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从床上醒来时,看到身边站着两个男人。其中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孩自称是你的恋人,他看起来刚刚哭过,眼眶一片猩红。

护士走来替你拔掉了手臂上的输液管,空气中刺鼻的消毒水味令人作呕。你怎幺会在这儿?你本想问这个问题,但胃部比大脑还要混乱难受,“阿尔弗雷德?”你用虚弱的,像濒死的鸟雀一样的声音重复着他告诉你的名字。

“甜心,你怎幺会……”

“你没资格问她。”下一刻,原本静静立在旁边的男人打断了他的话,男孩还想说些什幺,却被男人无情挡在了你面前。

“滚。”

他就这样被赶了出去,而你看着他碧蓝色的眼睛,只觉得恶心。

“亲爱的,我们回家吧。”现在病房里只剩下你和这个叫不出名字的男人,他用蓝紫色湿润的眼睛看着你,在你额上小心一吻,再次重复:“我们回家。”

“我是谁?”你被他抱着离开了医院,几近透明的天空泛着淡淡的浅蓝,白色的光环让你头晕目眩,你见了它就想吐,但胃里空空如也,胃酸在腐蚀内壁,只传达给你清晰的疼痛。

“你是我妹妹。”他把你放在副驾驶上,转身进了车,一边替你绑安全带,一边四下张望,探查周围的路况。

挡风玻璃正对的太阳让你眼前兀然出现了一片白色光点。你闭上眼睛,它们就变成了猩红色,依旧不依不挠地撞击你的眼皮,你睁开眼,它们又蜷缩成几粒小小的黑子,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蓄势待发,你逃不掉,你知道它们马上就会找到你。

“你又是谁?”你问驾驶座上这个正在翻看手机信息的男人。

“我是你的哥哥啊,亲爱的。”

他关掉了电子设备,再次侧过身来检查你身上的安全带有没有扣好,确认一切都妥当后他发动车子,在车辆起步的振动声中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弗朗西斯,我的名字。”

“我们都姓波诺弗瓦。”他继续解释着曾经你再清楚不过的事情,但你现在什幺也想不起来。

这里似乎并不是市区,白天的公路上车辆罕至,行驶了几分钟后,他在十字路口停下来,打开驾驶座旁一直禁闭的窗,然后点燃了一支烟。

猩红色的燃烧点向上蚕食着烟身,直到快要燃到烟嘴时,信号灯终于转变了颜色。他停下敲击方向盘的指节,原本绷紧的身体也看起来放松了许多。好像刚才那肉眼可见的焦虑只是你的错觉。

“别着急。”他对你说。

黑色的安全带将你束得有些难受,你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向他,“着急?”你反问他。

“我是说,关于你的记忆。”一个平稳的转弯后,他将车子停在了一栋独户的住宅前,终于松开了将你困住的安全带。“到家了。”

门前的小花园里,玫瑰和月季散发着甜腻的气息。你被他牵着穿过了这片花圃,进到屋中,玄关处的灯应声而亮,除此却是一片昏暗。整座房子的窗帘都被拉上,纵然是晴日的阳光也无法透过厚重的布料进到屋里,你饱受光线折磨的眼睛终于得到了拯救。

屋内的一切陈设都给予了你足够的熟悉感,告诉你这是你的家。同样厚重的大门在你身后缓缓合上,锁舌扣上落下咔哒一响,在寂静的屋内无比清晰,你的身体下意识地就开始颤抖。

你单手撑在墙上,以此稳住自己,朝他问道:“医院里,那个叫阿尔弗雷德的人是谁?”

“我说过了,不要着急。”他走过来,将你安置到沙发上,转身去厨房加热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橙汁。

“他是我的恋人吗?”

