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明朗把陈幺宝放回房里,他自己就回去了,陈幺宝自己收拾了一下,准备等一会儿去找徐邦彦。
徐邦彦回了自己的院子,他拿了几壶酒出来倒了几杯酒来喝,前日里刚把他哄回来,隔天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心情异常烦闷,还不如回边疆去。
几杯酒下肚,不知何时身边站了一个女人,她为徐邦彦满上酒,曾经他英姿勃发,她见过他骑马过闹市,那样的神采放在京城也没几个人能赶得上,如今为了那个女人颓废伤神。
她伸手握上徐邦彦的手,徐邦彦擡头,“芸娘?”
芸娘蹲下身子靠了过来,“将军,夫人并不怜惜你,你何必自伤。我可以跟了你,她不能满足你,她那幺小,你都不能完全插进去,但是我可以,我可以完全吞下你。将军......”她的手已经插进他的衣襟,摸上他的胸膛。
徐邦彦按住她的手,“芸娘,你说什幺胡话呢?”
芸娘搂住他的肩膀,“将军,其实我已经爱慕你很久了,我每天都很想你,那天你看着你那样插夫人,你知道吗?我的心疼得厉害,你摸摸。”
陈幺宝洗漱完过来找徐邦彦,进门刚好看见芸娘靠坐在徐邦彦怀里,徐邦彦擡头看见陈幺宝站在门外,不知道她站了多久了,他连忙起身把芸娘推开。
陈幺宝深吸一口气,“打扰将军了。”她转身走了,本来徐邦彦准备去追她的,但是他想到白天的那一幕,没了心情。
他重新坐下,“芸娘,你退下吧。”
芸娘皱眉,“将军......”
徐邦彦继续去拿酒壶,头都没擡,“退下。”他十五岁参军,在军中十多年,身上无形之中有一股威严。芸娘恨极了陈幺宝,差点就得逞了,她愤愤然退了下去。
陈幺宝回了房间,她叫她的侍女找笛子来吹,差点都忘记她的老本行了,她能歌善舞,还擅长吹笛子,在现代还是一个才艺主播,虽然粉丝寥寥几万人。
徐邦彦也不知道喝了几杯酒,他觉得自己醉了,他想自己干脆醉死算了,反正也没人管他,突然他双眉一拧,酒杯脱手向房梁飞去,房梁上一个黑衣人刚好倒影在酒杯里。
那个黑衣人甩出几枚飞刀,徐邦彦侧身偏头,食指和中指接住一枚飞刀,他反手把飞刀甩出去,飞刀又快又急,那个黑衣人拔剑格挡,飞刀直接穿过剑身扎进他的胸膛。
他捂住胸口几个翻跳,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徐邦彦准备去追,突然他想起陈幺宝,他连忙去了陈幺宝的院里。他急匆匆赶到院里,到了门外他迟疑了,门里传来她的说话声,显然她没事,她很好。
他松了一口气准备转身离开,屋里传来哀怨的笛声,他愣了一下,原来她还是在意他的。他倚在门上不打算走了。
笛声悠扬清脆,丝丝哀怨入耳,他正听得入神,哪知陈幺宝一把丢掉笛子,“这个笛子不好,一点都不能发挥我的实力,小七你找的什幺笛子呀?”
小七是她的侍女,小七才是一脸哀怨,“小姐啊,你都试了这幺多笛子了,还不满意吗?”
徐邦彦暗骂自己蠢,人家在试笛子,他还以为她伤心难过呢,他从门缝看过去,那个女人的姿势实在不雅,她一脚踩在凳子上,撸起袖子把笛子横在嘴间,地上丢了许多的笛子,桌子上也丢了许多笛子,乱七八糟的。
小七在一旁苦着一张脸,她家小姐太难伺候了,要求总是那幺多。
笛声激昂,杀气十足,陈幺宝吹的是沧海一声笑的前奏,前一首吹的是渭水秋歌,两个截然不同的曲风,不得不说她吹得很好,技艺非凡,这几首曲子他从没听过,前一首缠绵哀怨,这首曲子荡气回肠,他仿佛回到边塞,策马扬鞭,心中快意非常,刚听到高潮部分,陈幺宝一把丢掉笛子,“这个不好,小七再换一个笛子来。”
徐邦彦忍无可忍,他从门后跨步走了进去,“你能不能把一首曲子吹完?”
陈幺宝看见徐邦彦进来愣了一下,随即轻哼,“你来做什幺?不去哄你的芸娘了?”
徐邦彦气笑了,“你不去哄你的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