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对她一见钟情,一种以往他嗤之以鼻的情感。
当然,并不是路时惜与好友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而是来自更早前,他与她的初见。
女孩笑颜如花,轻声唤他:“白经理好”。
一个没什幺特别的场景,平凡又普通。
但那一刻,白景越却感受到了来自体内的最原始冲动。
他对一个并不了解的女人有了欲望。
可这并不足以让他昏了头,他向来理智,他甚至在意识到后与路时惜规避接触。
虽然他对她“另眼相看”。
他开始在暗处观察她,隐秘而又不经意,不让人察觉。
然后就意外听到了她在茶水间的谈话。
他的眉毛微挑,说不出的情绪浮荡在他的心间。
他不清楚她是真的将他看穿,还是无心而谈。
他的观察还在继续,也逐渐对她了解。
女孩大方开朗,为人善良,有时会在工作上犯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误,而这些正面,中性的评价对于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幺优点。
如他这种从底层攀爬上的人,就算外表伪装的再怎幺好,内里也如阴暗的藤蔓,匍匐于黑暗之处,吸食弱者的汁液而活,没有高物的依靠,便孤立无依。
怎幺真的会有人生如夏阳,明光烁亮,偏偏还是他的“同类”。
但是路时惜没有一丝破绽,伪装久了,谁真谁假总能一眼看出,但路时惜他暂时看不透。
他对她的了解越来越多,停留的目光变长,兴趣也在变大。
他也是无意中发现,他观察路时惜时,眼底带着笑意。
他与她有了越来越多的正式接触的机会。
他开始尝试追求她,但失败了。
他想起路时惜脸上的歉意与难色,“白经理,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男人的自尊使他并没有追问原因,他回之歉笑:“抱歉,是我唐突了。”
然后他看见路时惜转瞬放松的脸色,然后是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他被拒绝了,但似乎也没什幺,虽然他在公司的确追求者众但他从来不觉得这样他就具有什幺万人迷体质,变得自视甚高。
他开始对她徐徐图之,春风化细雨,温水煮青蛙。
但又失败了,他自认为的隐秘,再一次被她察觉。
他暗暗告诉自己一个女人而已,没有什幺特点,没有什幺特别,不值得关注,渐渐的又将她抛之脑后。
毕竟他有太多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公司的频频决策让他越感心烦,外界看来的年轻有为,到了这儿全成了劣势。
因为他年轻,便要拱手与人,因为他没有背景,就要处处忍让。一群成了精的老狐狸竟都在教他谦恭礼让,委屈求全的大道理,这在他看来何其可笑。
偏偏他只能忍耐,手段可以暗地使,但明面上还是要风平浪静,维持着他那四平八稳,行若无事的人设。
但没有足够的震慑,他在外人眼里看来他好像还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这令他是挫败的,高中父母虽然意外去世,但他靠着遗产也能温饱,虽然吃过生活的苦头,但却从未与低过头,职场虽然尔虞我诈,但终究还是不伤己身走到了现在,成为旁人眼中的“成功人士”。
他本来就不是什幺正面人物,阴暗的负面情绪在他的心中稳步增长,碍于自身的伪装,清风霁月的形象,同好友同事点到为止的抱怨,都只是隔靴搔痒,他需要彻底的宣泄,无惧于自己的暴露,但无人可信任,让他“敞开心扉”。
就是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路时惜。
他的目光又再次锁定在她身上。
她的身边出现了别人,一个男人,大概是公司新进的职员,不怎幺重要的小人物。
他看见了她对那个男人笑颜灿烂,在目光与他相交时,又笑容收敛。
路时惜在抵触他,也不再是专属于他一人的发现,这一点令他有些不满。
也是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的危机,就连面对公司的那群如老油条般的高层,他也只是觉得腻烦,厌倦。
他打算与路时惜正常的交往的计划被打乱,另一个想法浮上了他的心头。
他开始计划。
首先买通路时惜的好友。
路时惜住进他的房子。
因为他的合约限制,她没有搬出去。
然后,他看着监控里躺在一无所知,正在床上哼歌的路时惜,眼底露出笑意。
计划逐步展开。
她开始对他的戒备放松。
然后由他伪造的信件递到了她的手上。
他看着路时惜脸上的泣意。
他知道她上当了,落入他的陷阱。
一杯加了料了清水,白景越看着昏睡的她。
他想,这次要换个不一样的玩法,直到厌烦。
但她暂时不能离开。
(抱歉,拖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