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琳琅,疼疼我罢

是夜,灯火飘摇。

敞了扇右窗,那悬于床头的灯笼还在不停打转儿,惶惶惑惑,偷得浮生。

落笔,她揉揉抄得酸痛的手腕,叫守在屋外的李贤德进来添水。

梨花院落,淡月溶溶。他带股梨香,幽幽地飘进清茶,霎是好闻。

商景彦眉心微动,出声询问:“可有戌时?”

李贤德弓着身子,将茶盏前递,音色低低:“回太后,刚刚戌时三刻。”

竟戌时了。她轻叹,微不可察,起了身,再无喝茶的心情:“帮我更衣吧。”

“太后娘娘…”愁容,散不去的。

“本宫种的月季可开花了?”瞧她,不过半月有余,时常忘了这天下早已易主,该称“哀家”,而非“本宫”。明帝突然崩逝,皇九子继位大统,皇帝孝顺,因未出丧期,登基大典都挪到明年去。

不知想到何处,她嘲讽一笑。看向窗外半勾的弦月,李贤德忙擡起胳膊,她虚搭着,素白衣袂,映衬得身姿扶柳。

美人如画,好生一派颜色,却亦爱引狂蜂浪蝶。古时,管这叫祸水。

“走罢,想必那月季定早早开了,哀家想去看看。”

*

雕刻龙图的金漆轿辇将她截在半路,便知晓,今天这御花园,怕是逛不成了。

那侍卫倒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娘娘,皇上在承干殿等您。”

浩浩荡荡好大阵仗,这是生怕宫中的流言蜚语太少,造个由头,能光明正大地任人编排。她气得无话可说,也没给侍卫好脸色,只当做没听见,兀自往前走。

她偏不坐那硬邦邦的龙椅,走得越来越快,身后奴才急急忙忙地追。

“娘娘。”

“娘娘。”

……

她顿时怒了,提高嗓音道:“哀家是太后!信不信我今晚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乌泱泱低了头,唯唯诺诺的,鸦雀无声。

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一口气发作不出,难受要命。心里腹诽,和那狗皇帝一个德行!

她近乎粗暴地推开殿门。

黑暗中的一点烛光映出少年帝王艳艳无双的面容。他朝她看去,噙着笑,她这才隐隐嗅到空气里挥散不去的血腥味。他来时,又杀了人。

“琳琅。”他招手示意她过去,温柔地唤,“怎走了这幺久?”

夜寒,衣衫单薄,他恐她着凉,用身子给她取暖,“冷不冷?”他自身后环着她,手叠在她手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她本能觉得危险,宛若被毒蛇缠住心神,无端慌乱。

她挣了两下,他反而环得更紧,撒娇般地蹭了蹭,说琳琅,你让我抱抱罢。

她泄气,早知今日,后悔没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将其折断。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凭什幺反抗?谁又给她反抗的机会?先皇已逝,他是大邺新君,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绫罗绸缎,美人珠宝,想要什幺得不到,为何偏偏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她这个名义上的嫡母纠缠不休。

每天弹劾的折子没一千也有八百,作为皇帝,无视伦理法制,无视臣子劝谏,嗜血嗜杀,残暴之极,他当真不怕败坏了这大邺几百年的基业,成为千古罪人。

衣裙不知何时松了。

他锨灭最后一盏灯,气息自黑暗中逼近,准确寻到她的唇。

“琳琅…”

他搅着她的舌,难舍难分,“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他已然褪了她一件外衫,轻薄落地,悄无声息。

她任他放肆之举,不言,不语。眸被凉意凛然,亦或在这层清冷下,掩藏了更深的情绪。

终于,在他唇覆在她胸口时,有了起伏:“皇上是天子,是天下万民之主,你可知你在做什幺?”

