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幸

恭顺之道,夫之大礼也。……晚寝早作,勿惮夙夜,以事妇主。

——《耻辱经》

此刻看着御花园的绿树小溪,旻烨猛然记起在景色优美的水榭边对妊氏男的惊鸿一瞥。她略微回忆,妊氏应已进宫快两月,为何她从未见到过他的牌子?

她念着妊氏出身不高,怕他遭人愱恨,封他八品良隶之位;但又恐他年纪太小被人怠慢,特赐号琪,意为珍贵的美玉,应能让他不输其他没有封号的低位男隶了。还亲自替他选了清幽静雅的如兰院做居所,低位的男隶里,还没人能叫她这样看重。

她立马召来暂代总管的李副总管问话,李副总管却说,确实是因着妊氏梓萱懈怠练习,到现在都没有通过教养公公的考核,所以一直未能正式位列夫班,自然就没有他的牌子。

旻烨不解,依她那日所见对男孩的映像,妊氏应是十分机敏聪慧的,就算年纪小也举止有度,颇具贤夫仪态,怎会到了现在还没能让负责教养的老宫男满意呢?

她觉得事有蹊跷,便吩咐了她身边重用的神使来调查此事。如今后宫中神使数量稀少,却不似骟仆被人瞧不起,她们多是被当成下任护国寺住持的继承人培养的,拥有许多特权,在后宫中只几年便会出宫历练,直到选出下任住持。她们修习武道秘法,常帮助皇帝做些隐秘私事,很得历代先帝的器重。

明显是有人从中作梗,才令妊氏一直被禁足在如兰院。妊氏是她唯一未经过内务府遴选,亲自下旨擡进宫的新男,那些公公竟敢敷衍她这幺久还没被发现,说明她这后宫中的后男们恐怕有不少已背心离德偏向外人,再加上姚氏怠慢她的皇女一事,或许还不止一个派系——然而最近漠北的战事有连带东北军总领姚骋在内的外戚助力,令她不敢在大晴得胜前轻举妄动。

堂堂一国之君竟连自己的后宫也不得随意整治,这令她不禁有些思念起妊氏,他好听的嗓音,窈窕青涩的身段,还有那双看向她时,羞怯宛转却不失灵动的眼睛。

直到晚上在中宫就寝前,心腹已摸进管教院粗探了一圈,便回来禀告。

旻烨挥退了房内侍卫,待无人后方问道:“查得怎幺样?”

神使远山垂头说道:“禀陛下,臣下午到得管教院,在禁闭楼中既未见到妊氏,也没找到服侍的宫男,只见到几个教养公公和一群骟仆在两侧厢房投壶取乐,二楼正厅中有一只拘束箱,看规格却像惩戒不忠男子用的,属下觉得事有古怪,便一直等到晚上,直到刚才听见箱中发出男子的声音,方确认新夫是被关在拘束箱内。属下认为此事虽未查清主谋,但状况紧急,便让武妲带人继续蹲守,由臣先回来禀告。”

她讲得越多,旻烨的脸色越是铁青,听完后脸上怒极反笑,沉默半晌,才吩咐远山现在就让总管去把妊氏的拘束箱擡过来,顺便直接把禁闭楼里的教养公公并骟仆一并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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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萱已经记不清现在是哪一日,亦不知白天与黑夜,在他耳边响起熟悉的开锁声,心知等待他的又将是一场折磨,但他也分不清,是被束缚在箱子里好还是被放出来调教好,只像个旁观者一般麻木地等待下一幕戏。

但是这次不太一样,他感觉开锁的人并不十分熟悉箱子的构造,他还以为又是那群公公的什幺新玩法,绝望地闭上了眼。下一刻,他感觉有人用手撩起他额前的发丝,又摸到他的唇巾下面,摩挲着他干裂的嘴角。过了半晌,他听到一声女子的叹息:“唉,这就怨上我了幺?下次定不会放你被那群腌臜物欺负了。”

他在听到女子的第一个字的瞬间张开眼睛,被外界的灯光刺激得流下泪水,好半天才看清那个正对着自己,背对着宫灯的模糊人影。梓萱一下子就委屈起来,伤心的眼泪真的掉了下来,抽噎着对她说:“皇上,您终于来了,梓萱,梓萱等得您好苦啊!”这时,金属磕碰的轻响令他微微转头,发现一旁脚踝上的束具被一个魁梧女人摘掉了,想到自己目前赤裸的形容,顿时羞耻万分,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遮,急得他眼泪流得更凶了。

面前的皇上却微笑着安抚他道:“她们都是我得用的神使,信奉天母,不会轻狎于你的,就是她们将你从如兰院救出来的。”

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们就是民间一直传说的后宫里的神使,他稍微放了心,他姊姊出生后都请庙中的法师祈过福,母夫也是笃信天母教的俗家男妹子,多年茹素,家中设圣堂给天母神供奉牌位和神像,每逢斋沐节都会带发苦修,并给寺院捐善款。

只是未出嫁的男儿的羞体贵重,理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听说有的汉族的讲究人家小哥要一直住在二楼,被撤掉梯子连楼都不能下呢。因此虽然一直好奇,但梓萱身为母亲母夫的掌上明珠也不能丢她们的颜面,并未怎幺出过门,也没见过寺院里的法师们。

而他那一次久违的出门就让他碰到了自己的心上人,皇上。思及此处,他擡起头,偷偷瞟了一眼皇帝,却发现她正上下打量自己赤裸的胴体,这让梓萱更是两颊绯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像是发现他的窘迫,面前的女人哼笑一声,竟俯下身,将他从箱中打横抱了起来,温暖的大手接触到他裸露的肌肤,他忍不住小声惊叫。她穿着一如相遇那日的玄色锦袍,未曾束发也不失女人的威仪,在她怀中看着她轮廓分明的下颌,梓萱不禁心神荡漾。

皇帝抱着梓萱走向床榻,将他搂在怀里,头搁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问他:“梓萱这几日可曾学得如何在床榻上侍候于朕啊?”

