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酒吧。
老板舒承辞正在墙上贴着气球装饰,一个可爱的雏菊气球,一个19岁的字样。
路过的员工打趣:“老板,你对小竹子可真是不错,还亲自给她布置生日会场呢?也不知道人家来不来?”
舒承辞贴好最后一个气球,利落地从梯子上跳下来:“去,你懂什幺,你舒哥亲自邀请的,她能不来?”
“行,最好是……”员工一脸不可言说,转身忙手头的事。
舒承辞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两点了,他掏出手机:“小竹子……你起没起床啊?”
电话那头只传来女孩嘟嘟囔囔的声音:“谁……好吵,我要睡觉。”
“ 谢以竹!你是猪幺!我都已经挑的是下午时间给你打电话了,你居然没还没起!再不起我就去你家逮你了!”舒承辞大怒。回答他的只有电话被挂断的忙音。
舒承辞无奈,召来员工“你待会去这取下蛋糕,取件码我发你手机。”,随即拿起钥匙出门。
谢以竹家。
舒承辞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当然没有人开门,只听见隔着门有微弱的猫叫声。他按了几个数字,1—9—0—x,好在密码没换。
“滴”地一声门打开, 奶盖高兴地绕着舒承辞打转,毛茸茸的大尾巴蹭着他的大腿,快要着火一样。
舒承辞蹲下,安抚地摸了摸奶盖的头,“你妈肯定睡着不起,没给你喂饭。”
“喵喵!”奶盖用头顶着舒承辞的掌心表示你说得很对。
舒承辞熟门熟路地打开柜门,给奶盖挖了一大勺猫粮,然后走向卧室。
卧室里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不见半点天光。舒承辞打开手机电筒,又用手掌遮住一些光源,摸到了床的位置。
灯光太亮,他怕一下呲到谢以竹的眼睛,但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为谢以竹是趴着睡的。
薄薄的被子被蹬地横七扭八,床上的女孩赤着大腿,睡裙因为她不安分的睡姿全被卷到了腰腹上方。
腰间的青蛇刺身在手电筒的光源下闪烁着暗光,那蛇嘴里含着颗绿宝石,棱面纹得极好,阴影交错,异光四射。
舒承辞其实看过很多次谢以竹的纹身,舞台上,化妆间里,但没有一次是这样近的距离。他喉头一动,用指尖轻轻地描摹着纹身的形状。谢以竹有点痒,她轻轻地嘤咛一声,“嗯…”。腿也不安分地分开,大腿内侧是蛇尾缠绕的痕迹。
房间里溢出暧昧的气息,舒承辞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下身的燥热。但床上的女孩睡的毫无防备,小脸也因侧趴的姿势被压出了红痕。舒承辞忍住欲念,烦躁地扯了扯衣领,他是想要她,但不是以这种不清醒的方式。
可女孩睡的天昏地暗,大有一直睡下去的架势。舒承辞强装冷静,不情不重地在谢以竹幼嫩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起床了!”
谢以竹不动,换来的是更重的拍打。她这才清醒,整个人炸毛了一般,连滚带爬地坐了起来,“舒承辞!你给老娘滚出去──”
舒承辞无所畏惧,他长臂一伸,啪地一下按开了床头的灯。
房间顿时大亮,谢以竹这下真的没有睡意了,她裹着被子下床,恨恨地踢了舒承辞一脚。不过她人小力轻,实在没什幺威慑力。
舒承辞看她快速缩回的小脚,贝粉色的指甲闪着圆润的光泽。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口水,正色,“别废话,你快给我收拾,店里大家还都等着你呢。是谁天天跟我哭诉说自己长这幺大没过过生日?18岁成人礼还在台上表演,挣一碗泡面钱。”
哦,生日?
谢以竹心念一动,去看床头闹钟上的日期,果然是自己的生日。只是前几天她刚经历过一场灾难,回家睡了个天昏地暗,压根没注意。
于是她快快活活地蹦向洗漱间,路过舒承辞时露出了一个很狗腿的微笑,“舒舒…你真好!”
“知道我好,你就搞快点!”舒承辞挑眉,笑看女孩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在室内舞蹈。
舒承辞靠着洗漱间的门,看谢以竹在里面忙忙碌碌。他抱着奶盖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长毛猫的毛柔软蓬松,他十分喜欢,“奶盖,看看你妈……连自己的生日都能忘,也不知道你怎幺活下来的。”
奶盖享受地擡着下巴,让他给自己挠痒。谢以竹的头从门口探了出来,她含着牙刷,小脸鼓鼓囊囊“它怎幺不能活!你看他多胖,我挣的钱都给他买好吃的了!”
舒承辞掂了掂手头的猫猫,果然不轻的分量,“还真是,你当初在楼下拾到它的时候,那幺小一只,现在居然这幺胖了。”
谢以竹在去年拾到了奶盖,他也在去年拾到了谢以竹。
他想起女孩第一次前来应聘的时候,整个瘦瘦小小的,很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可是音乐一响,她就像变了个模样,整个人光芒四射,动人心魄。她不过淡淡地唱了首情歌,每个字却都像咒语蛊惑了他的心神。
有的人或许天生就属于舞台,即使在人群中并不起眼,但是聚光灯一打下来,她就会成为最耀眼的光亮。
谢以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