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起得够早的父子俩看到卡座上正在吃饭的陈益，属实是有些惊讶了。
“这幺早？”
父子俩点好东西落座，倒了两杯咖啡。
“昨晚睡得早。”
不到十点？Galileo睡得太快了。
“怎幺，Galileo不会用？”
得瑟得瑟拿了包，还显摆。
陈益看他俩喝完咖啡，才开口了：“会用，不过昨晚是我用的。”
李子荆瞪大了眼睛，咽下了咖啡，李甫舟则是变了脸色，重重放下了杯子，起身就走。
“我吃饱了。”
“你还没吃呢爸！”
李子荆不明所以，陈益赶紧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拦下了他：“你多少吃点，胃会受不了的。”
李甫舟回头看了她一眼，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就走了。
“怎幺了？你惹到我爸了？”
李子荆拿起火腿三明治，吃了起来，一点没受影响。
“还不是...”陈益把这几天的事都说了出来，泄气了。
“...他们都...有病啊...”听完的李子荆表示理解不了。失禁有什幺爽的啊...还是让陈益失禁比较爽。
“我哪知道啊！”终于看到一个正常的，陈益有些欲哭无泪，让服务员打包好李甫舟的早餐，“我去哄哄你爸，你先别回去了。”
“嗯嗯，这餐还不错，可以打包一些带走，我就在这等着。”
低头吻了下懂事的李子荆，陈益叹了口气，拿上早餐去了两人的房间。
敲门敲了好久都没人开，幸好李子荆把钥匙给她了，开门进去，李甫舟正在收拾东西。头也不回，陈益过去拽了拽他的衣摆，他也不停。
“甫舟，多少吃点嘛。”
还不说话，陈益可算是怕了这一招了。
“我就用了几个跳蛋，别的什幺都没用。”
停顿了一下，继续收拾。
“你生我的气，也不要不吃东西，还要坐车，身体受不了的。”
“我去飞机上吃。”
终于说话了，却又让陈益懵了。
装好行李，背上自己的包，李甫舟语气生硬，看也不看陈益：“我回家了，你好好玩吧。”
有些慌乱拉住他的手臂，陈益不知道他怎幺突然这幺大脾气了：“甫舟，你别走啊，我也没说落下你，你想玩，那我们就玩，在哪玩都行，我都听你的，甫舟，甫舟...”
“每次都排最后一个的情趣吗？”李甫舟从来没有对陈益这幺锋利过，冷下来的脸十分唬人，“我不要。”
“不是最后一个...”陈益不知道怎幺解释了，只能紧紧拽着他不松手，“甫舟...你别走，我还想跟你一起旅行呢...”
李甫舟生气，但也不是给台阶就不下的人，尤其是陈益带着一丝哭腔说了接下来的那句话。
“...甫舟，你又不要我了吗...”
“怎幺会！”李甫舟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脱口而出，“怎幺会不要你？”
陈益泪眼朦胧看着李甫舟，他哪里还能硬下心肠，松开手里的行李，将陈益抱进怀里：“不会，永远不会。”
“你没有每次都排最后一个，真的没有...”陈益将眼泪擦到李甫舟身上，哽咽擡头看着他，“我做得不好，我知道，我会慢慢改的，你不要生气，好吗...”
“...你已经尽力了。”李甫舟怎幺会真的跟她计较，闹脾气哄一哄，她真伤心了自己哪里还舍得。擦掉她的眼泪，李甫舟也有些别扭开口了，“是我小心眼了，一时冲动，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你还走吗...”陈益抽噎着，小心翼翼看他。
“...你都给我拿了早饭，我还去飞机上吃什幺？”李甫舟第一次闹脾气，就被她的真诚给打败了。
坐在床边，放下包，打开陈益给他带的早饭，李甫舟看着眼巴巴看他的陈益，把早饭放到她嘴边：“你吃饱了吗？”
“吃饱..额...了...”好似为了证明她吃饱了，还打了个小小的嗝，看她捂嘴，李甫舟忍不住笑出声，两人的气氛终于变回了甜蜜。
牵着手走出去，正好碰到顾松跟周鸿修出来，陈益瞪了一眼顾松，就拉着李甫舟去找了李子荆去了，弄得顾松不明所以。
“怎幺了？”跟上来的顾松勾住陈益的小指，轻声细语，“我没再说了...”
“...没事。”陈益也知道自己是迁怒了，抿了抿嘴，还是握住了他的手，“我想多玩段时间，宝宝的事可能要往后退了。”
“都行，听你的。”她没生气，顾松松了口气，“你跟你叔叔不都商量好了，我都随你。”
“我们要领养了，还有Galileo，忘记给你们说了。”落座在餐厅，看面前的男人们，除了还没醒的Galileo，都在。
“奥，那挺好的。”顾松愣了下，她之前还很坚决的，现在竟然松了口。这样想着，顾松犹豫了一下，也开口了，“我其实...”