他嗓音暗哑,动了情欲:“我想与琳琅,行秦晋之好。”

“皇上。”她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哀家是先皇亲封的皇后……”

他低低笑了,手指抵住她的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琳琅总说些我不爱听的话,你若再这般,我该生气了。”

他不知从哪拿了条丝带缠紧她的手腕,另一端系在床头,商景彦知道,今晚她注定难逃,她闭了眼,黏腻的液体湿了睫毛,后知后觉,已泪流满面。

怎会哭呢?

这一天,早该料到。

她没忍住啜泣,他覆在她身前,缓缓拂着她的脸,吻她吻得轻柔:“琳琅,你莫哭。”

“我并非要强迫你。”

“我欢喜你。”他执她的手,如此小心翼翼,“我也并非唬你,你可知,在得知你要嫁与父皇时,我有多嫉妒。”嫉妒要命,只恨不能亲自手刃了他,“琳琅,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想你做我妻子,生生世世那种。”

她看月光下他的轮廓,尚且脱离少年的稚气,无声苦笑。

那时他多大,莫约十四,不过一个孩童,哪懂什幺情爱。她不信他,同样,他亦不信她,怕她逃走,凤栖宫外,每日都派遣几十禁卫军把守。可她又能逃去哪呢?

“阿翊。”

话落,他一怔,停了动作。

他素来喜欢听她唤他小名,像头独自拔了爪牙的狼犬,对她,温顺得不像话。

听她变了音调:“阿翊,我手疼,能把带子解开吗?”

她总会抓他心里最柔软的一处。

他便解了丝带,唤奴才拿了膏药上来,亲自给她涂药。末了,吹了吹:“还疼不疼?”

又重新添了灯。

她摇头,泪珠还在睫上挂着,殊不知这样楚楚动人。他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夜深人静,又是与心上人独处一室,哪能控制那般好。眸光变了几变,晦暗难耐。

她察觉到他的变化,慢慢抽回了手,转身躺下,背对着他:“…阿翊,我今晚很累,想多睡会。”

她希望他能放过她。

他上了塌,一手环着她,捉了缕头发轻嗅,声音自她耳后响起:“琳琅这次是用了玫瑰幺,好香。”

他还在说,商景彦却僵硬得不敢动弹了。隔着层衣衾,他用那处抵着她后腰,涨大了,她清晰地感受着,呼吸都停了一拍。

先帝缠绵病榻多年,她进宫的时日连清醒的天数都屈指可数,哪来的什幺侍寝。说到底,尚且未经人事,这也是她抵触与他同床共枕的原因之一。

她是怵的。男人的根,书上说,是最脏污之地,也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却在这时探进了她的小腹,一路下滑,解了她的亵裤,开始亵玩密谷之地。

“楚翊!”她制止了他上下作乱的手,惊得变了声调。

“琳琅,我难受。”他伏在她肩头,一直在喘,色情之至,放浪得厉害,“你帮帮我,就这一次。”

“楚翊,我不——”

她双唇止不住地颤,被他不容拒绝地带着,往下,把命放进她手里。

她面色苍白。

她不愿的。

他死死扣着她的腰,往她腿间顶了顶。她不动,僵硬地抓着,他便一个人在她掌心抽动。

不许她放手。

“琳琅。”

“琳琅……”她的肉红了,被摩得很疼。

“琳琅,你再唤我声阿翊好不好?”他说,求你。

呜呜咽咽的,比新生的狗崽还黏人。

她羞耻之极,咬紧牙关,说什幺都不喊,又怎能再让他称心所愿。

“琳琅,你用力握一握。”他连声都不稳了,动了情,眼里血丝遍布。

唤她,一遍,又一遍,竟没完没了。

蜡烛终是灭了。殿内寂然,只闻得女子低声啜泣,还有男人时不时粗重的喘息。

守在外面所有的奴才都一致缄默。

少年天子,先皇,太后…其中种种,又有谁敢提?谁敢说?

在这深宫久了才晓得的道理,皇家秘事,知道多了,那是要掉脑袋的。

空气中,微不可查的叹息。

ps:

没历史考究,我不爱读书,也不会太文艺的。一切都是胡编乱造,大家当个饭后甜点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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