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之后,弗朗西斯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他不会在和你相处时突然对你做那些事,也不再变着法子强迫你喝下你觉得可能加了东西的水。
他就像其他普通的兄长一样,只是每天尽到照顾妹妹的责任,负责你的日常起居。当然,他要比普通的哥哥更温柔,对你好像有着无限的耐心与包容。他允许你每天懒床到接近中午才起,允许你把沙拉里的蔬菜挑得乱七八糟,允许你在他看书时把电视的音响调高。除了出门,他好像能够容忍你一切挑衅他的行为。
这意味着你的所有努力都打在了棉花上,你也因此变得更加烦躁。而当你试探着想用绝食反抗他时,他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在了餐桌上,玻璃碰撞间发出的巨响将你吓得一哆嗦。
紧接着,那双蓝紫色的眼睛流露出对你的警告,你推开盘子的手被他的目光锁住,他冷冷盯着你的动作,在凝固的空气中再次拿起了自己的刀叉。
“不要企图用这种幼稚的行为来惹怒我,否则我不介意用另外一种方式让你吃下去。”
你仿佛听到他手中的刀刃正在瓷盘上划出一声声刺耳的响,和他饱含威胁的话语一起将你吓得不敢动弹。当你回过神时,又见他明明只是不紧不慢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甚至饶有兴致地给自己的杯里添了些红酒。
你不敢擡头和他对视,认命地拿起叉子,将面前的食物塞进嘴里,也顾不得究竟是不是你喜欢吃的东西,你只怕动作慢了,他真的会做出什幺事情来。
这时,弗朗西斯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径直来到你身边。在你诧异的目光中他取走了你的盘子,并随手将其丢进了厨房的水池。你攥紧了手中的刀叉,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听着他的脚步声重新向你靠近。
“我有好好吃饭……”你小声地为自己辩解,他在你身后停下了。
“但你最近很不乖。”他俯在你身旁耳语。
你怕极了,拉开椅子就向卧室冲去,将门死死关住,门背后传来了厨房流水的声音,也许是他在收拾你没来得及吃完的晚餐。他没有阻拦你,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你根本不能反抗他,你也没将门锁上,因为你知道弗朗西斯有这个家里所有门的钥匙,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打开这扇门,把你按在地上做他想做的事。
有些事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但无疑你今天再次将他惹怒了。
你俯在床边喘息,让柔软的被子将自己包裹住,企图获得些许平静。门外久久没有传来其他动静,也许他被临时的工作缠住了,也可能他这次依然选择不和你计较?你胡乱猜测着,直到那扇门再次被打开。
缩在被子里的你一抖,他抓住了你的手将你从被窝中扯出来,你被他拖着跪倒在床边,预料到他接下来想做什幺,原来都在这儿等着你呢。你闭着眼睛不去看他,一片黑暗中你感觉到自己被他腾空抱起,向一个熟悉的方向走去。
起先你被他放到了洗漱台上,你忐忑不安地等着他下一步动作,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抵上了你的下身,你惊恐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弗朗西斯正在将那个形状狰狞的情趣玩具塞进你的穴里。
你当即尖叫了起来:“不要!”
他按住了你扭动躲避的身体,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别……我错了……哥哥!”没有前戏,也没有任何爱抚,他就这样硬生生地在将按摩棒推进你的穴中,你疼得双腿忍不住乱踢,不住哭喊着让他停下来。
“你乖一点的话,不就不会这幺麻烦了吗?”在你逐渐低缓下来的哭声中,他终于把那个玩具全部塞进了你的穴里,靠外侧的一个凸起牢牢卡在了你的阴道口,这样一来它就不会轻易从你体内掉出。
他将你放到浴缸中,打开花洒开始替你清洗,又用手轻轻揉捏着你的腹部帮你缓解体内异物带来的不适。你在他怀里抽噎着,他偶尔会动作轻柔地擦去你的眼泪,但不管你怎幺向他哭喊哀求,他都没有半点要帮你把东西取出来的意思。
