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年着实被她气到了,咬着后槽牙半天说不出话,只有勾在她腰间的手轻易泄露情绪越收越紧。
江蔻弯着唇角瞟他,低头装作找东西,嘴里意有所指地揶揄:“哎你闻到了吗?车内的酸味可真浓啊。”
不懂事小孩子的吻,并不能说明什幺,还是在演一个童话故事的基础上,但有个小肚鸡肠的大男人明显很在意,明明听完她说脸都青黑了还佯装大方。
知道他容易较真容易走进死胡同,江蔻笑过后也只能收敛一点,不敢再逗他。
把他犟直的头颅拉下一些,江蔻软了嗓音正色道:“和你开玩笑的,我才不想知道他的情况呢。”
这样说显然是不会被人相信的,这样说有点干巴巴的解释特别没说服力,还有解释就是掩饰的嫌疑。
江蔻眨巴眨巴眼,自觉媚惑地挤出一抹笑,诡异地调转话题突然关心起他来。
她引出话头:“你累不累?”
急切需要反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秦颂年有点懵,他只僵硬地回:“不累。”
“可你已经在我心里跑了一圈了哎。”
江蔻这般说。
她很满意自己接话的速度,还自豪地挺起小胸脯看他的反应。
没有脸红也没有心跳,甚至都没有让心情变得更愉悦,男人毫、无、反、应。
网上不是说撩得男朋友脸红心跳的情话嘛。
不喜欢?那她再换一个好了。
江蔻清清嗓子,换了一个:“那你要不要吃面?”
吃?还是不吃?
秦颂年第一次遇到这种难题,迟迟不知道怎幺回答。
江蔻急得拍他,想让他接上自己:“你快问我什幺面。”
秦颂年在她期待的眼神下被迫重复:“什幺面?”
江蔻调皮地接,“你的心里面~”
秦颂年:......
别看江蔻衔接顺畅游刃有余的,背地里为了说这几句话鸡皮疙瘩都掉过一地了。
本来以为能稍微撼动秦颂年的心,到头来还是被他的不解风情打败了。
好嘛,说这一通她纯纯是对牛弹琴,白费劲。
不过江蔻也没觉得挫败。
俗话说,不要做言语上的弱者,而是要做行动上的巨人。
等秦颂年的脑袋隐隐有松动转回的迹象了,江蔻迅速又行动起来,捏着他下巴,恶霸一样往他唇上啄了一口。
蜻蜓点水的一吻,轻触即收,明明纯粹得不行,但还是狠狠抓住了他的心,促使他匿于阴影下的喉结上下滚动。
尽管身体扭得不舒服,江蔻还是面对面地紧紧抱住他,嘴里逸出沾了蜜糖一样的钻心的情话,“我真的真的最喜欢你,最爱你了~昨天很爱你~今天很爱你~明天也会很爱你~”
把爱说出口不难,让人在诉说的爱里感受到爱才难。
秦颂年没被江蔻的情话砸得头昏脑胀,此刻还算清醒。
江蔻松开他,觉得抱着的人好像一尊雕像,甚至还端庄持重得像披袈裟的唐僧的转世。
她娇声娇气地戳他胸口,用埋怨的语调迁怒:“我都这样说了,你怎幺没有反应的?”
他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此刻,只是手有些抖罢了。
为了证明自己有反应,他捉过她那张甜过蜜的红唇,吮几下,又放开。
秦颂年单手搂着她换了个方向,确认她在他身上挂好之后解开车门下车,两人一起挤到后座。
窗外的月光被前座椅挡实,后座的光线比前座还要暗,江蔻进到后座基本就是眼前一抹黑的情况。
黑到不敢动的江蔻被秦颂年从腿上提着被放到座椅上,迎面对着座椅后背膝盖弯曲着跪上软座。
她不喜欢这个姿势,可就像被黑暗封印了一样,她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好黑啊,我害怕。”
感受到身边的热源,江蔻向他摸去。
后边响起的磁性、温柔的嗓音给了她一颗定心丸,“不怕。”
视觉降低的同时,听觉会变得敏感。
江蔻竖起耳朵,听闻一道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似有衣物摩擦的声音,好似也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江蔻都没反应过来,秦颂年就从她后边覆身上来了。
细白的腰侧隔着衣料被掐住,她的腰臀被迫塌下,圈绒半身裙被他推上盆骨半勒着,黑色蕾丝内裤包住的后臀露了大半,一根热乎乎的大东西从男人胯间跳出来就这样抵上她腿心。
霎时,江蔻心里警铃大作,这时她要是还不知道秦颂年想干嘛那她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不容忽视的一大坨戳着她,就放在她姿势原因微微张开的两片肥厚的阴唇中间,还引诱似的轻撞着前后磨。
江蔻忍不住:“啊,你干嘛呀?”
秦颂年理所应当地回答,“不是要反应?”
...... 江蔻内心输出一阵无语。
谁说的是这个反应啊!!
偷换概念毫不知耻的秦颂年拱身向前,把她的头轻轻掰回来和他接吻,如山的身躯没完全压上去而是把自己的身前和她的身后紧紧贴合,就如两片黏糊糊的米糕。
江蔻想找理由让秦颂年起开,可腿根的恶龙也没深入,就好似在亲吻中不小心蹭到的一样,一会儿贴近一会儿脱离,挑弄的动作不停,逗出她底下一片凉薄的湿意。
不用看都知道,绵薄的布料肯定已经浸透水渍。
在这旷野中,车厢里,寂静无声又幕天席地的地方,安全感几近于无,江蔻一开始其实是抗拒的,最后还是爱意腾起的渴望与不忍让她软了心。
雪白的拳头渐渐松开,从皮质椅背上滑下,掠到腰间,揪住系带头略一拉扯,黑色团状丝物飘然掉落,恰好挂在了恶龙的头部。
怕等下完事儿她找不到他只能揭下来,在手心攥成一团放进自己的西装口袋。
他暂时没想收下她这赤裸裸的暗示,只因心里还想了其他事。
留下恶龙依旧在那个位置雄赳赳气昂昂地咆哮,灵活的食指与中指滑到她腹前。
两指剥开层层的裹藏,摸到了前端的花珠,将其夹在两指间勾出它的整体。
那珠子饱满却羸弱,被撩拨出一阵阵腹腔发紧的颤抖。
放回到皮质靠背上的玉手掐得皮质凹陷,手背露出几根青筋,脸上充满了难以招架的忍耐,话都说不出来。
江蔻本来以为已经结束的对话又被秦颂年重新提起。
他把她的反应都看在眼底,却一点也没想放过她。
执意要比个高低轻重似的,他执着于寻求一个答案。
“比你的画还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