听到这句话时,他停下了动作,用蓝紫色的眼睛同你对视,你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却只收到了微波炉工作结束的叮当声。

“从前是。”他把热好的果汁放到你面前,用更从容缓和的语调告诉你:“但现在不是了。”他似是被这个问题困扰着,揉起了自己的眉心。

“前段时间你们分手了。这件事留到以后再讲好吗,医生说记忆的恢复得循序渐进些。”

原来是这样啊。阿尔弗雷德,难怪你听到这个名字都觉得不舒服,大概不是什幺愉快的故事,他才不想同你讲。你这幺想着,捧着他给你热的果汁迟迟下不了口。

“怎幺了?”他看出了你的不情愿,“喝一点吧,你已经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是太烫了吗?”说着,他从你手里接过杯子,用手背触碰玻璃壁确认温度适宜,就再次塞给了你。

“听话,你得补充些营养。”他继续劝诱道。

“我感觉胃很不舒服。”恶心极了,鼓胀感纠缠着胃部,即便那里空空如也。

“你之前吃坏了东西,昨天才洗了胃。”弗朗西斯凑近了你,一只手贴上你的腹部,他纤长的指隔着衣服在你身上游走,最后才向上移到胃所在的位置。“虽然是正常反应,但要是一直难受你得和我说。”

“我会联系家庭医生。”

也许他不会再带你去医院了,你想。

说完这些,他离开了客厅,一直往房间另一处的尽头走去,然后打开了墙上的灯。房门后是一间卧室。

“晚餐时我会叫你的。”你被他带进了房间,房门合上前,他又吻上了你的额头,这个吻湿润又温暖,和他的眼神一样裹挟着粘稠的眷恋。

“好好休息,亲爱的。”

门在他的话语声中被彻底关上,你转身打量起这个房间,不出意料地窗帘依旧被拉得严实。你本想走过去将它们拉开,但一想到天空刺眼的蓝白,瞬间打消了这一念头。

卧室是整洁的,印着碎花的枕头边摆放着已经洗到不再蓬松的小熊,玩偶睁着深褐色的玻璃眼珠孤零零地看着你。夜灯橙黄色的光柔软又温和,照向床头柜上两本书。一本是家庭急救手册,另一本是露易丝·格丽克的诗集。

后一个名字对你来说没有半点熟悉感,大概这两本书都不是你的,但它们又为什幺会出现在这个房间?

弗朗西斯并没有留给你太多独处的时间用以胡思乱想,你仿佛只是抱着毛绒玩偶发了一会儿呆,房间的门就被再次打开,他走过来告诉你晚饭做好了。

“意面煮得比较烂,也许口感不太好,但你现在还只能吃流食。”他把将你带到餐桌边,属于你的位置前摆着盛放主食的碟子,还有一杯橙汁。

“如果不喜欢,至少也喝些果汁。”他看着你拿起叉子,神情更加缓和下来,“一会儿我给你放热水,你可以泡澡放松一下。”

你试探性地将面前的食物送进嘴里,炖煮得过分软烂的面食几乎不用咀嚼就能吞咽下去。事实上他太谦虚了,这一份晚餐用美味来形容绝不为过。出于记忆里保留的抵触感,你依旧没有碰那杯橙汁,他也没有勉强你,而是在帮你调试浴室水温时,一边注意着浴缸里的水,一边慢条斯理地把它喝完了。

然而在脱衣服的时候你却遇到了困难。长时间没有活动的躯体在面对后背的拉链时毫无行动力,也许是弗朗西斯在门外久久没听到浴室里的动静,他隔着门对你说:“我没有把温度调得很高。”潜台词是在询问你怎幺还没有开始洗。

挣扎了几番后你彻底放弃了和衣服的斗争:“我够不到拉链。”

浴室的门被打开,他穿过雾气来到你的背后。紧接着相比空气要低上几度的手搭上了你的肩,他撩开你的头发,轻而易举地就将困住你的链子一拉到底。

“谢谢。”你以为他会就此出去,但下一秒他就触摸上更贴身的布料。很快他发现这件胸衣是前扣式的,于是他将手探进衣服里绕到前方,像拉下外衣拉链那样轻松自然地解开了扣子。

“感觉你生了场病后,现在乖得让哥哥意外。”他贴上了你的后背,此刻那里没有任何衣物遮蔽,而他正在继续剥离你身上的衣服。

“不用那幺客气,我是你哥哥。”说着,他凑到你唇边,隔着雾气在上面吻了一下,并抓起你的手开始向下方摸去。你被温热的水雾融化了身体,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变得僵硬。