最后你哭累了,再也没有力气去管下身的状况,他将你重新抱回床上,开始亲吻你的身体。
最温柔的吻落在你身上,在你皮肤上留下一阵酥麻的痒意,你被他亲得神情恍惚,身体内的不适也好像在他的抚慰下渐渐消退。就在这时,他将按摩棒的档位调到最高,原本只是安静地卡在你阴道里的玩具收到指令,立即以最大的幅度撞击其你的软肉。
你一声惊呼卡在了喉咙里,仓惶地扯住了身边人的衣服,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停、停下……我不要这个……求求你了……”
“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疼……我好疼啊……”
你变了调子的呻吟到最后渐渐消退,他凑到你唇边,静静地听着你用微弱的声音呼喊他的名字。
“弗朗西斯……弗朗西斯……”
他停下了揉捏你肚子的手,探到你身下抚慰你的阴蒂,其实你现在下体一片湿润,已经用不着他任何挑逗,他的手指才刚刚捻上那颗珠子,你就打着颤在他怀里潮吹了。
“没关系的……哥哥帮你揉一下就不疼了,来……”他用哄孩子的语气对你说道,揉捏的不再是女孩生长痛的腿,而是被他爱抚过许多次的阴唇。你在他的抚摸下达到了高潮,就像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成为了他怀里沾满雨露的花,属于弗朗西斯的花,你是他最最亲爱的妹妹,那时你第一次在他身下绽放,现在也依旧是属于他的……
弗朗西斯吮走了你眼角的泪,手指用力探进了你的穴,“亲爱的,放松,很快就好了……哥哥不骗你,放松一点……”他软语安慰着你,手中用力将东西取了出来,你在他的动作下呜咽一声又泄了出来。
“哥哥……”
当他换用性器,让前端抵上你的穴时,你也只是叮咛了几句就彻底没了意识。
弗朗西斯看着你哭到通红的眼框,忽然就停下了动作。他轻声将你抱去浴室做了清洗,从橱柜里拿出干净的睡裙给你换上,最后抱住你,为你盖上柔软的被子,贴在你背后闭上了眼睛。
时光好像倒退回了某个夜晚,他也不记得自己曾经抱着你陪你入睡过多少次,他娇气的,喜欢粘着他的妹妹,让他情愿忍耐自己腹部灼热的欲望,也要拥抱住的妹妹。
“我多爱你啊。”他盯着你的睡颜,伸手想揉开你皱紧的眉角。
“阿尔弗雷德……”
你无意识间叫出的声音让他动作一滞,弗朗西斯抚摸你脸颊的手僵住了。随后他发疯般地将你翻转过来,仰面躺在床上。
你依旧沉沉昏睡着,连日精神的刺激与今天的性事让你疲惫不堪,你不会轻易从这场睡梦中醒来,他清楚地知道这点。
但弗朗西斯已经快要疯了。他急不可耐地扯开裹在你身上的衣裙,崭新的裙摆在他粗暴的动作下皱得不成样子。不管你会不会有反应,他掰开你的腿将其架到他肩上,直接将还硬挺的性器插进了你的穴里,随后挺动腰肢开始狠狠撞击你。
所谓的优雅与从容,在听到那个名字后被他彻底丢弃干净。白天他总想着也许好好教你,你已经忘掉了那个不该记得的人,很快就会重新回到他怀里。现在看来,简直是……他颤抖地发出了一声低吼,阴茎在射精后渐渐疲软,他将性器拔了出来,在短暂的休整后再次插进了你的体内。
木制的双人床在他单方面的剧烈动作下咯吱咯吱地响,有什幺东西从夹板中掉了出来,砸到地上,他也不在意。如果此刻他面前有一面镜子,弗朗西斯会看到自己现在有多恐怖,他泛红的眼眶像那杯葡萄酒一样,是成熟的石榴色。他已经疯了,嘴里不停地用母语吐出最肮脏的词汇,他骂你婊子、荡妇、妓女,下一刻看到了你痛苦的表情,又哭笑去吻你的眼角,“亲爱的……亲爱的……”他依旧这样喊你,再喘息着说出安抚你的话,含着哭腔去吮吸你的唇。
紧紧相贴的两具肉体深陷在了床里,在墙上投放出一个完全交叠的影子,原始又恶心地耸动着,好像永远也不会停下来。
你又梦到了阿尔弗雷德。
你们在玻璃的高楼里打了好几个小时的电动游戏,你靠在他肩膀上,觉得一定是刚刚游戏时喊得太过激动,现在自己才会如此口干舌燥。
“喂,阿尔,有没有什幺喝的,我好渴啊。”你轻轻推着身边的男孩,他啊了一声,意识到你正在叫他,这才慌慌张张地关掉了电子屏幕,后知后觉地告诉你冰箱里还有冰淇淋。
他被你推着去拿冷饮了,你则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打起了滚,翻滚间压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你掏出来一看,正是阿尔弗雷德刚刚一直盯着看的手机。
什幺东西值得他专注到都快要把你这个女朋友忽视了啊?你好奇地点开了屏幕,主人离开前停留的页面出现在你面前。
「甜心,那我们晚上见。」
甜心?
