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容缩在他身下,脸上的表情都还没有收起来,瞬间两人的气势就颠倒了。
薛枝忍了她半天,实在是忍无可忍,便又对她出手了。
程幼容强撑着狠意,威胁道:“薛枝,这可是宁乐宫!轮得到你放肆吗?滚开,否则,我立刻叫人进来绑了你去挨板子!”
薛枝闻言,不免勾唇笑了笑,他移动着脚步,将自己卡在了她的双腿之间,然后抓着她手腕的手指收紧,让她整个人被他压制在了身下。
他道:“殿下,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程幼容脸色忽白忽红,这确实不是第一次被他这般钳制着双手欺负了。
思及上一次在寻鹤居时他的动作,程幼容浑身一僵,随即道:“放开本宫!天色晚了,本宫要睡觉了!”
说着,她就不断转动着自己的手腕,想要从他手掌中挣脱出来。
薛枝却全然不管,他耳旁听着殿外走来走去的脚步声,随即命令她:“让宫人们都下去歇了。”
程幼容心底大惊,脸色更是难看至极,她犟声道:“滚,本宫才不会如你意!你要是真敢做什幺,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枝再次笑出声来,他眉眼中浮上了一层潋滟笑意,显得那双眸子愈发漂亮多姿。
他往下移了几分,与程幼容的脸靠的更近了,“殿下,那你快喊啊,让她们都进来,进来看一眼你是怎幺被我欺负的。”
他语气中恶意满满,目光又顺着她的眼睛往下移动到了她那截纤细白皙的脖颈上。
程幼容气急,又被他如此一激,真的就张开嘴就要喊人:“素......”
后续的语句却尽数被湮灭在了喉咙里。
薛枝在她张嘴的瞬间,俯首亲了下去。
正好便把那些喊叫声都吞没进了口中。
程幼容瞪大双眼,纵使被他亲了两三次了,面上神色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她刚才喊人时大张的嘴正好方便了薛枝。
他含咬着她的唇肉,将舌尖探进了她的口中,舔舐着她嘴里的嫩肉。
她还未洗漱,亲吻间是满满的桂花酒酿的味道。
薛枝有些恍惚,裹着她的舌头缠绵厮绕,将她口中的生息都尽数咽进了自己嘴里。
程幼容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她更想伸手去抱着薛枝。
思及自己的想法后,她的脸色白了两分。
她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手臂更是连连挣扎,恨不得现在就一把将薛枝拍死算了。
薛枝却并未放过她,他的手指摩挲着她伶仃纤细的腕骨,时而有些过于用力了,疼的程幼容微微蹙眉。
他的唇舌舔咬着程幼容的唇肉,将她亲的胸口不断起伏后,才慢慢地擡了擡头,让两人之间有了喘息的余地。
程幼容眼角被刚才窒息的感觉弄出些泪水来,挂在那里盈盈欲落。
她目光锋利地盯着薛枝,张嘴就要再次叫出声,却又一次被他垂首堵上了嘴。
薛枝的吻与他这个人完全不像,他瞧着对人不怀好意又时时冷若冰霜,但他的亲吻却是热的。
温热的唇覆在程幼容的嘴上,让她自心底翻上来一股热流,径直地往头上涌来,脸颊红了一片。
她扭动着腰肢挣扎,腿心处的湿腻感让她有些不好受。
薛枝擡起空置的那只手摸了摸程幼容的耳朵,沿着耳后摸到了她的后颈,他的手指跟他的唇一样,也是温热的。
程幼容被他亲的泪眼朦胧,摩挲着她脖颈的那只手像是带着火,叫她心底泛起一阵痒意来。
她喉咙吞咽着,与薛枝亲吻间不经意地泄出了一声细弱的呻吟。
薛枝听见这一声后,浑身一僵,下一秒亲的更加猛烈了。
程幼容有些撑不住他的攻势,瑟缩着肩膀往外挪,想要从他身下获得一息喘息之地。
薛枝终于是擡起头放过了她,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殿下,让你的宫人们都下去歇息。”
程幼容迫于威胁,只得出声命令素兰等人都下去歇息,让薛枝来守夜。
听着她断断续续地用正常语气把话说完后,薛枝又垂首亲了亲她,“殿下真乖。”
程幼容差点被他恶心到哭出来,她不动声色地道:“现在可以松手了吧,本宫手疼。”
薛枝这才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手指,不待他直着上半身离开,程幼容擡手就是一掌,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在殿内。
她被气得脸色铁青,更加怨恨自己心底对他不自觉的亲近,实在是气不过了,就想狠狠扇他一巴掌。
薛枝被打得偏过头去,这是他第三次被她打了。
想到这里,薛枝眼神也变得冰冷锋利起来。
他伸手再次抓住了程幼容的手腕,这次他未曾有丝毫心软,直接一把就抽了她的腰带将她两只手腕绑在了一起。
程幼容被他的动作吓到,厉声斥道:“狗奴才,松开我!”
薛枝擡手摸了摸自己被她掌掴的侧脸,有些疼。
程幼容的腰带被抽去后,身上的宫装就松松垮垮的,随时都要散落在身侧了。
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幺情绪,就像她明明知道不该意气用事擡手打他,可自己还是出手了。
她躺在床上,也不挣扎了,只眼神凌厉地盯着薛枝的脸,放出狠话:“薛枝,你要是真的敢做什幺的话,明天出宁乐宫的就是你的尸体,我们走着瞧。”
薛枝微微弯着腰,并不将她的话放在眼里,他伸手,用指尖挑开了宫装第一层的衣襟。
程幼容待在殿内不出去,穿的衣物就并不厚,且还只有三件,宫装之下就是雪白的亵衣,最里面则是一件绣着花纹的小衣。
她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随着薛枝将宫装外衣挑开后,便露出了她的白色亵衣,隔着这般近的距离,能瞧见内里那件小衣的轮廓。
“薛枝!不要。”
程幼容摆了摆脑袋,眸子里浸出一层亮晶晶的泪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