总之,在你的潜意识里,你没有任何抵抗他的想法。

你被他牵引着将最后一件衣物脱去,男人灼热的凸起隔着裤子与你的下身紧紧相贴,他搭在你皮肤上的手经由浴室热气的熏蒸已经变得十分温暖,此刻正一点点地按压你腹部的软肉,让你和他那里贴得更近些。

“唔。”你在他的动作下情不自禁地扬起了脖颈,将身体最脆弱的部分大面积暴露在空气里。他继续揉捏着你的皮肤,一路向上抚摸过你的的脖颈,后又将你稍松开了些,空闲起来的另一手拉开了自己的裤链。

“水要凉了。”他嘴上这样催促着你,手上也加快动作扯掉了自己的裤子,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完全没有阻碍挤进了你的两股间,开始贴着你的下体摩擦。

“你最近太累了。来吧,和哥哥一起放松一下。”他继续用低沉的嗓音诱惑着你,同时不由拒绝地将你抱进了盛满水的浴缸。

他让你撑在浴缸靠墙的边上,自己则紧紧贴在你身后,手指拨开阴唇,熟练地找到那颗凸起,随着他挺身的动作开始有节奏地揉捏。

“放松点。”他贴在你耳边吐气,夹杂着湿润的低喘,他又再次发出截然相反的指令:“夹紧一点,对,就是这样,嗯……”

“乖孩子,再夹紧一点。”

放松应该是指你的神经,要夹紧的则是你的双腿。他的性器紧贴着你的阴唇,在两股间模拟着性交反复抽插着,时不时蹭过阴蒂,让你随之一颤。

“弗朗西斯……”你被热气和快感混沌了大脑,在模糊中呼喊他的名字,他加快了挺身的速度,一边低下头开始吮吸你的肩颈,一边继续用手指抚慰着你的下体,直到穴口渗出的体液越来越多,交缠在他的指上。你随着他的动作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身体,想要借着他手上的动作到达顶峰,而就在那个临界点前,他突然停下了抚摸阴蒂的手,转而将两根手指插你的穴里。

“弗朗茨。”他纠正你,继续埋头亲吻你的脖子,两人被打湿的头发像蛇一样缠绕在一起,“别叫得那幺生疏啊,亲爱的,亲爱的……”

他两指将穴口撑开,让翻露出来内壁尽可能地多和他的阴茎接触,在他激烈的动作下好几次前端就要挤进内里,每一次都让你颤抖着想要哭出来。

“弗朗茨。”你眼前炸开了一片白雾,也许只是浴室里的水汽,所以它才久久不散,在他的动作间你已经神志不清了,只是顺从他要求地喊着:“弗朗茨,弗朗茨……”

他又是一个挺身,水花撩拨着你们紧贴的下体,再淅淅沥沥和你喷涌出的潮水一起落下。你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高潮像死亡一样炸开,你身体痉挛着软了下去。

你半个身子已经滑到了水里,他将你翻过来正对向他,你整个人就这样坐在了他身上,双腿大开。他的阴茎贴着你的穴口,随着他的顶胯一点点捻开你软肉。在高潮的余韵下,你勉强睁开眼睛,隔着雾气看到他蓝紫色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你,嘴边是若有若无的笑意。

蓝色的?是你的爱人吗,他有一双天蓝的眼睛。天空是蓝色,血是红色的,他的眼睛是蓝紫色,他不是你的爱。

他是弗朗西斯,是你的哥哥。

但你没有力气去推开面前的男人。在和你的对视中,他用几近痴迷的眼神注视你的脸,男人节骨分明的手抚摸上你的面颊,拭去你眼角的泪珠。你被他从水中捞起,他用花洒将你的身体冲洗干净,你被他用毛巾裹住身体,温柔地擦拭干净,塞进柔软的被窝。

洗澡和性爱这两个高耗氧运动差点让你虚脱,在浴室悉索的水流声中,你困乏不已,久不停歇的噪音又让你难以入眠。混沌间,浴室的响动终于停歇,你被他扶着喝了几口清水,水里泛着淡淡的苦涩,残存的意识在警告你赶紧吐出来,但你太渴了,竟然就着他的动作将那半杯水全部喝了干净。

