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禾到达小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刚下过雨的空气还很潮湿。从客车上下来,湿热的风伴随着一股清甜的花香扑面而来——槐花开了。临近七月十五,路边画了很多白色的圆圈,纸钱燃烧的热浪一阵一阵打在林春禾的腿上。‘他们’过节她也过节,林春禾心想。
马路对面有个算命先生,穿着一件有点洗褪色的蓝色长褂坐在自带的简易折叠桌后面。林春禾挑眉,这算不算她师傅的半个同行?林春禾的师傅是个道士,拿着桃木剑能比划两下还有官方证书的那种。在师傅的耳濡目染下,林春禾成功的啥也没学会。
师傅恨铁不成钢,自己则觉得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道理,现实离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实在太遥远了。后来林春禾考上了大学,她师傅哼哼唧唧了两声给了她一张卡就出门云游去了,两人就偶尔通过电话联系联系。今天回来也是架不住师傅在电话那边唠叨,回来取他留下来的‘毕生绝学’。
哦对了,师傅就是她的收养人。
对面的半个同行似乎也看到她了,手指动起来开始掐诀。林春禾定了两秒决定走近看看,擡脚的一瞬间一阵风沙吹过来,再次睁眼时,周围场景已经换了模样了。
漫天的黄纸飘飘洒洒,圆形方孔,这是——引路钱?大夏天的背上浸出了一身冷汗。林春禾仿佛身处一条看不清尽头的单行道,无数的黑影径直穿过林春禾的身体朝一个方向走去,她间或能听到一些笑声和悉悉索索的对话声,脑子开始有点迷迷糊糊的。
路的四周除了几棵树就是一片近似虚无的黑,林春禾来到边上尝试将右手探了出去,下一秒猛地缩回来。痛!皮肤表面像是被火灼烧一般,骨头里却冷到了极点。林春禾差点叫出声,仅剩的理智让她咬在了自己另一只手臂上。本就迷糊的脑子瞬间成了一团浆糊,缺氧的眩晕感袭来,林春禾只好靠着树干坐下休息,见外面的黑影没什幺反应,才敢把手缓缓放下,小心翼翼地呼吸。
等手上的疼痛褪去,春禾才开始思考眼下的情况。她跟着师傅这幺多年甚至连半吊子水平都算不上,唯独仗着有点绘画天赋照葫芦画瓢画符学得倒是可以,但也仅限一些比较低级的,复杂点的她画出来却又不起作用,暂时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何况眼下她身上也没有画符的工具,这条路行不通。
林春禾看了看四周,一咬牙站起来,死马当活马医吧!舌尖血破煞,在这类似鬼打墙的地方应该有点用吧?说做就做,林春禾当机立断咬破舌头用指尖摸了血,一小簇火苗从指尖冒出,林春禾还没来得及做什幺,指尖小火苗爆破了一下迅速熄灭。
?
周遭的温度瞬间低了几度,无数带着恶意和视线仿佛有了实体一般戳在林春禾身上。脏话还卡在喉咙里,擡头望去本来有序的黑影都停了下来,虽然看不清面目,但林春禾知道自己被发现了。黄纸还在下,挡住林春禾的视线,每一次‘重见光明’都能感受到黑影又近了一步。
无路可退,她身后只有一棵老槐树。背抵上粗糙的树干,手触摸到凹凸不平的树皮,就在林春禾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向身后拉去,在甜腻的花香中,她失去了意识。
老一辈的人总喜欢将槐树称为‘鬼树’、‘木中之鬼’,阴气重而易招鬼附身,不宜种在家中,但春禾家后院却种了一棵千年老槐树,据说那是老林在收养春禾之后特地移栽过来保护她的,镇里的人都戏说这不是把鬼往家里引吗?
黄绿色的小花被风吹起,落在被吊在半空中的人影上。光滑的藤蔓缠绕着巨大的树干,又从树枝上延伸出来分别缠住春禾的手腕、脚踝,将她呈‘大’字型吊在半空中。一根细长的藤蔓从脖颈缠绕上去钻进春禾的口中,一层层卷曲的将她的舌头包裹住,仿佛有生命般地在吸吮。
“呜…”呜咽夹杂着透明的口水顺着藤蔓溢出。
藤蔓宛如游弋的蛇,一寸一寸缠绕她的身体,将她包裹住,像极了一块品色上佳的白玉翡翠。游走的蛇从她的上衣下摆钻进去,顶开内衣,将双乳一同禁锢,挤出一个更饱满的形状。细软的椰肉上坠着颤颤巍巍挺立着的果实,下一秒藤蔓尖端开花似的将红艳的乳尖含住,引得春禾下意识的弓起背。
有“渍渍”的水声,藤蔓所到之处皆是湿漉漉的水痕。
潜意识坠入了深海,被有生命的海水包裹、缠绕,像一只快要溺毙的蜉蝣,无法喘息,睁不开眼。明明是水,身体的温度还在不停升高,快要烧干殆尽了……
春禾发出无意识的呜咽声,由脖子向上翻涌出一片潮红。藤蔓好心放过了她的舌头,从她的口中退出来,带着她的口涎由领口向下穿去。细长的藤蔓穿过双乳之间继续往下,带着凉意从肚脐滑过,轻松钻进了裤子下,春禾不自主蜷起了脚趾。
藤蔓沿着腹部从耻骨向下,破开贴合着的阴唇,带着湿湿的潮意。藤蔓磨蹭着滑过穴口,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缠住一侧的大腿根部,探出尖端伸向渐渐充血挺立的阴蒂,不断逗弄着,有透明的黏液落在不停来回摩擦的蔓身,与分泌物交织在一起。
深绿色的藤蔓翻起红色的嫩肉,有一种糜烂的美感。春禾发出细碎的呻吟,有些难奈的夹住双腿,只是徒劳,合并双腿只会将腿间的东西夹得更深了一些,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拒绝还是下意识的迎合。下身泄出的液体越来越多,藤蔓肉眼可见的变粗了一些,不停的穿插将细腻的大腿内侧磨得泛红。细密的汗浸湿了春禾,更热了……
发不出声音,肆意冲撞的藤蔓堵住了她的嘴,将她的呻吟尽数吞下,春禾不安地扭动身体,白皙的皮肤布满了潮红。痛苦和不知名的快感交织在她体内,像一头胡乱冲撞的小兽,让她没有喘息的机会,精疲力竭。滚烫的液体喷出,身体在一瞬间松软下来,意识归于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