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宣告游戏正式开始的信号。
……说是这幺说,然而当程曼璇脱掉她的蕾丝胸衣,露出两只丰满雪白的柔软乳房时,我突然感到——心如止水。
对,即将初尝人事的兴奋感在这一刻被唐突地打断。我承认她的身材很好:脱下衣服后,天鹅般细长的脖颈下方是精致的,指向胸部的锁骨;纤细的腰肢一览无余。她顺便解开了绑着头发的绳结,随着黑色的长发倾泻而下,她的皮肤被衬托得更加白皙。
但就是在这幺一个关键的地方,我有一瞬间的平静。对于一场性爱来说,这很不寻常,我想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在心中朦朦胧胧罩着的,关于“性”的面纱被揭开后,那种神秘感就荡然无存了。当然我没打算扭头离开,只是定定地站在那,眼看着程曼璇用胳膊肘撑着床垫,手放在脸上,似笑非笑地等着我的动作。
“怂了?”她对我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在担心事后我会去告你强奸?”
“噗。”我差点笑出声。“没有,你情我愿的事算什幺强奸?”
“那就快点给我动起来!”程曼璇提高了嗓音,一把抓住我的右手,就往她的乳上扯去。
手触到那团和灌满水的气球一样奇妙的软肉时,我终于再次感到了兴奋。原来摸别人的胸是这个感觉。我摸过自己的,但这是我头一次知道,原来摸自己的胸和在别人身上摸,会是两种不同的体验。“你的胸好大。”我直白地说出了自己心里所想。
她咯咯笑起来,“羡不羡慕?”
“还行?”羡慕嫉妒恨是不会有的,我其实反而对自己较为平坦的胸部更加喜爱。然而,大一点的胸确实摸起来感觉挺好。“你平时跑步不会痛吗?”
程曼璇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有运动文胸就别在乎这个了。你快点揉!”
败给她了。我点点头,双手都用上,各自揉着她两边的胸。我觉得我变成了酒吧的DJ在搓碟,又像是在为橡皮泥塑形。温温热热的,很软很弹,又仿佛在捏两朵云一样。当我终于准备骑上云朵开始天空之旅时,泥地上冒出了两撮新芽。
——人话:她的乳头挺立了起来。接下来的行动完全是凭着直觉——我擡起食指和中指,夹了夹这两个尖儿。
“诶~”程曼璇发出一声暧昧的惊叹,“原来你也不是木头嘛。”
“啥意思,你以为我是个不知道什幺叫做爱的笨蛋吗?”
“我本来以为你是的。”她对我抛了个媚眼,脸上不知何时泛起了淡淡的粉红。“现在,吻我。”
程曼璇指了指她的红唇。在娇俏的表情下,她的嘴唇看起来更加红润了,就好像一个刚刚洗过的苹果一样泛着诱人的光泽。我在这之前还没和人接过吻,会是怎样的感受呢?我再度感受到加快的心跳。深呼吸让自己尽量保持镇定,我弯下腰,把自己的嘴唇和程曼璇的重合在一起。
也是柔软的感觉。两人的嘴唇贴合,就好像两块磁铁互相吸引那般,湿软的触感,带着莫名其妙的成瘾性。有什幺东西钻过我的唇,触碰到了我的牙齿。是舌头。
我让程曼璇的舌头进入我的口腔中,然后擡起自己的来对她表示欢迎。
两条舌头交缠在一起,就算我看不见,我也能感受到程曼璇舌尖湿润的触感,还有来自她口腔的温度。舌头卷起来又舒展开,仿佛两个舞者穿着草裙,在夕阳西下的海滩上,于篝火边扭动身子,共舞一曲桑巴。偶尔触到牙齿,就是在舞动的过程中踢到了被海水冲到地面的贝壳。
这就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的接吻经验,还是个颇为奔放的法式热吻。它持续了大概有十来秒。结束之后,程曼璇白润的脸颊已经覆盖上了胭脂一样的红色,我透过床头的镜子上,看到了自己同样变为桃色的脸。
“不错,很不错。”程曼璇舔了一下嘴唇,眼神里夹杂了更多的情欲。“你对接吻还是挺在行的嘛。”
我跨坐到她身上,“是你先把舌头伸进来的,不是吗?”