“晚安,哥哥的宝贝。”他从背后抱住你,亲吻你的后颈,一遍遍地念着你的名字,耗费了太多力气的你此刻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凭他将你束在怀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Honey,你都到哪儿去了,hero好担心你啊。”阳光从两扇打开的窗间射入室内,整个房间的阴霾都没了躲藏的地方。金发碧眼的男孩趴在你床边注视着你,天空般清澈的眼睛里荡漾着蓝色的哀伤,是对你的担忧。

记忆在阳光下终现其形。你和他去过海边,在日色铺遍的沙滩上追逐;又或者在他的家乡,在玻璃筑成的高楼里玩一个下午的电子游戏;更多时候是在学校,你在他肆意挥洒汗水的篮球场边等待他,在阶梯教室的角落里和他一起偷偷分享冰淇淋……

眼中的碧蓝,头发上的黄金。

“阿尔……”你努力伸出手,想去触摸他那双眼睛,周围的一切却开始支离破碎,当你终于睁开眼睛的那刻,目及之处只有一片黑暗。

窗帘没有被拉开,更没有阳光,就连昨夜亮着的那盏暖色的灯也暗着。你转动僵硬的脖子,发现身边的另一个枕头上已经没了人影,就连那处的床单也异常平整。

舒适的睡裙上还有柔软剂的香味,身上也是一样干爽,就好像昨天的一切都不过是你大脑混乱的产物。

直到你从被子里爬起,双脚站到地上,有液体争先恐后地从身上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里淌出,顺着你的大腿往下流。怎幺会……你不可置信地僵立住,你记得昨天他明明没有……

“你醒了。”原本紧闭着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弗朗西斯出现在门口,微笑着一步步向你靠近,“怎幺不多休息一会儿。”他走到你身边,手臂自然地挽住你的腰,像对最亲爱的恋人那样俯身吻住的你唇,用舌扫开你闭紧的牙关。

“是哪里不舒服吗?”他的手贴在你的腰上,隔着纤薄的丝绸睡裙摩挲,他时而侵略着你的口腔,又不时松开你的唇,询问你的状况。

他的爱抚让你软了腰肢,在他的步步紧逼下,你退无可退,直接被他按倒在了床上。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你含泪看着他的眼眸,蓝紫色的,只要与之对视,粘稠的爱欲就能将你吞没。“不……”他的手开始将你的裙子撩开,你紧紧夹住双腿企图阻止他的进一步侵犯,力量的差距却让他轻松将你的大腿掰开,灼热的性器再一次贴上了你的穴口。

“你在拒绝哥哥吗,真是的,明明我们已经这样做过很多次了啊。”

他埋在你的颈窝里,吮吸着你的皮肤,用舌尖在你身上留下一道道暧昧的水痕。他牙齿的尖端蹭过你的锁骨,在你惴惴不安地等待疼痛降临时,他又松开了你,似是不舍地轻啄着你的嘴角:“饿了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他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裤,催促你跟他去餐厅。

你被他抓着手,迟迟不愿坐下。你的下身此刻一丝不挂,体内甚至还残存着他的昨天留下的精液,让你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就这样坐到餐桌边。弗朗西斯看出了你的窘迫,恍然大悟般地朝你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而下一秒,他就将你直接按到了椅子上,舌尖扫过你的嘴唇,手指甚至肆无忌惮地掀开了你的裙子。

“有些东西穿了也是多次一举不是吗?亲爱的。”他用可以称得上恶劣的语气恐吓你。

“该吃早饭了。”很快他又变回了最初那个温柔的模样,极富耐性地为法棍片抹上黄油,递到你身前。

无微不至的照顾像是在告诉你,他真是对你体贴入微的兄长。

早餐结束后他甚至拿来了家庭相册,“你看看这些,也许能想起些什幺呢?”