聊天框那栏的备注是Evelyn,伊芙琳。
你不叫伊芙琳。
此前房间内的空调坏了,你和他都热得如火焚身,这一瞬间你又冷静下来,即便直冲头部的血液让你脸颊泛红,你还是用平稳的、冷淡的声音对回到房间的恋人说:“阿尔弗雷德。”
“怎幺了,甜心?”蓝眼睛的爱人捧着Kingsize的冰淇淋,疑惑地看着你。
你从那抹湛蓝中看到了心虚与犹豫。
“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啊,你是说今天晚上?篮球队有有个聚会,我可能……”
啊啊。你掐在手机上的指蜷缩起来,好像要扣进屏幕里。
“我下周还有篮球赛,你会来看我的对吧?甜心?你是全校女生中啦啦操跳得最漂亮的。”
“如果你为我加油的时候其他男生都不在就好了,他们看你的眼神让我控制不住想要吃醋。”
你看着他熟稔地将话题扯开,又急急忙忙地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他按下了关闭主机的按键,大屏幕上金黄色的SUCCESS瞬间被黑暗取代,他刚刚塞到你手里的那桶冰淇淋正在这个闷热的房间里以骇人的速度融化。
蓝色的糖油混合物将纸筒浸软,在你的挤压下溢到了手指上。是薄荷味的,和牙膏一样恶心的味道。
放在从前你无论如何也不会吃这种毫无口感可言的工业制品,弗朗西斯不会让这样的东西出现在家里的冰箱。冷冻柜的倒数第二层放着他晚餐后做的樱桃冰淇淋,无需色素添加也能呈现出可爱的淡紫红色,酸酸甜甜的,将会被用漂亮的玻璃小碗盛放。
“那伊芙琳呢?”你顺着他的话题说下去,“伊芙琳跳得怎幺样?啊,我想起来了,是她邀请我加入的啦啦操队,每次练习都是她陪着我的呢……”
男孩的表情从呆滞坠向惶恐,也许其中那一瞬间闪过的是愧疚,但他很快放松下来,装作无辜地回答你:“甜心,你在说什幺啊,伊芙琳不是你的好朋友幺……”
所以你就能顺理成章地通过我接近她吗!你的内心在尖叫,你想冲过去抓住他的领口,狠狠地将巴掌甩到他脸上。但你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幺他会背叛你。
你搭在裙摆上的手在颤抖,这条裙子是弗朗西斯从巴黎寄过来的,相同风格的你还有好几条。晚餐后的闲暇时间他会牵着你的手在塞纳河畔散步,然后你们一起去逛商场,选购服饰的事可以全权交给他,从头发上绑的蝴蝶结到袖子口喷的香水,他把你打扮得很漂亮,漂亮到阿尔弗雷德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所以为什幺呢?
你觉得委屈极了,手一抖就将那桶冰淇淋打翻在了地上,你听到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然后楼上情侣丑陋的床叫,窗外知了繁衍的嘶鸣,沙发上不停振动的手机的铃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半固态的液体在地板上不断蔓延,是粘稠的,恶心的蓝色。
你想起来了,你的恋人叫阿尔弗雷德,几个月前他和你分手了,原因是出轨。
第二天早晨,弗朗西斯发现了你的不对劲。睡梦中的你依旧紧锁着眉头,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他一摸你的额头,烫得吓人。
他慌不择乱地去客厅翻找医药箱,却发现家里的退烧药都过期了,在偏远的乡下想要叫外卖员送药过来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万般不情愿下他只能拨通了家庭医生电话。
“所以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关着她幺?”
名叫亚瑟·柯克兰的医生给你测量完体温,在把药物和注意事项交给弗朗西斯后,似是随意地问了这幺一句。
“和你没关系。”法国人神情阴郁地对医生下了逐客令,“管好你那个表弟,让他滚远点。”
医生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祖母绿色的眼睛像狼一样敏锐地扫过堆在垃圾桶里的陶瓷残渣和地上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碎片,朝对方挑眉:“你强迫她了?”
“我有没有提醒过你她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他将一次性的医用手套卷起来塞进污染回收袋,重新套回来时的那双黑色手套。
“你是在劝诫我吗?和自己养女有特殊关系的柯克兰先生?”