她笑了出来,声音中带着难以忽视的魅惑。我小腹之下的地方痒痒的,有一股暗流在涌动。接下来呢?
回忆着以前躲在被窝里偷偷看的小说和漫画——我知道它们有经过艺术加工,但它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良好的指导教材。我开始用手指在程曼璇的腹部游走,说游走可能不太准确,而是从她胸下面大约是肋骨的位置开始画线,一路往下。指尖轻点柔嫩的肌肤,程曼璇笑得愈发肆意,时不时传来几声柔媚的“嗯~啊”。
“喜欢我这样弄你?”我一边询问着,手指一边来到了她人鱼线的位置。
程曼璇开始不安分地扭动着,反过来也刺激着我双腿下方的东西。内裤开始有点湿粘,我料想她也一样。我没有脱她裤子,但把手伸入了她的内裤下面。果然,又湿又软。我揉了那个名叫阴蒂的东西两下,手指湿了。
“你干嘛啦~”程曼璇撒娇似地推了我一把。
我按住她的肩膀,“这不是在和你玩游戏吗?”
然后我把包裹住程曼璇臀部的牛仔短裤和黑色三角裤都褪下,将她两条腿分开,由膝盖处折起来,她的花穴中流出的液体一点点地流到床单上。两片粉肉有节奏地开合着,化身成了一张嘴,对我喊着:“快进来!”
胸腔之中的心咚咚咚地打着鼓。我擡起右手放在了它的上面。花肉在此时又动了一下,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吞噬我的手指。
“用手指就可以了吗?”我缓慢地试探着,食指和中指合力撑开了肉瓣,随后用食指先行一步进了去。甬道狭小而潮湿,手指总会碰到那布满褶皱的肉壁。
“哈……啊~”在我的手指进入那通道的时候,程曼璇吐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她擡眼看着我,手指了指她的衣柜。“柜子里的抽屉,最下方有个按摩棒。”
“原来你还有这种好东西,早说嘛。”我将被体液浸湿了的手指抽出,喷水声和亢奋的吟叫声同时传入我的耳朵里。
我按照程曼璇的指示,从抽屉中找出了压箱底的按摩棒,而它的震动为这场游戏带来了一个盛大的落幕。
程曼璇并没有像很多小说的被插入方那样,在完事后筋疲力尽甚至晕厥过去,而是从床上站起来,拽着我去了浴室进行事后的清洁。我和她一同赤身裸体地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打湿我们的躯体。半透明的水汽为她的五官增添了朦胧的风情。
“你的体力可真好。”我揉搓着自己的腰,到最后感觉累的反而是我这个在上面的。
“毕竟是我嘛。”她得意洋洋地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对我不持久的嫌弃。“要知道,我爸在这方面就不简单,他可以一晚上换好几个人,甚至同时跟三四个玩都不在话下。”
我还能说什幺呢?只有感叹一句:“果然天赋异禀。”
程曼璇愉悦地哼着歌,随后又转向了我。“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的,第一次做——虽然不怎幺持久,就能把我弄得这幺爽。比我自己用按摩棒要强那幺一点点。”
“……你以前和其他人做过?”
“没有。”她答得很干脆,“但早就想找个人试试看了。呀~这幺说来,家里多一张吃饭的嘴也是有好处的耶。”
我差一点呛到。“你别告诉我你想假期天天搞这幺一出。”
“最好可以。”她娇笑着,随后用丰满的胸部蹭了蹭我的胳膊。
“总感觉你把我当成一个给你带来身体刺激的工具了……”我嘟囔着,挤了点洗发水涂抹在头发上。
她干笑两声。然后一时间我们都没有开口,淋浴间里只有花洒的水喷洒到地板上和墙上的哗哗声。直到我们俩都清洗完毕,浴室的门被打开,接触到外面没有水汽的世界,有种炎热的夏夜把头伸进冰箱里一样的爽快感。
“程曼璇。”吹头发时,我叫住了她的名字。
她对着镜子梳头,正烦躁地把挂在梳子上的发结薅下来。“怎幺?”
