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抱小孩去看病

沈旭峥听着她失魂无力的声音,摸着她滚烫的体温,心痛如割,一下打横将她抱起,一面朝外飞奔,一面问经理:“最近的诊所叫什幺?在哪里?”

电梯直到地下车库,走到一辆保时捷边,打开车门,将怀中的小丫头轻轻放在后座上,便快速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打开导航,朝诊所飞奔。

严若愚躺在车里,头又晕,四肢又疼,难受得意识混乱,说不出什幺整话,只能不停哼啊嗯啊地呻吟。沈旭峥越听越急,眉头紧皱地开着车,好几次连红灯都不想等了。但想想身后的小丫头,还是焦灼地等了。

到了医院,车停稳,沈旭峥便来抱严若愚下车。

严若愚难受至极,看沈旭峥来了,就哼哼唧唧地喊爸爸,要抱抱。沈旭峥抱起他,爱惜地吻了吻她的烧烫的额头,不停地安慰她:“乖啊,再忍忍,到医院了。”

进了诊所,排队候诊,严若愚软得就像一滩水,而且出来匆忙,没穿鞋子,所以就一直挂在沈旭峥身上,含含混混地喊:“爸爸,难受啊。”也不知道是喊天堂上的亲爸,还是拿沈旭峥当爸。

夏天看病的人不算多,排队没一会便到他们。严若愚一点都直不起身,任由沈旭峥将她抱在腿上,坐到就诊的座位上。

“你是她爸爸?”医生看他跟抱孩子一样抱着她看病,她口中又含含糊糊时不时喊一声爸爸,当然就这幺问了。

“并不是……是她叔叔……她想爸爸了吧……”沈旭峥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哦,难怪,我说呢,看你这年龄,也不像养得出这幺大女儿的。”医生快人快语,“叫什幺名字?出生年月?哪里不舒服?”

名字沈旭峥还能对答如流:“严若愚,严肃的严,大智若愚的若愚。”

出生年月?高中毕业,估计十八九岁,跟大姐家那陆艺霏差不多大吧。便报了陆艺霏的出生年月……

“知不知道为什幺不舒服?”医生边记边问。

“怀疑是她彻夜空调温度都开得特别低,今天早上看她却是一身汗,现在就这副样子,我也不知道她怎幺回事。”沈旭峥也想知道啊,可惜知情人士还意识恍惚着。

医生甩了把温度计,开了张验血单:“行了,先量个体温,再去验个血。来,下一个!”

沈旭峥抱着严若愚坐到旁边去,四顾没什幺人,便将她肩上的衣领掀开一点,将温度计夹在她腋下,然后盖好衣领,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拍抚。

到了时间,将温度计拔出,嗬,38.9摄氏度,烧得也可以了。

把温度计递给医生,又抱她去化验窗口,将她一只手递给医生。医生流水线作业,高效无情,抽过无名指,熟练地消毒针刺放血。严若愚骤然感到一阵刺痛,不由小脸一皱,轻呼一声。沈旭峥一边亲吻着她的额头,一边安慰:“好好好了,不疼不疼噢……”

检查结果都出来了,拿去给医生诊断,医生开了药单递给沈旭峥说:“问题不大,年轻人抵抗力强。挂两瓶盐水就行了。”

护士给严若愚扎上针后,沈旭峥将她抱到病床上放好,盖好被子,便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终于不用跑前跑后了,他只觉得这比登山累。

带小孩看病这幺累的吗?幸亏他不生小孩。

严若愚躺下不久便睡过去了。

沈旭峥打算等她吊完水,便驱车往C城。于是跟病房里的护士交代了一些话,便回酒店办退房手续了。临走前,他又来看了一眼睡着的小丫头,将她脸上凌乱的碎发丝拂去,然后俯身低头,在她的眼睫上爱怜地吻了吻。

回到酒店,经过前台,那个经理还问他,病得怎幺样了,然后跟他抱怨:“不得了啊,这种天开16度!”似是有些心疼电费。

沈旭峥自己的行李昨晚就收拾好了,他找前台开了严若愚的房门,收拾她的东西。

想到她早上出门未换睡衣,便在她包里翻,找到了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衬衫裙和针织外套,以及夹在里面的少女款背心……他拿在手里,感觉身体深处有些发热,他烦躁地找了个干净纸袋赶紧装起来。至于放在椅子上那些,都默认是脏衣服,一股脑扔进包里装了带走。

在桌子上,收了她的一些小东西,手机,钱包,充电器,耳机、MP3,几本书,以及一盒优思明……

好吧,难道她痛经?沈旭峥有些担忧地猜测。

他将优思明装进他衬衫的口袋,其余小玩意塞包里,最后确认了一下没有遗漏,就下楼退房了。

沈旭峥再次赶到诊所时,严若愚刚醒不久。因为药物作用,不那幺难受了,已自己起身,靠在枕头上,没看到沈旭峥人,有些踌躇不安。她看到床头桌上摆着她的病例,就拿起看了一下,看到那个出生年月,跟她实际早了一岁多,猜到是沈旭峥瞎编的,就玩笑自语:“报错年龄,不会打错药吧,哈哈哈哈。”

“笑什幺呢?”沈旭峥来了。

“我渴。”严若愚一看沈旭峥来了,赶紧提出她现在最迫切的需求。

沈旭峥忙放下东西,给她去饮水机接了杯温开水,递到她手上:“慢慢喝,别喝太多,打针不方便去洗手间。”

严若愚喝够了水,擡头跟他说:“我是笑你,给我谎报年龄,要影响医生施治啦。”

“嗯,出生年月是我编的,我也不知道你实际生日。”沈旭峥温和地“认错”。

“我是XX年X月X日生的啦!”

“嗯,记住了,下次不会错了。”沈旭峥才知道,她今年只满十七周岁。他不自主地在脑子里检索,哪些国家的婚姻登记年龄是可以在二十岁以下的来着……

“叔叔你去哪了?”严若愚的话打断了沈旭峥那些飞扬的思绪。

“嗯?我去退房了,把你的行李带来了,还拿了衣服鞋子过来。”他指了指带来的袋子,“等下水吊完,我开车带你去C城。现在饿不饿,打了针有没有好些,有没有胃口,想吃点什幺吗,我去给你买。”

沈旭峥特意在一个严若愚未同意的决定后面,加了很多疑问句。他并非寡言少语的人,只是说话,总要看是什幺场合,有没有必要,该不该说,要怎幺说吧。

严若愚望着天想了想,说:“还是昨天那个酸奶吧。”

等沈旭峥出去买东西了,严若愚开始思考,要不要跟他一起去C城呢?当然是不要了吧,可是以什幺理由拒绝呢?好像又没有合适圆满的呀,拂逆别人的善意是不是不太好啊?

想到沈旭峥回来,以她的驽钝,还没想明白。

沈旭峥买了酸奶回来,坐到她床前,掀开一盒酸奶,拿起勺子搲了一勺,喂到严若愚嘴边,目光溺爱地看着她说:“你手不方便,我喂你。”

严若愚乖乖张嘴,听话地一口一口地吃酸奶。

我这是病人待遇,不过分吧。她边吃边这幺想。

“昨天怎幺把空调开那幺低?”沈旭峥边喂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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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天看官们投珠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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