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巧芑宁固定接待的客人没有来,得了空闲,无聊的端坐在房间内品茶。时不时的听着外面经过的客人和其他女子的欢笑声。倒是品出了几分闲情雅致,只不过地方比较特殊。
作为青楼的头牌,里面管事老鸨子为了保持神秘感都会接固定的贵人,若寻常的百姓想要和头牌相接触就得出高价。
芑宁的固定客人目前只有三位,昨天那位宣侯府的侯爷是其中之一,临近而立的年纪依旧没有娶妻,家中只有一位地位低下的小妾,侯爷日常政务繁忙,通常都是小半个月才来一次。,做事做爱的性子都十分直爽。
还有一位是当地县令的长子,是位浪荡惯了的少年郎,在小地方嚣张惯了。当初出到风月阁时便扬言不是店里的头牌不睡,随后见到芑宁的脸之后便沦陷在这里。三人之中他是来的最频繁的一位。只是近日被县令抓去准备科举考试,已经许久没有见着人了。
最后一位便是被圣上贬谪于此的大将军陆璟晔,是位举国闻名的大人物,只是前些年不知犯了什幺错被迫来到这种小地方,接任了一个提辖的职位。也是偶然一次机会来到了风月阁和芑宁结下了缘,不过距离他上次来此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最近也并未听到任何和他有关的事情。
不过芑宁并不关心这些闲事,没有男人的到来,自己便也不用装作十分开心的模样去迎合。不用身体换取生活,难得惬意自在。
好在自己的几位客人都家境殷实对于芑宁也毫不吝啬,平时完事之后都会留下一大笔的赏钱,不知不觉下来芑宁也攒下了不少钱。但是要想前用这些钱来赎身,是远远不够的。
芑宁端坐在桌前,嫩白的手指端着一个茶杯细细的打量着,每每转动着杯壁,里面的茶水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晃动着,但怎幺晃也晃不出那小小的杯底。只能偶尔挺立起来,稍后又随着动作重新回到下面。
给人以渺小的希望,但,希望却更像是奢望。
忽然门外传来几声动静,没几下便听到了其他女子的小声谈论:“你们听说了没有,刚刚陆提辖来了,是不是来找里面那位的啊。”说到后面几个词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听到她这幺说另外一个女子立马惊叹道,想要反驳她的话:“哎呀,你没听到大家都在传吗?还什幺陆提辖,听说他最近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圣上,已经被停职了,别说提辖了,现在的他连普通老百姓都不如。”
另外一位女子听到她的话似乎也分外震惊。极力的控制着想要小声,但两人的动静还是全部被里面的芑宁收入耳中。
现在再次听到这个时隔已久的名字,芑宁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微妙的悸动,说不清到底来自那里,或许是在床笫间男人和平时形成巨大反差的温柔相待,又或许是来源于他下面尺寸的过分粗壮,让芑宁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留下了巨大的印象。
芑宁不经意的咳了几声,恰巧让外面的几人能够听到又不显得过于失礼。
听到声音,外面的两人面面相觑之后立马离开了,从衣料的摩擦声都能够听出两人的步子有多急。
坐在里面的芑宁面露沉思,虽然自己并不关心陆璟晔的现状但是对于这件事,心里头总共够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说不简单。
不可一世的陆大将军,不该是落得这般场面。
平日里光是看陆璟晔便可得知,此人虽说在小地方担任小官职,但是从他日常的行径便可看出此人必定不凡,以他的谋略定然不会这般轻易对人露出马脚,若是轻易出现了,多半是故意引诱对方。
坐着思索了小半会,芑宁才回过神来,嘴里还小声的嘟囔着:“自己莫名关心他干嘛。”
起身来到屋内练琴的地方,缓缓坐下,抱起面前端放着的琵琶。从琵琶外表就可以看出被主人爱惜的很好,旁边还摆放有专门的小架子,上面放有干净的布专门用来擦拭表面,还有弹时佩戴的拨片。
芑宁柔荑般的细指戴上拨片之后指尖如行云流水般在琴弦上变换,琵琶声时而像白鸟鸣啭,时而像万马奔腾,清越悠扬,荡人胸怀。
慢慢的琴音的感觉便换了调,染上了些许的哀怨与忧伤。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推门声打断了芑宁的弹奏。
进来的人正巧就是陆璟晔,只见他身穿了件暗灰冻绿直裰,腰间系着白浅橙师蛮纹金带,留着如风般的发丝,眉下是明眸皓齿的朗目,体型挺秀高颀。
“芑宁姑娘怎的不弹了,本王听得正起劲呢。”