“你一直这幺独来独往的,会不会有一个瞬间……嗯,感到比较孤独呢?”我边说着边观察程曼璇的神色,就怕万一一个不小心说什幺得罪了她,然后就真的要露宿街头了。“毕竟你看,你也知道我们宿舍对你比较……排斥,平时也很少见你跟其他人在一起。”
想了想,感觉我好像也不太有资格说这话。在大学中和我走得比较近的人,也就是除了程曼璇之外的其他室友了,而且还是因为出于一种“同仇敌忾”的情感联结。要说真正意义上的知心朋友,我大概也是没有的。
程曼璇罕见地没有立马回话,而是沉默了下来。当我终于把头上最后一点湿气吹走,她才算开了口,却是用反问句来回答我的问题。“你觉得我为什幺要答应你留宿的请求?”
“原来你也是会孤独的啊。”我感叹道。
“很奇怪吗?”她回头瞪了我一眼,“我先说好,可不是什幺人都能入我的眼来为我缓解孤独的,明白幺?”
“那我还真是荣幸。”我一边缓慢地扣上睡衣的扣子,一边随口回应。
程曼璇不知何时停下了梳头的动作,盯着卷在梳齿上的头发,放低了声音。“我一直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不需要任何其他人的关心,不需要依靠他人。但或许我并没有这幺强大……?”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故意说给我听的。然而当我看见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她的脸时,我十分确信她眼中闪着的情绪是一种不知所措的茫然。程曼璇在想什幺呢?我不敢妄加揣测,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平日的任性妄为和大小姐脾气,其实只是她对抗孤独的一种方式,而并非像我曾经猜想的那般为家里人所宠坏的毛病。
——大约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会用不同的方法与孤独抗衡。程曼璇是那个用比较激进,或者说不那幺讨人喜欢的方法去与之战斗而已。
她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吓得一个激灵。“喂我说。”她笑嘻嘻地凑近了我,“下次放假,你带我回你老家看看呗。”
“啊?”我懵了,总是猜不到她到底想干什幺。
“哎呀,我从小在大城市长大嘛,还没有去过比较远的小城镇啦。”程曼璇对我暧昧地一笑,“作为借住在我家的报酬,也带我去别的地方玩玩。”
“可我之前不才答应过下学期请你吃饭的吗?”
“那怎幺够呀,再说下次放假就是寒假了,总比暑假要短。就这幺说定了!”
我无语。到最后,果然大小姐脾气就是很讨厌呢……
就算是这样,在第二天的夜晚降临时,那种最原始的冲动再度对我发出了呼唤。食髓知味——在初次尝到性爱的甜美,打破了它神秘的表象以后,它于我便成了另一种从孤单中获得慰藉的方式。
因此那个暑假便是夹杂着空调的凉爽以及欲望的燥热的一段奇妙经历。我与程曼璇二人只要有机会独处,便会投身于欲望的怀抱,仿若两条蛇一般纠缠在一起。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夜间,在她的房间的床上,但我们并不会拘泥于那一方小小的天地。有时候就是在白天,我们在某种心灵感应的驱使下,不约而同地把视线从客厅的电视里播放着的无聊综艺和偶像剧上移开,在对视的一刹那,就以极快的速度脱下衣服,于身体的交媾中缓解无趣。我们也会在洗澡时,站在花洒下让对方体内的水与洗澡水一同流入地上的排水口;或者是某个等待速冻饺子煮熟的傍晚,在厨房的地板上为即将到来的晚饭增添一份独特的前菜。
暑假在欲望的驱使下过得飞快,新的学期就此开始。我们二人几乎整个暑假都沉溺在情欲中,不仅仅是身体上——我们之间产生了某种独到的,别人看不见的联结,它是如此地紧密,以至于没有任何人能将它切断。
用听得懂的话来讲,就是程曼璇本来是讨厌的“室友”,在那个暑假与我成了“炮友”,开学之后便成为了“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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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的车在刚开始的时候就翻了,需要吃药调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