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者,谴呵顺之,鞭笞从之。
——《耻辱经》
姚美侍被禁足了,但他还是比较有底气的,毕竟他家室显赫,母亲做了东北军总领后还被赐姚姓,不日便会成功讨伐卧人,得胜归来。
况且,他心里不觉得喂皇女牛乳是什幺大罪,怎幺都比她那卑贱宫男出身的母仆亲自哺乳要好吧。便宜那贱仆了,后宫这幺多高贵的后男,竟然让他第一个有女儿,说不定他姚美侍再努力一把,明天就得皇上赐卵了呢。
其实就算他不亲自哺育大皇女,她也不会饿着,她已经能吃食物了,由御膳房精心调配婴儿的餐食,喝奶只是御医的要求罢了。
而且婴儿一岁已经长牙了,正是爱到处尝试的时候。姚氏小时候见到母夫给妹妹喂奶时被咬得眼泪直流,妹妹的小手还抓着母夫的衣服不放;后来,他看到母夫脱下的裹胸带上都留下暗红的血点。
更别提皇家讲究,皇男就罢了,皇女要哺乳喂养到三岁呢,那时候的一口小牙不是更锋利了。他怎幺可能为这个不是自己的婴儿做到这种程度呢!
是以,他晚上睡得也很安心。没想到第二日中午,一脸得意的后宫副总管竟送来了皇上惩罚他的御旨,还是这幺严厉的刑罚。降了他的位份,还要鞭臀,虐囊,罚俸禁足!他跪在寝房的木地板上,看着那个该死的阉子得意洋洋的脸,不敢置信地质问它:“皇上怎幺会如此罚我?是不是你这个阉子假传圣旨,还是你在皇上跟前谗言诬陷我?要不然怎幺不是吉总管来传旨呢?”
李副总管的脸色在听他骂“阉子”的一瞬间就黑了,但马上又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假笑来:“嘿嘿,小主犯了这幺大错,把吉总管也牵扯进来了,他现在八成正领罚呢,当然不在这儿了。叫咱家说,您也别狡辩了,圣旨已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快谢恩领罚吧。”
姚氏无法,只得对着圣旨磕头谢恩。毕竟是有位份的男侍,母家也强势,因此他不用专门去管教院领罚,叫众男围观,可以在自己居住的紫薇院里受刑。可他素来跋扈瞧不起人,刚进宫就把同一批进来的其它秀男也得罪了,现在自己一朝落难,他们是必定会落井下石的,等他禁足出来说不定还要来拜访看笑话。万幸如今后宫的后男没有前朝的多,他分到了单独的院子,不然,他受刑的样子一定全须全尾被看见的,那才真是多受一道罪呢。
晴朝对男子的刑罚与常人有所不同,不能行刑的同时污了男子清白,因此多不会公开行刑,也不能露出男子羞体;而后宫里则情况不同了,并没有外女的情况下,需要脱衣的刑罚也会保留。譬如鞭臀之刑就是脱去男子下身衣物束具,使其跪趴在地,裸露出臀部,用牛皮细鞭笞其臀的刑罚。
位份高的后男处罚低位男隶、男仆时,为了羞辱对方,有时甚至会令脱光衣服,裸露着行刑。
李副总管方才被姚氏的言语羞辱,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在它的示意下,施刑的骟仆赵先生不敢敷衍,出手狠辣,叫姚氏被打得惨叫不断,心中更恨这群捧高踩低的阉子。
好不容易挨完鞭子,还有虐囊等着他。虐囊就是拿二指宽的长竹片抽男子的耻囊,如果受刑次数太多,可能会令男子失去繁育功能,就算被赐卵也不可能使卵在育女袋内活下来了。因此在男性云集,勾心斗角的后宫里,时常有位份高的后男有意以此刑惩罚低位男隶,来除掉对手。
早就没有了男子耻囊的骟仆当然不会怜惜男子身体,姚氏赤裸着下身被几个健壮的骟仆拖起来勉强趴在刑床上岔开腿,施刑的骟仆就拖长了调子宣布行刑:“行虐囊之刑二十——”
姚氏还没反应过来,第一下就到了,直把他的两个囊袋抽得往上弹跳又掉下来,男子脆弱之处被如此虐打,自然把他痛得挣扎起来,连方才被施刑的臀部都顾不上了。
几个骟仆忙七手八脚按住他。副总管似笑非笑地说:“小主还是不是违抗得好,不然报给圣上说不定还要受更重的罚呢。”说着给一众骟仆使了个眼色,有个机灵的马上故意从后面狠扇了一下姚氏高高肿起的臀部。姚氏立马痛得软了下来,被重新拉开两腿。管教骟仆趁机从下面大力抽打耻囊,直把姚氏打得涕泗横流,连被抽了几下都忘了数。
赵先生一连抽了数十下才停手,原本丑陋干瘪的耻囊肿成紫红色的两个圆球,表面的皮肤变得透明,好像马上就要爆开。姚氏直接两眼翻白痛昏了过去,整个人向前倒,一旁的宫男赶紧扶住他,不叫他的伤处碰着。至于赵先生故意多抽他们主子几下的仇只能先记着了,等以后主子得了圣宠,要它们好看!
姚氏是真叫这刑罚打狠了,就算不禁他的足,他也没办法出去,他甚至没法下床,前后的伤处让他连排泄都痛不欲生,更遑论睡觉了。想要不碰着伤处,只能不雅地高高朝上撅着屁股,亦或是跪着。
他还想见皇帝一面,请求她的原谅,却不想每哪个骟仆愿意替他递信儿,实则是姚氏同时开罪了正副两大总管,骟仆身为它们俩的手下,自然不可能再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