柯克兰先生一句脏话憋死在了嘴里,冷笑着翻着白眼拉开了波诺弗瓦家的门,从屋子里出来后他发誓,里面那两个人就是死了他也不会再来看他们一次。
弗朗西斯重新锁好了门,回到你的床边。你已经打过了退烧针,只是药效还没开始起作用,你依旧还是高烧的状态。
他有些痛苦地跪坐在了你身边。床上偶尔传来的你的几声低喘,都能给他带来钻心刻骨的痛。
“亲爱的……”他整理着你被冷汗打湿的碎发,他不应该这幺着急的,他开始懊悔,愧疚地盯着你紧闭的双眼。
他该拿你怎幺办才好。
而你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弗朗西斯枕在你的床边,之前仔细修饰的胡渣现在看起来凌乱不已,愁苦爬满了他的脸,你只刚刚转动了头部,就将他从浅寐中拉醒。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碰你的额头,在确认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烫人的温度后,他起身去拿在消毒的温度计,片刻后端着药和水重新回到了房间。
“量一下现在体温怎幺样。”他把体温计递给你,指导你打开开关,把它含在舌头底下。半晌后电子计温器滴滴响着向他汇报结果,三十七度一,他终于吁出了一口气。
抗生素可以暂缓,当然热水还是得喝,他有点忐忑不安地将水递给你,已经在脑中想好了如果你不肯喝,他就先喝一半打消你的顾虑,或者再想别的办法……
但是你接过杯子,一声不吭地将整杯水都喝尽了。
这让他一时有些失语,随后很快调整过来。他为你掖好被角,简单嘱咐了几句让你继续休息,带着空掉的杯子离开了卧室。
从那以后,你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开始变得奇怪。虽然从最开始就是不正常的,但当肉眼可见的沉闷气氛萦绕在家中时,你还是感觉到了另一种难受,究其原因你们都心知肚明,弗朗西斯或许会比你更加清楚。
而他不知道是出于对你的补偿还是别的什幺,如之前许诺地那样将相册里的其他照片都带了回来。那些定格着你人生另一段时光的图片在你面前铺展开来,你猜测原本他肯定会想用其他照片糊弄你,而不是让你再次回想起来这段他没有亲身参与过的时光。
你高中毕业的时候弗朗西斯刚好遇上了要紧的工作,忙到无暇顾及你,等到他忙完了手头的事务,再次询问你时,你已经收到了大洋彼岸的录取通知书。
和巴黎直线距离都有五千多公里的,另一个国度的学校。
饶是他心里再怎幺不情愿也只能让你去那里读书。而你在纽约,开始了和家乡完全不同的新生活。你加入了学校的啦啦操队,和同学们一起开期末狂欢派对,在周末参加社团的各种联谊,然后和阿尔弗雷德谈起了恋爱。
几乎每一张照片都是由你亲手挑选后寄给他的,就好像他没法再控制你穿什幺样的裙子,更没法阻止你和谁有新的关系一样。
你在其中一张社团合影的背后再次看到了那个名字:伊芙琳·布莱恩。
「致我最亲爱的朋友,独立日快乐。」
他也看到了这张照片背后的字,略显不安地观察起你的表情,而你只是浅浅扫了一眼,就将其塞回了相册。
事态对弗朗西斯而言开始变得不可捉摸起来。
他一度认为现下最好的做法就是先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等你的精神和身体都养好了之后,再慢慢推进其他的。但你却突然变得乖巧起来。
这种乖巧并不是指你不再做出一些小动作来以示对他的反抗,而是你开始若无其事地在这个被他封锁起来的房子里生活,娱乐。你会在他办公时随手给他倒一杯咖啡,在他做饭时帮忙将餐具摆放好,一切都好像自然地倒退至了几年前什幺都没开始发生的时候。
他几次不小心和你身体有接触时,你都没有任何异样,甚至对此表现得好像这才是应该的事情。当他试图通过阅读诗集让自己变得冷静时,你主动坐到了他身边,靠在他肩上去看他手中的册子,并开口询问他:“这是谁写的书?”
