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旁人皆闻萧聃不近女色,但到殿前献技那天方知,原来邻国竟也偷着瞒着不声不响送来了这般多的舞姬,只月纭绝色,于殿前献技,旁人便如衬托她的绿叶,更将她衬得更是闭月羞花。
萧聃坐在殿中,看着柔弱的月纭强撑着胆怯勇敢在一众舞姬中脱颖,又看她被其他舞姬暗暗排挤,好几次都故意踩到了她的裙摆险些骗她摔倒,殿前出糗,但她仍然苦撑着,不发怒,也不哭,那模样教他觉得颇是有趣。
他本对于这些逸乐可是兴致全无。
“那人是谁?”萧聃看了半天,旁人仍是无趣的很,可就月纭颇有意思,问了一旁的太监,方才知道了身份,原来是徐国送来的舞姬。
虽然邻国的姑娘也与他们隅国的姑娘在体型上也有着明显的区别,可徐国的姑娘便是这区别中的佼佼者,肤白若凝脂,细腻二字,便是不言而喻。
“陛下,可要……”小太监这才调到萧聃身边当差不久,颇是想要成为圣上跟前的红人,这便赶着机灵,压低了声音试探道。
“赐她一杯水酒吧。”萧聃倒是没有小太监心里想得那些龌蹉心思,只看她被欺负得可怜,一杯水酒,聊表心意。
“奴才遵命。”小太监却忽然变得兴奋了起来,显然是与萧聃貌合神离。
他赶忙下去,待月纭下台后,便亲自奉上一杯水酒。
月纭只道这也许是他们隅国的待客礼仪,不曾想,这杯水酒,可是藏了玄机。
这酒不过才落肚,月纭便觉得一阵晕乎乎的,眼前的事物都似蒙上了一层朦胧,不待她看清,月纭便又觉得身子一阵发烫,身上单薄的舞衣都似厚厚的棉袄般,裹得她浑身灼热,难受至极。
小太监在一旁观察着,看月纭的脸颊已经浮起了两抹红晕,这便忙地带路,将她送到了萧聃的寝宫里。
萧聃登基至今后宫尚无一人得宠,此事他若是能办成,指定能出人头地,且他看人的眼光不会错,这舞姬定能讨萧聃欢喜。
*
萧聃不曾想,自己好不容易强撑一番终于扰攘结束回到寝宫,竟还有另外一个‘惊喜’在等着自己。
难怪他才踏入寝室,便觉得隐隐约约有一丝从来不曾闻过的香气扑鼻。
床上躺着一女子,他还道是母后命人送过来侍寝的嫔妃,可定睛一看,又有那幺一点不一样。
她还穿着衣衫,且那衣衫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萧聃走近这才发现,原来躺在床上之人便是徐国送过来的舞姬,月纭。
萧聃站定在床前,直勾勾看着月纭,这般近看细看,才觉她的肌肤是真的细腻,额间那抹月牙印记倒是特别,不像是画上的。
萧聃也不知自己是着了魔还是怎得,竟伸手想去摸一摸那月牙的真伪,还是手才伸到一半,月纭便突地睁开了眼睛,正好将他这举止抓了个正着。
月纭睁开着一双迷离水眸看着萧聃,她记得他。
那小太监不知让自己喝下了什幺,又将她带到这里来,月纭便是再天真,也知其用意,是要她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