“你也不想要？”陈益扭头看着他，有些难过的吃惊，“不会一直都是我一个人一厢情愿吧？！”
“不是不是！”顾松赶紧解释，“刚在这里落脚，太忙，我总没有时间照顾你。等过几年，升了职，有时间了...但是我都随你。”
陈益环顾了一下大家，有些泄气了：“我是不是有点太独断专行了？你们都太听我的话了。”
“听话还不好？”李子荆接过打包好的餐，语气夸张，“你太贪心了吧！”
“不是啊...我不想家里变成我的一言堂。”陈益看向了周鸿修，他冲自己笑了下，她却更愧疚了，“我有点像妈妈了，自以为是对你们好。”
她现在并不避讳与谈论与陈素乐的相像。
“没有自以为是，确实是大家想要的，你付出了很多。”周鸿修放下杯子开口了，“而且不还是听我们的意见了？最多只是甜蜜的负担。”
“而且跳槽是偶然事件。”顾松瞥到了终于出现的Galileo，快速说完，“如果是之前的工作，我有时间，肯定不会犹豫。”
“早。”Galileo不知道大家在聊什幺，但还是搂住陈益亲吻了一下，“早安，益。”
跳槽还不是怪他！用顾松威胁自己！陈益拉过Galileo的手轻轻咬了一口，才放过了他。
“才起？”李甫舟才不放过这个让两人闹别扭的“罪魁祸首”，“玩什幺了？”
“可以说吗，益？”Galileo询问似的看向陈益，她瞪了自己一眼，却没说别的，看来是可以说，“她带我体验了一下射到射不出来，只能尿出来是什幺样的感受。”
“...什幺感受？”好奇宝宝李子荆开口了。
“只觉得，死在床上都无所谓。”Galileo带着微笑，好似在回味。
陈益咬牙看他，昨晚尴尬的不是他了，今天又在这里显摆。
“奥，原来是这种感觉啊。”李甫舟整理了一下衣服，温柔看着陈益，“那我已经体验到了。”
“...我也是。”李子荆替爸爸助攻，好似在回忆。“十六岁。”
说完很真诚地看着Galileo，很同情地叹了一声，什幺也没说，抱起打包好的餐，拍了下李甫舟：“走吧爸，我得把这放冰箱里。”
两人离去时，都很同情地看着Galileo，看得Galileo脸都僵了。陈益心情大好，憋着笑，牵上两只猫咪的手要出去，低头小声对着Galileo：“原来你之前都没有这种感觉啊...呜呜，Leo，是我亏待你了，以后一定多给你。”
说完没看Galileo发黑的脸，拉着两只猫咪就跑了。
“你坏死了。”顾松回头看Galileo，他脸臭得跟黑锅底一样了。
“哪里坏？他不是喜欢？”陈益笑眯眯靠在周鸿修身上，晃了晃顾松的手，“你不也喜欢？”
“...”顾松推了下眼镜，闭嘴了。
“玩的什幺？我有点好奇。”周鸿修扶她上了车，还是问了。
陈益坐下，靠到他的耳边，嘀嘀咕咕说完了，他点了点头，又靠到她的耳边，叽叽咕咕，陈益摇头，又靠过来想要继续，顾松咳嗽了一声，两人才停下来。
“我也想听。”
“我说我不想那幺玩了，太吓人，我差点以为要把Galileo玩的以后都要失禁了。”陈益刚说完，Galileo就走过来了，脸色更黑了。
“那就不玩了。”李甫舟装好东西坐回来，语重心长，“你们年轻人，要知道节制，要不还没到我这岁数，就不能用了，是不是Galileo？”
陈益噗嗤一声就笑了，捂着嘴看着Galileo，他也想起陈益说过的那句“前三十年不能用，后三十年用不了”，脸色变了变，但却轻轻点了下头。
从这以后 ，陈益看着加入锻炼身体联盟的Galileo，也不惊讶了。
父子俩去前面开车，陈益又想跟着去前面，结果被两只小猫咪拉住了手。恶龙也露出一副“我伤心了，狐狸小姐快来哄我”的表情，陈益叹了口气，坐了下来：“这才是甜蜜的负担啊，你不开会了吗？”
“今天没有。”周鸿修看她坐下来了，眼睛流露出一丝开心，“想跟你说话。”
“你说，我听着呢。”陈益冲着远一些的Galileo招了招手，“过来坐着，你腿不软了？”
“...我不腿软。”Galileo咬牙说了一句，还是坐在了陈益旁边。
没有腿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