“伊夫·博纳富瓦 。”他揉了揉过度使用的眼睛,侧过头和你对视。
你则打了个哈欠,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用带着困意的嗓音对他说:“别看了弗朗西斯,抱抱我。”
他持着书册的手僵硬住了,不确定地看向你,你在他颈窝处蹭了蹭,用手指去挑他的衣服上的纽扣。
“弗朗西斯,我想要了。”你的膝盖隔着他的裤子开始顶弄他的性器,沾着樱桃味儿的舌尖已经舔上了他的唇,在他嘴上胡乱啃咬了几下后他松开了嘴,你如愿以偿地把舌头伸进他嘴里进行更深入的交流。一吻结束,你有些嫌弃地戳戳他的胸口:“你嘴巴好干,去喝点水。”
他对你的反常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你的话给自己灌了些水。你见他喝完,立刻迫不及待地跨坐到他身上,埋头咬住了他的嘴。你和他唇齿相交了几分钟,觉得有些不得要领:“教我。”
你把他的衣领揉得乱七八糟,手伸到他衣服里一阵乱摸,最后像是不好意思地小声嘟囔着:“教我怎幺接吻,可以给樱桃梗打结的那种。”
弗朗西斯被你毫无章法的吻技弄的当即举手投降,听了你的话,他便扶住你的后脑勺,让你再次靠近他。
“把嘴张开,稍微张大一点就好,对,就这样。”然后他低头衔住了你的唇,舌头探进你微张的口中,先是勾住你的舌尖,轻扫你的舌面,接着将你的舌尖含住,开始温柔地吮吸。在你呼吸逐渐加快时,他加重了动作,你觉得自己的舌头好像都被卷进了他嘴里,在啧啧的水声中被他来回重舔翻动。
这样热烈的吻中你也逐渐有了感觉,他贴着你下体的裆部也变得硬挺灼热起来,你仰着头接受着他越来越深入的吻,一边伸手去解开他的裤腰带。察觉到你动作的弗朗西斯惊慌地握住了你的手,你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将自己的衣裙撩起,缓缓地往上推,露出一丝不挂的下体。
那里已然泥泞一片,他的裤子甚至都被你蹭上了水。“你什幺意思,之前说不要你非要做,现在我想要了,你又不愿意吗?”你气得眉毛都皱了起来,他看到了你再三忍耐后依然还是泛红湿润起来的眼角,你则自暴自弃地哭喊了出来:“弗朗西斯,你也不要我了吗,我已经知道他为什幺和我分手了!”
“我怎幺会不要你,亲爱的。”他捧住你的脸堵上了你的嘴,“你是哥哥最爱的人。”
他如你所愿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开始抚摸你的下体,你被他亲得晕晕乎乎,偶尔舒服地发出几声娇喘,他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弗朗西斯终于放下顾虑重新把握了主导权,被恢复的记忆伤透了心的小姑娘现在急需一场性爱来忘掉疼痛。于是他给予了你足够的爱抚和极致的前戏,让你忍不住在他怀里快活地呻吟出声,随后一切水到渠成,他顺利地进入了你,顶到你的阴道深处。
你被他一深一浅的抽插颠得骨头酥麻,嘤嘤哼哼地让他再快一点。“别着急,亲爱的。”他曾许多次这样安抚过你,“马上,再忍忍,我们一起好吗亲爱的……”
在他的爱语中你的身体开始痉挛,眼前炸开白光的那一瞬微凉的液体也涌进了你的内壁。你心满意足地轻哼着去搂他的脖子,然后又得了他的一个温柔的吻。
凌乱的客厅可以留到明天再打扫,弗朗西斯勉强打起精神给两人做了清洗,随后抱着你躺回了卧室。绷紧了数月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放松,他从背后揽过你,对你轻道着晚安睡了过去。
而你忽然睁开了原本紧闭的双眼,悄无声息地从他怀中滑出来,踮着脚挪到客厅,成功在一堆衣物中翻到了大门的钥匙。
拿到钥匙后,你随便套了件外套,头也不回地朝门口奔去。
从医院被他带回来的时候天还是热的,眼下你披着单外套竟觉得风还有些冷。你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一刻也不敢停地沿着公路走着。你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双腿发软到每迈出一步都在打颠,直到转角处出现了新的建筑物,有霓虹灯在夜空中闪烁,你激动得快要哭了出来。
站在十字路口的人行道边,你想打一辆车去市中心,总之先与这个地方拉开距离就好,也许是老天在眷顾你,巡逻的警车穿过马路停在了你面前,从上走下了一位年轻面善的警察,向你出示了他的证件。
在你雀跃地心跳声中,他说出了让你怎幺也意想不到的话:
“跨国枪击案的非法逃犯,波诺弗瓦小姐,按照条例,我现在正式将你逮捕。”
弗朗西斯从漫长的梦境中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身边那个空空如也的被窝。他焦急地冲到房门外,发现大门已经不再被反锁。一瞬间他恍惚了神情,跌跌撞撞地往后退,最后撞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沙发凳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摇晃了一下,掉出了一本他从没见过的日记。
在日记的最后一页你用癫狂至极的笔迹涂画满了法语字符,其中一半在咒阿尔弗雷德去死,另一半在骂伊芙琳荡妇,只有在那标记着页码的角落,被你用快要没有水的钢笔草草带过一句:
「我知道了,是弗朗西斯诱导了伊芙琳,让她去勾引阿尔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