“美人纤纤玉指撩拨琴弦,这音调当真拨动到本王心尖上了。只可惜后面芑宁姑娘弹奏到后半段时为何染上了几分忧思。”
“不知陆某人可否有机会知道姑娘在忧何?”边说着陆璟晔边关上了门慢慢走进芑宁,双手后握,动作随意的朝着芑宁挑挑眉。
恰有几分要问出个究竟的意味。
芑宁停下手中的动作,就那样愣愣的看着陆璟晔的方向。
不知该如何巧妙回避他的问题。
两人间的气氛僵持了一小会,还是芑宁出口打破了这个局面“没什幺,就是突然情绪上来,奴家也说不明了。”
说罢芑宁仔细着放下手中的琵琶,卸下指腹上的拨片。起身朝着陆璟晔走去:“今日大人怎的有时间来了,奴家都好久未曾见到大人了,对大人可甚是想念啊。”
同时内心也有些疑惑,刚刚那几人不是说陆璟晔连提下的官职都被停了去吗?可是现下他的模样倒是半分看不出被停的架势。依旧如从前一般带着几分狂妄自大。
陆璟晔也没有再去深究芑宁给出的解释,因为此刻芑宁已然将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自己身上,尤其是胸前那对若有若无的圆浑,无时不刻吸引着他的视线。
在那对柔软依靠在自己身上时,陆璟晔觉得自己的小腹处便开始慢慢积攒欲望,下面已经微微翘起些许。喘息声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感受着身边人对于自己的依赖,陆璟晔瞬间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处于阴谋算计之中的那种疲惫感都消散大半。
果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不愧为前人留下的精髓。
陆璟晔也起了些挑逗她的心思,单手抱住芑宁的细软腰肢让她靠自己更近几分,另一只手微微挑起芑宁的下巴,让她正脸面对自己。
“哦?那芑宁姑娘是想本王整个人呢?还是想本王下面粗壮的东西,那夜和姑娘的春宵一度本王至今历历在目,似乎那天芑宁姑娘看起来格外的享受本王的服务。”既是有了想要逗乐的心思,说出口的话语自然多了几分轻浮。
陆璟晔的话说的分外直白,也瞬间勾起了芑宁对于那短暂一夜的回忆,似乎...还真是有几分回味的。
发觉到自己浪荡的想法,芑宁的脸上猝不及防的浮起了两抹红晕。美人脸上更加多了几分韵味,之前刻意上的胭脂都显得逊色几分,勾得男人有些晕头转向。
一个没忍住,陆璟晔低下头含住了那张怀念已久的香唇,上面沾染了不少芑宁平时常用的香粉味,是淡淡的蒲陶香。
在当今,蒲陶是一种稀罕物,内地的环境并不适宜种植蒲陶,一般只有皇朝贵族才有空接触到蒲陶这等进供的珍品。但并不妨碍大家对它的喜爱。很多胭脂铺也推出了许多蒲陶口味的香粉,很是受女子的追捧。
以往陆璟晔也在其他女子身上闻到过这等味道,当时只觉得有些刺鼻。但是现在看来,深的吾心。
蒲陶这玩意以前陆璟晔在边疆打仗时有幸食过几回,酸甜可口,对于男子来说有些腻歪,但是也确实会是女子喜好的甜口。
陆璟晔像品尝真的蒲陶一般亲吻着芑宁的唇瓣,除去用力的吸吮之外还会用舌尖去细细描绘她的唇形。上面的每一寸纹理都仿佛混合着蒲陶的香味,格外的让陆璟晔陶醉。
因为长时间的亲吻,芑宁渐渐有些呼吸不畅,微微张开唇瓣想要汲取些许空气缓解腔中的不适,陆璟晔舌尖趁机灵活的轻松撬开贝齿,钻入口中,感受着里面的芳甜。
陆璟晔想到什幺松开了口,在离开的那瞬间几根银丝顺着他离开的方向拉扯开来,加上陆璟晔离得不远,两人之间的氛围暧昧至极。
“芑宁姑娘的小嘴当真是和人一样甜蜜,让本王有些爱不释口。”
芑宁似乎想要说些什幺,但是小嘴微微一张,两人唇瓣之间相连的银丝便断开了。
于是不等芑宁腹中的话说出口,陆璟晔便再次亲吻上去。似乎像是在惩罚芑宁刚刚将两人之间的那几根联系弄断了一般,亲的格外用力。甚至都算不上亲,是在咬,在发泄什幺。
“呜...”芑宁带着些许反抗的呜咽声被悉数逼回腹中。
渐渐的芑宁有些承受不住男人强势的进攻,双腿止不住的发软,整个人都有种向下瘫软的趋势。幸好男人禁锢在腰上的双手十分有力的给予了支撑。但是现下芑宁就算是真的依靠着他了。
“小葡萄”陆璟晔突然间在芑宁受不住的时候松开了她,嘴里忽然吐露出这几个字。
芑宁整个人都还有些迷糊,对于陆璟晔的话听的不大清楚。充斥着绯色的小脸略带疑惑的看向他。
索性此刻的陆璟晔有耐心的很,便十分爽快地再说了一遍“以后本王就叫你小葡萄可好,本王对你的专属爱称。”
芑宁有些意外,但还是连忙应好。
作者的话:古代的葡萄就叫“蒲陶”,与男主叫女主“小葡萄”是两种寓意。大家注意一下。我会尽量参考历史,但是为了剧情想一些地方还是会服务于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