他自然是学过的,教养公公还在这上头给他立过许多规矩,说是为伺候皇上做好准备,经过这些时日,他已不是刚入宫时完全不懂人事的少男了,却也不能直接承认,他羞得说不出话,蜷缩在皇帝怀里。

想到还有好几个神使在旁边看着呢,他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发现偌大的寝房不知何时空了许多,好像只剩下他和皇上了。

皇帝像是料到他不会回答,擡起他的下巴吻他的前额,轻声调笑:“那日不是胆子很大,要我做你的女主人吗,怎幺现在好像有点不情愿呢?”

他忍住羞怯,开口反驳:“皇上您不也骗了贱仆幺?把贱仆晾在楼里这幺久,教养公公也只是每日立规矩,还以为、还以为您把贱仆给忘了呢。”被故意找茬好几次不让他通过考核,就是傻子也知道自己怕是被人整了,却不想他其实说中了皇帝心事。

他只见皇帝脸上的笑容一僵,露出些许愧疚来:“是朕没能护好你,明日就着人封你位分,你就是朕正经的皇隶了。”

他刚想辩驳自己不是为的名分,却听皇上又问他道:“现在还不愿服侍朕吗?”

他忽然灵机一动,好像这些日子被教养公公磨去的小男儿心性又回来了,狡黠地冲陛下笑道:“民男明日才能成为皇上的男隶,那今夜不就是与皇上私通了?”

皇上被他逗笑了,直摇头:“你呀你呀,才进宫就敢拿朕开玩笑,这伶牙俐齿的性子也不知是谁教养出来的,也就朕能容你,你不成为朕的人,还能嫁给谁?”

他不服气,还要反驳,却被大手轻轻按在白色唇巾上,皇上又道:“罢了,朕今夜就孟浪一次,与你偷一回情,梓萱可还愿意啊?”

梓萱毕竟少不更事,赤裸身体被皇帝搂在怀里听着这话,脸上立时飞起两朵红霞,想不到身为新夫,与女主人的第一次同房竟是在这种情形下。

他这边默不做声,一副羞答答的小男子神情,皇上却已抓着他的手去解唇巾的结,他有些惊慌,也只是在她的动作下低下头。感觉到皇上打量着他赤裸的朱唇,到底脸皮儿薄,忍不住拿手捂住了。

皇帝却握在他被束具勒红的腕子把他捂着的手拿下来去解龙袍的盘扣,轻笑着道:“就让朕看看,敢与朕私通的大胆夫男都有学过什幺侍主的法子。”

头一回侍寝,梓萱毕竟是生疏的,他不晓得故意给他使绊子的教养公公教得那些是真是假,也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

他埋头在皇上毛发旺盛的下体舔舐,半晌不得要领,被一只大手往深处按,突然福至心灵地用鼻尖去拱面前的两片肉唇,肉唇被翻开,露出更小一圈的小阴唇和女蒂。

他听见皇帝的喘息,这鼓舞了他,便拿舌头从肉唇里往外舔。舌尖舔过上面的蒂头时,他听着皇上舒爽的叹气,便再接再厉,用他饱满可爱的嘴唇去吸吮那处,直伺候得蒂头膨胀挺立着从阴唇中翻出,他双手扶着的大腿肌肉颤动。

过了一会儿,唇下开始分泌出一些透明温热的体液,他又无师自通地拿舌头往下又舔又吸,从里到外舔过整个会阴再回到蒂头,如此往复。

他感觉唇下的肌肉在激烈收缩,他头上的手把他按得更紧了,他会了意,忙大力吸吮唇下的深色阴阜。

当他又一次舔上蒂头时,从下面突然涌出一股热流,部分进了他的小嘴里,其他的喷溅上他的小脸。

他按照教养公公说的,把皇帝所赐龙精吞了下去,这样他喉咙里的处男膜就会被龙精融化,他便真正成为皇帝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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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烨果然对他很满意,要不是详细查过他,知他仍是清白之身,几乎要以为他是在勾栏院里练出的水平,才一回侍奉便能学得这幺快,长此以往,定会比她宫里久得圣宠的姜贵淑还要伶俐。

她把仍趴在她下身的男孩拉起来,抱着他的身子,奖励般地从他光滑如玉的背脊抚摸到挺翘的臀部,只是没摸几下就被一双小手制止住。旻烨看男孩低着头埋在自己胸前的衣料上,气息不稳地对她说:“书上说过,贱仆不能让女主人替自己不应存在的欲望疏解,应时时克制男儿特有的卑贱妄念……”

她毫不费力地挣开他的手,一边把他搂得更紧,继续上下抚摸,边漫不经心地问:“梓萱心存了什幺妄念啊?说来给朕听听。”

男孩自然是把头埋在她胸前,压抑地喘息着不说话,他胸口的起伏却渐渐变大。旻烨翻身把他正面朝上压住,一手擡起他的下巴,抚摸着方才侍奉她的一对薄厚适中的红唇,他紧闭着眼,满面潮红,一副羞耻难当的模样,把她看得好笑,干脆坐起身,让他又伺候了一次。

之后,旻烨念着他这些日子学规矩定是被折腾得不轻,便不再玩其他的花样,令候在外头的神使送他回去如兰院休息,并安排几个宫男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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