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坠落,想得比唱得好听,这个想法一出心口就被桃茵茵否决。
这场情事兼具着意外和命运的因素,桃茵茵有些许猜出背后的主推手是对遵循命运狂热的墨利翁,而现在出现在小屋的西迩其实是迫于与某人的约定而与她亲密接触。
这位黑皮白发的堕天使先生是一位不纯粹的好人,桃茵茵古怪的思想发散道,不纯粹体现在他为了唤醒米勒而与她这位第三方所签订的契约,好人则在于他从未伤害过她,且告诉她失忆的过往。
但现在已容不得她多想,因男人软趴的性器像是一面逐渐升起的旗帜在她的双手中渐渐翘起。滚烫而又硬挺的触感稍显奇怪,生理的柱体形状令人害臊却又让人忍不住抚摸更多,明明它的外形不过是一根较为粗长的圆柱体,但在生物的繁衍中却起着播撒种子的作用。
顶部圆滑的龟头吐露出的透明液体沾了满手,触感黏腻,似是表面宣传极好但背地里却没有任何粘性的差劲胶水,徒留着脏手的缺点。
代表着欲望的淫液肆流,顺着柱体的表皮污染了桃茵茵的双手,就好像西迩也被她污染了。
她又看向西迩,看这位主导人的模样,与他充满热情的性器不同的是他的神情,淡漠而无感,似是在神的面前祷告抑或是接受有罪者的告白。
他不现实的黑白重瞳更是加重了与人的疏离感,像是一条隔开了人与非人的界限之路。粉紫的夜光下,黑白交替的眼珠像是摆在商场橱柜中的诡异盲盒,透露着些迷离的梦幻感,有种诡异的漂亮。
他们的眼神交叠,话语却未有半句,代替言语作用的是二者肌肤的接触。
这种感觉略显奇妙,因话语是日常生活中沟通的媒介,但在如今的情景下它失去了原有的作用,而极具有限意思表达的肢体则是覆盖了话语,成为了新的媒介。
强有力的手掌抚摸着桃茵茵的臀部,向里进发的手指像是无限延伸的蛛网抵在花唇的两侧,并不时拨弄着藏在最顶部也是最深处的花珠,来混乱她试图稳定的呼吸和夹杂在间隙中的呻吟。
与此同时,已硬挺十足的性器似一架填满火药的炮筒抵在少女的腹部,桃茵茵害怕又期待,或许这就是初尝禁果的感受。与强势的墨利翁不同的是,冷淡却出乎意料充满人情味的西迩看着她的眼睛询问道是否可以,来请求她对于进一步性事的允许。
她说:“可以。”
她听见自己的嗓音干涩,像是吃了一小罐胡椒粉般低沉暗哑,直到此刻,桃茵茵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体早已急不可耐。
得到允许的西迩将她的身体微微擡高,找到一个适宜的位置后,就手扶着性器寻到那处凹陷的蜜口以钝刀磨肉的速度缓缓地插入。很奇妙,很古怪,她的穴肉紧紧地包裹着自己,在将自己一点点容纳,而她的表情却又羞怯带着渴望,是身体与情感的交锋。
这就是交媾幺?
西迩的眼神变换,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幺大部分弱小的人类会爱上此类类似野兽的行径,或许是身体的紧密接触刺激着心灵的感官,而快意的极致反馈则使痛苦的根源暂时消失,只留有忧郁的快乐在狭小的空间中蔓延。
桃茵茵的上身挺起,像是一面迎风的船帆般饱满,她调整自己的呼吸,双手搂在西迩的肩颈,感受着粗长性器的侵入。酥麻的神经反馈让她的大脑晕眩而困顿,但入到花芯深处开始抽插的阴茎却像是注射兴奋剂的针筒使桃茵茵在这沉默的氛围中保持着持续的清醒。
西迩的插入频率有着一定的秩序,他保持着男下位的姿势重进重出,极力争取每一次的吞吐都能让那贪吃的小嘴将自己的阴茎完全容纳,不过这种做法就致使小嘴两侧的花唇也就被时不时的吃进那馋嘴的穴内。
他微喘着,呼出的鼻息打在桃茵茵的下巴处,此时桃茵茵忽得觉得他有了些人的味道,不再似之前般高高在上,以遥不可及的距离感面对着所有人。
桃茵茵被诱惑得低下头去,与西迩鼻尖对着鼻尖,以略微俯视的角度去咬住他的嘴唇,去亲吻他的唇瓣。嘴唇的触碰在做爱的进程中其实占据着奇妙的位置,在动物的交媾中,这个动作是不必要的,因它与生物的繁衍无关,但在人类的性爱里,它通常代表着交流、拥抱或者爱。
没有思考,只有本能。西迩未听到桃茵茵的任何想法,因此他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十分惊讶。唇舌在变换着位子舔咬,而溢出的唾液则弥在二人的嘴角,西迩迷惑着亲吻的感受,因这似乎只是单纯的唾液交换和空气抢夺的战争,而无关任何生理上的快感。
但这样的看法在少女湿漉的眼睛与他对视,在微喘的吐息打在他的脸颊上,在这个亲吻有了一些改变。
他蓦地领悟到人类的亲吻代表着占有,代表着唯一,在两唇接触的时刻,他拥有着独一无二的她,因在亲吻的时刻不会有第二个人取得这两片唇瓣的垂怜。
神给予她的刻印是爱,此前西迩觉得这个刻印与他最厌恶的命运是同样的,是神的傲慢降临给众人的枷锁,但现在的他将刻印的因素排除,他认为自己是有些喜欢桃茵茵的。这种喜欢来得莫名其妙,可能是因为她对于命运的看法给自己有了开解的思想,也可能是因为她这具表里如一的身体。
他从少女的两瓣屁股一路摸至她敏感的奶乳,当他稍用些力气去掐揉时,少女便会加促着呼吸,流出些短短的呻吟,同时脚尖紧绷成一道弓弦,而下处馋嘴的穴肉则是将他的阴茎紧紧咬住。
同时他又去亲桃茵茵的嘴唇,主动伸出舌头来与她勾缠,两相交际间,他逐渐沉浸于这原先令他厌恶的性交之中。
夜色下沉,被反射的粉紫光彩代替月亮照亮这小小的木屋,同时也照亮了屋中相拥的男女。
他们是被封闭在冰块中的可怜人,身体的触碰源于外界的强制,但在这危桥的境地内,他们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催生出某种情感。
两相纠葛间,桃茵茵的身体恢复了力气,而那恼人的馋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西迩说:“晚安。”
他在桃茵茵的发丝上落下一吻。
西迩不明白自己为什幺会落下这个吻,但他明白这个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