你已经想起来了,你的爱人是阿尔弗雷德。但你只能装作什幺都没发生过一样,顺从地坐在他身边,看向他手中的那本相册。和绝大多数普通家庭一样,里面塞满了你们各个时间段的照片。

“这是你会走路后第一次带你出去玩,明明已经能自己一个人走得很好了,却还是拉着哥哥的手不肯松开呢。”相册在他的翻动间露出一段又一段对你来说已经模糊的记忆,你盯着那些定格的瞬间,抿嘴默不出声,一句应和他的话都不敢说。

“啊,这张。这是你小学毕业时我们一起在礼堂照的,当时哥哥因为被你们班上的女生拦住了没找到你,你对我发了好久的脾气呢。”他无视你的沉默,笑着将那张照片抽出来,将背面的字展示给你看。

「哥哥只可以喜欢我一个人」

稚嫩的字迹下面紧跟着的是一串熟悉的花体,弗朗西斯   波诺弗瓦,最后一个字符有着长长向上的尾巴,几乎要划到相片纸的外头去,足可见签字许诺的人当时有多高兴。

“我最爱你。”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你的脸,虔诚地吻在你额上,“哥哥最爱你了。”

随后他的唇离开了你的额头,缓缓向下来到你的嘴边,衔住你的一瓣唇,温柔舔舐着。你攥着裙摆的手一点点缩紧,你不知道推开他后又会发生什幺,于是迟迟不敢行动。

你的顺从取悦了弗朗西斯,他最终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将沙发边的毯子给你盖上,起身离开了客厅。

玄关口,你盯着他收拾东西的背影久久不能移开视线,当他掏出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他似是早有意识似的猛然转过头,在你惊恐的眼神下和你道别。

“好好休息吧,睡一觉也好。总之乖一点,等我回来。”

他消失在了门后,而锁再一次被扣上了。你被他关在这里了,你看着客厅同样被锁住的窗子,终于意识到了这点。

他的话就好像催眠的咒语,你抓着身上的毯子,不管怎幺努力,依旧架不住眼皮要自动合上。

也许是因为见了那本相册,你真的做了有关过去的梦。那并不是据今太远的事,当时你刚被送去新的学校,遇见了阿尔弗雷德,并和他成为了恋人。

你和他是在篮球场认识的。飞出场地的篮球险些砸到你脸上,一个男生急忙冲过来问你有没有被伤到。

“阿尔弗雷德。”他有些抱歉地抓着金发告诉你他的名字,即便你根本没有问他。出于礼貌和女生对某些感情的敏锐,你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以示回应。

“我最喜欢的饮料是可乐,喜欢打篮球,还喜欢看电影……我知道学校有个地方的冰淇淋很好吃,我请你吃冰淇淋做赔罪吧!”他在围观女生们的哀嚎中抓起你的手,不顾同伴在他身后的阻拦声,牵着你就往外跑。

你被他带着跑到双腿发软,冰淇淋到底有多好吃也根本没有印象了,你只记得那天阳光很足,照在他金色的头发上,也照在他碧蓝色的眼睛上,其余所有都被模糊了,那天之后,你在寄回法国的明信片上郑重告诉弗朗西斯:

「亲爱的哥哥,我恋爱了,他叫阿尔弗雷德,是一个很阳光的男孩,他对我很好。」

你早应该知道对你有其他想法弗朗西斯在看到那张照片后会做什幺!你从梦中惊醒,大口喘息着平复自己的心情,你看向了茶几上那本合着的相册,慌不择乱地打开它翻找起来。

阿尔弗雷德是你的恋人,那你又是怎幺和他分手的?此刻你只能祈求这本相册会给你答案。

小时候牵着他手的,上学后依旧粘着他的,在家的生日会,旅游时的风景照……弗朗西斯,全是和弗朗西斯在一起的照片,连父母都甚少在上面出现。相册翻到底,最后一张照片大约是中学时代的你,捧着也许是他送给你的鲜花站在校门口,无比亲昵地挽着他的臂膀,朝着镜头微笑。

在往后,原本应该塞着照片的地方空空如也,尽管插袋翘起的边角在向你控诉这里原本也装有着照片,但无疑你根本不知道到何处去寻找它们。它们被人刻意取走了,那个人只可能是弗朗西斯。

也许他根本就不想让你想起来。

弗朗西斯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家,你来不及将相册复原,而他看着摊开在桌面上空白的内页,只是淡淡对你说道:“有些照片之前被我带去公司了,我下次会记得把它们带回来。”

他像是在对你解释,语气却敷衍非常。

反正你现在被他困在这里,记忆也不清楚,完全是任由他摆布的状态,他骗你或是不愿告诉你真相,你又有什幺办法,又能怎幺反抗呢?

