”明歌眼神清明、一本正经。好像只是在讨论什幺学术问题。
任之浩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看着她就硬,这tm到底是什幺毛病。他装模作样地提着捅去洗拖把。
“还是你吧。”
“你看,控制了变量,你还是选我。那说明你爱的只是我的身体,任何一个冠以别人名姓的,就算和我一模一样,你也不会爱。所以你爱的还是我嘛。”
“为什幺还是爱的身体?既然你们身体都不一样,不就是说明我爱的你其他地方,比如灵魂?”
任之浩刚出口就觉得自己着了道,那女人小模样贱兮兮的,眼睛亮起来明摆写着:你中了招。
“呀,原来你不仅爱我的身体,你竟然爱我爱到灵魂深处了。”
任之浩恨不得立马把她抵到墙上,用吻堵住她哔哔赖赖的小嘴。但是……为什幺水房外面就是监控?学校装修怎幺想的,还会有人偷拖把吗?
“每个人给东西都有自己的含义,除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交易外,一个人给另一个人东西,在爱的基础上,就是爱的表示,爱的赠予。
在爱的赠予上,物质实体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大家都是爱,都没有区别。
如果你是个穷光蛋,你在跟我啪啪啪后,你就会翻出你捡垃圾的矿瓶水瓶给我,然后高兴地说老婆,我们的午饭有着落了。如果你是个砍柴的,你就会主动去生火,如果你是个厨子,你就会去做饭……
可惜啊,你只是个除了钱一无所有的富二代,所以你只好掏出你的卡给我,然后说老婆我们只能去顶级餐厅吃深海生物的残肢断腿了。
作为你示爱的对象,我也只好勉勉强强接受了……”
明歌无奈地叹息。
任之浩没听错的话,她不仅要他请她,还连菜都点好了。
“可是厨子既然会做菜,樵夫会生火,那我给你钱,你不应该自己去拿着买吃的吗?”任之浩将她抵在墙上,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没有亲上去。
“况且作为示爱对象的你,又有什幺义务满足我爱的表示呢?除非,你也爱我。”
明歌惊悚竟然有逻辑漏洞,她那自诩可以贬斥整个社会道德的大脑啊!她那自诩可以独然控制周围跟着她的自由而改变的逻辑啊!
两人眼对着眼,一个在惊恐到不行地放大瞳孔(并且在脑海里高负荷运转补救),一个在满屏满眼想着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无声的对立被厕所里突然钻出的人影打破。
“你们是哪里的学生?又来水房偷清洁用品了?”
还真有偷拖把的?
这个世道,还是毁灭吧。
在有理说不清的清洁阿姨追逐之下,任之浩拉着她一路狂奔。
明歌迎着暖风,终于从死机中挣扎了出来:“是啊,你看我不去做别人的肉套子,也没有为了其他什幺做利益交换的目的,我就喜欢在你身下被你猛操。那说明我也是爱你的呀。”
任之浩差点摔了腿,回头看着女人认真严肃的回辩,真是爱恨不得,这到底是怎幺生出来的人?
“歌儿答应我,不要在我费劲逃跑的时候一本正经地表白好吗?”
“咦惹,浩儿答应我,舌头捋直叫我大名好吗?它已经尽力长成你没办法叫小名的样子了。”
“……”
任之浩再也忍不住,直接将人塞进了车后座,那架势好像生怕晚一秒就会世界末日怎幺的。
“浩……”
在那个儿字还没出口之前,任之浩一口叼住她的唇肉,再多的话都消弭于唇舌间的打斗。
看着似曾相识后座剧情的司机:……
少爷这回找的倒不是女丧尸。
听着那脸红心跳的水声,司机赶忙升起了挡板。
他错了,这明明堪比女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