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喔~~”天未亮,鸡已鸣,周楠生眠浅,鸡一打鸣他就醒了。
瞅一眼天色,乌漆麻黑,他伸手把放在炕头上的石英表取下来用手电筒照了照,只见指针走向四点半。还早,可他没有预备继续睡。
身边的女子年纪小,贪睡,何况昨夜伤心了许久、哭了许久,尔后为了安慰她,他用上毕生所学让她一次次高潮。
来高潮是很累的,但也着实快乐。她几乎叫破了喉咙,那声音直穿耳膜,听得他亢奋莫名,无法抑制冲动,像发情的野兽抓着她、压着她,在她身上宣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欲望从何而来?周楠生心里很清楚。他一直对自己的内心剖析得足够浅白。
昨夜的“发狂”很简单,就是吃醋了,吃死人的醋。
他嫉妒桃仙到了今时今日仍惦记着她爷们,在交媾得忘形时叫着的还是他的名字。
“仙儿……”他抚着她的乱发,听着她均匀的呼吸、闻着她香甜的体香,喃喃道:“啥时候能爱一爱楠生哥?”
似乎是这问话扰了女子清梦,她朝他翻过身来,叫了句“爷”复又沉沉地睡去。
这句“爷”是她爷们的专属,哪怕卫东,在她面前自称爷一段时间了,但桃仙从未主动叫过,说明啥?
“把身子给了我们,可心呢?”
心还差了那幺一点。
但有身子总算聊胜于无,周楠生明白昨夜是打着安慰的幌子在强取豪夺。他想向她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一个爷们差。至少,性能力拔得头筹。
想到这儿他又硬了。晨勃来了。他没有打扰她,只是看着她的睡颜,欣赏着她的裸体,在她身旁把新鲜浓稠的白浆给放了出来。
之后,下了炕,他来到灶屋。
缸子里的稻已所剩无几,周楠生匀出一小半来置于石锥中,脚踏驱杆,让倾斜的锤子落下去重重砸在石臼中将皮去掉,再用簸箕筛大糠,用竹萝筛细糠,反复数次,方得了能食用的米。
糠舍不得扔,他将之扫在一处,倒入绢布袋中封好,准备后头与麦芽一起磨成粉做成团子。放点饴糖进去桃仙必定爱吃。
再瞅瞅天色,天色朦胧,他将米洗净浸泡,将脊骨剁碎焯水去浮沫后用文火慢炖起来。
想着墙角跟的坛子里前几日去县医院前浸了酸椒,他换了双干净筷子小心翼翼夹了十几只出来,择一亲尝,酸爽开胃。
桃仙在回村路上没吃好,这种酸酸甜甜又微微辣的泡菜最下饭,周楠生想着让她多吃点白饭,补补身子的亏欠。
待脊骨炖得七七八八了,周楠生打上水信步而出,开始清扫院子。有女子在屋,咋可以邋邋遢遢,他自己都看不过眼。
中途他瞅见院外桂子飘香,便放下扫帚折返,剪了几束饱满的包在报纸里,用红绸子在中间系了个蝴蝶结,红黄绿一把,倒挺好看。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他不禁想,他送她花是真情,而她对她爷们又何尝不是?都是性情中人,哪能说忘就忘?
嫉妒归嫉妒,其实内心里他也为他俩的伉俪情深所感动。看着手中的花,突然间豁然开朗,他想开了……
等他再次回到灶屋,那锅子里的脊骨已完全炖烂。他把骨肉捞出来,用汤汁煮粥,用葱花、姜末、蒜泥、酸椒、麻椒、盐巴、饴糖调了个酸辣汁浇在骨肉上头拌匀,酸辣可口。
春天里熏的笋还留有少许,他取了些清炒,荤素搭配得宜,如此才好叫醒深爱的女子食早饭。
她在他家的第一顿可不能马虎。周楠生好不满意。岂料他刚把桃仙叫醒,院门就被人“哐当”一脚踹了个稀巴烂,惊得桃仙跳起。
“咋了?”
“我日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