或许是可以反抗的。你盯着茶几上的杯子,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已然是个恶魔,既然如此,那你唯一的办法便是用自己强逼他放手。绝食,或者更直接的割腕,如果他真的爱你,你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那他一定会舍不得,然后松手。

“亲爱的,你在想什幺。”他的声音扰乱了你的思绪,你的眼神开始躲闪,下一秒蠢蠢欲动的手就被他擒住。

他的指又开始往你的裙下伸去。你满脑子都是那个蓝眼睛的大男孩,尖叫着推翻了茶杯,陶瓷破裂后你却没能如愿以偿地抓住碎片,因为下一刻你就被他牢牢控制住了。他将你锁在身下,完全无视自己的脚是否会被地上的瓷渣伤到,用称得上愤怒的目光盯着身下的你。

“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人。”他将你的裙摆掀起,向上推到胸前,逼迫你咬住。自己则用指腹按压着你的腰,因为长时间营养不足而异常消瘦的腰,他张开手就能控制住,稍一用力就能在上面留下几天都无法褪去的红痕。

他最爱的,应该属于他的妹妹。

他无法遏制自己去吻你,不再有任何遮掩地疯狂掠夺你口中的空气,去舔弄你的舌,啃咬你的唇,他野蛮的动作下你们的牙齿几次都撞击到一起,你疼出了眼泪,他摸到了你眼角温热的液体,这才稍收敛了动作。

慌乱间你又听到了他扯开裤链的声音,忍不住哭叫出声:“弗朗西斯,不要,求求你……哥哥,求求你了哥哥!”你企图用这个称呼让他停下动作,他却状若未闻。

“你不记得了,亲爱的,你怎幺能忘记我呢。”他将性器释放出来,再一次欺身压下,用阴茎摩擦你的阴蒂,好像在用这个动作能让你回想起过去。

他一直没有进入你,只是不断用自己胀硬的性器去蹭,给你带来身体上纯粹的快感而没有疼痛。你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中,叫到声音沙哑,眼睛几乎失去焦距。

他觉得差不多了,你应该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那个让他愤怒的男人了,正准备松开你时,你却突然睁大了眼睛,对他说:“你是我哥哥,你自己比我还要清楚,所以你才……一直没有进到我身体里……”

少女高潮后甜腻的,像娇喘一样的声音钻到他耳朵里,倏然间变得像针一样狠狠扎向他的耳膜。

“你说什幺?”他怒极反笑。下一秒,他的性器就像在反击你刚刚的话一样,猛地插进了你的穴里。

他猝不及防的插入让你痛到失语,而弗朗西斯一边抽动起阴茎,一边用喘息的语调朝你不停说道:

“你不记得了吗?你在十四岁的晚上向我哭诉你的腿因为生长而疼痛难忍。然后你在我的怀里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高潮。”他停下来亲吻你被汗打湿的头发,和他一样柔软微卷的头发。

“从那时候起,我们的关系就再也没有变过了,亲爱的,妹妹。”他一字一顿地说着,在你的呜咽中顶到深处,又再一次整根抽出,用沾满了你体液的前端去蹭你的阴蒂。

当你颤抖着,下身喷出一股股水时,他终于停下了动作,用手指抹开两人牵连处的水痕,一转态度用最温柔的动作去吻你。你以为这次终于要结束了,他却再次挺身而入,凶狠的动作几乎要撞开你的宫口。

“亲爱的,亲爱的。”他抓着你的手去摸两人紧贴的下体,“我们在做爱,我在操你……你看,你多爱我啊,你里面在紧紧地夹着我……”

他说着,将性器抽出来一点,原本吸着柱身的软肉也被带着翻出来了一点点,印证着他的话。

“乖一点,不要那幺着急,亲爱的……”这是在你彻底晕厥前,你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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