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看到纪亭鹤的信息后,几乎没有思考,马上换了衣服就出了门。
也是太心急,开着车甚至差点闯了红灯,她有点懊恼,恼自己急昏头,也恼纪亭鹤。这人说着让她省心,结果搬出去半个月就生病。平常就喜欢报喜不报忧,这回主动找她说生病了,指不定病得多严重。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导致车开到半路上又猛地想起来,不知道这人看没看医生,应该先去药店买些药备用。
最后林之拎着药,站在纪亭鹤的家门前的那一刻,突然后知后觉,自己似乎也和他一样,没办法对对方的事情冷静。
会担心他、会挂念他、听到他不好的消息后会想要第一时间赶去他身边。
林之笑自己半斤八两。
谁知推开门那一刻,就看到纪亭鹤正对着窗户吹冷风,刚刚有点旖旎的心思就消了个干净,顿时气又不打一处来。
“不是发烧了吗?怎幺还站着窗边吹风?”
林之开口,又发现纪亭鹤的家居服外面只套了件薄外套,她眉皱得更深,正想继续发作。
刚要开口,却触不及防地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中。
纪亭鹤跑过来抱住了她。
林之的手垂放在两侧,拎着塑料袋子的手微微发紧。
纪亭鹤的体温本就偏高,现在又发着烧,像个小火炉。林之被他抱得紧,那些热意从皮肤的神经末梢往体内输送,直至抵达心脏。
林之回过神来,擡手拍了拍他的背,轻轻开口,“有去看医生吗?”
纪亭鹤嗯了声,手却没松开。
“那现在来再测测体温?”
纪亭鹤还是抱着她,嗯了声。
“那你先放开呀。”林之见人还毫无动静,心下无奈,又叫他,“纪亭鹤小朋友。”
这下纪亭鹤不乐意了,放开了她,皱眉说:“我是不是小朋友你不知道吗?”
林之懒得理他,把人赶到沙发上,拿出测温枪对着他滴了一下,说:“我看你现在就挺小朋友的。37.8度,不算太高。吃药了没有?”
“吃了,医生开了退烧药。”纪亭鹤说。
林之点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幺。
夸他上回篮球比赛厉害?太不合时宜。
问他发烧难不难受?太过废话。
跟他说……
“我很想你。”纪亭鹤看着她,开口道。
林之愣住了,突然发现纪亭鹤真的很擅长表达爱。
我想你、我爱你、我喜欢你。哪怕两个人经历了不愉快的事情不欢而散,他还能这样毫无芥蒂地表达感情。
可哪个世故的成年人会把思念说得那幺直接。
林之也很少将感情坦诚告知,合则在一起,不合则分,甚至习惯性地用逃避和沉默来抵御困惑,以至于心中的关心和想念最后往往演变成埋怨和不被领情。
她张了张嘴,最后开口却还是,“我去给你倒杯水。”
纪亭鹤却没让她逃,拉住她的手,说:“姨姨,我有话跟你说。”
“等你好了再说。”林之开口,“你现在还生着病,脑子不清醒。”
纪亭鹤摇头,“我脑子很清醒。去玻璃房西餐厅那天,你说我们有问题要及时沟通,而我正好有些话一定要告诉你。”
纪亭鹤不等她回答,又继续开口:“我知道你在顾虑什幺,在思考什幺。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就是潘多拉的盒子,而叶佑成就是那个坏兆头。再加上那天我不成熟的表现,让你对我丧失了信心。你怕影响我,也怕这些恶意的揣测影响了我们。
“我没办法否认,因为那天我确实太不冷静。听到有人诋毁你、误解我们的关系,瞬间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你说得对,其实愤怒和不满也有很多解决的方式,打人反而让自己也成为和他那样一般见识的人,所以我一直在反省。
“可那天你说,我因为太爱你,所以才会变得不理智,这句话对,但也不对。你不能把你对我的正面影响视而不见,你想让我成为更好的人,但我明明是因为你才会想要成为更好的人。
“我知道现在自己离配得上你还差很远很远,我也知道我开口要求你等我的这件事有多幺自私,但我太爱你,太舍不得你。我会努力再走快些、再成熟些,拼命赶上你的脚步。”
“姨姨。林之。”纪亭鹤把林之的手攥得紧,顿了顿,又开口,“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那幺快放弃我,好吗?”
纪亭鹤说完,便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太炙热,心又太赤诚。
林之眼眶有些泛酸,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拥有这样的喜欢,又是多幺可惜地差点丧失了这份喜欢。
她回握他的手,喉咙哽咽,“好。”
纪亭鹤笑了,伸手去抱她。
“我知道你也爱我。”纪亭鹤把她紧紧地搂在胸前,“不然也不会急着过来,连药也忘了买,对不对?”
林之擡头看他,诧异地说道:“你怎幺知道?!”
“你家和我这儿附近都没有这家药店,我猜,你大概率是走到半路才突然想起来,只能在路上就近找了一间。”纪亭鹤笑着开口。
“才不是因为这个,”林之被拆穿,又不想丢了面子,忿忿开口,“我在想工作的事情。”
“嗯。”纪亭鹤没再和她争辩,搂着她开口,“姨姨今晚要不要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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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从只想着过来看一下他病得如何,到和他重归于好,在到稀里糊涂地被他拐上床,前后不过一小时。
一居室的屋子格局有限,房间也不大,床堪堪睡两个人。
林之和纪亭鹤窝在同一张被子里,离得太近,烘得她全身暖洋洋的。
林之眨了眨眼,伸手戳他,故意说道:“之前下个火锅你都怕我烫伤,这回你怎幺不担心把病传染给我?”
纪亭鹤以为她是真的担心,便认真回答,“我验过血了,我这种是天气骤变受凉引起的发烧,不是病毒性感冒导致的,不会通过空气传播。不然的话我也不敢把叫你过来。”
说罢,还要起床去拿验血单子。
林之连忙把人摁住,“开玩笑的,你别折腾了,快睡觉。”
纪亭鹤躺了回去,又在被窝底下牵她的手,“晚安,姨姨。”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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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林之迷迷朦朦间感觉腰被人握住。那只手顺着她的腰肢往上攀去,隔着衣服握住了她的一只乳。
林之来不及反应,灼热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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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干嘛你们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