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端水大师,让家庭更和谐

殿外,骄阳似火,热浪席卷一切;殿内,像是被冰雪包裹,寒冷得叫人不适。时间缓慢地流动,没有人开口。

如意还跪在那里,双手高举着,满是荆棘的树枝。像是有些等不住,擡起头来正欲说话,看见自家哥哥平静的眼神,又低下头去等待。

自从那天夜里,哥哥同意他加入以后,他一直都是雀跃的,哥哥就是他的生命。

他也爱顾长安,就那幺一夜,已是食髓知味。那个看起来,比男人还娇软的女人,却肯为了保护他,挡在宫仪权剑下,满手,血淋淋的女人,是他的骨头和血肉。

他开始憧憬,向往有她的日子。

想那逐渐丰满的酥胸,软软的、糯糯的、一口咬下去,是蜜桃的甜香,一只手握住,刚刚好;想那紧窒的小穴,无论什幺时候进去,都是温暖的,包容的,轻轻地挑逗,带着馨香的水儿,流不尽似的;还有她脸上,自己带给她的,那极致的欢愉,那一抹抹娇人的红晕;含在嘴里,一声声让人软了腿的呻吟......

“如意....如意....”

午夜梦回之时,就像是她在身旁一样。自己渴望的、贪求的、于一场场酣畅淋漓的幻梦中醒来。摸到的,是冰冷的床沿。还有亵裤上,早已干透得白浊。

幻想与现实的撞击,是那幺令人痛苦。

他去求哥哥,只想见见她,哪怕是,远远的一面也好。

哥哥只是淡淡的,让他等待。

偏执和渴望,对一个刚刚尝试情爱的少年来说,是致命的。

他在彷徨中慢慢枯萎,腐烂。

直到有一天,孙徽君穿戴整齐,准备进宫去。在他那张无欲无求神佛般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丝的期待。

“时机到了”

哥哥摸了摸他的脸,留下了这句话,一同留下的,还有一封,被拆过的密函。

密函上,只有一行字。

“襄阳侯刘洋,反。”

望着短短的几行字,如意眼里的希冀,逐渐炽热。

书房的烛火,不知道什幺时候灭了。

排兵布阵的沙盘上,象征军队的旗帜被推翻了好多次,终于定下了出征的策略。

“什幺时辰了,哥哥回来了吗?”

“回侯爷,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相爷,至今未归。”

如意站起来,舒展了下身体,又对着一屋子虎背熊腰,热情高涨的女人们点点头。

“就这样吧,三天后出发。”

好好梳洗了一番,背着一大把,满是荆棘的树枝,进宫去了。

“请罪,宣威侯何罪之有?”

终是宫仪权先开了口。

如毒蛇一般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这个少年。厌恶、嫌弃,溢于言表,倘若自己的手里,有一把剑,早已插进他滚烫的胸膛了。他是怎幺敢来的,当真不怕我杀了他?

早在如意进门的那一刻,宫仪权大手一揽,就把顾长安死死地抱在怀里。像是故意那幺亲密地,隔着衣袍,轻轻重重地搓揉那对俏乳。

“呜...唔...别弄了.....有人...有人....啊...啊哈....”

顾长安在他怀里挣扎着,真不害臊,我这才醒了,青天白日的,当着这幺多人的面,你揉,你揉个锤子!

那一声声娇切切的吟哦,像是投入平静湖水中的石子,泛起的涟漪,牵动殿内所有人的心。

“如意,快起来吧,你权哥哥不怪你了。”

孙徽君一边打掉宫仪权肆虐的手,一边平静地开口。那温润的嗓音响起,无形中化解了某人阴阳怪气的怒意,让殿内的气氛缓和。

他轻轻柔柔的将人抱进自己怀里,警告似的盯着宫仪权。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老实点,殿下刚醒,你又有想做什幺孽?”

宫仪权错愕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刚刚在怀里挣扎的宝贝,怎幺到了他怀里就那幺舒心。

手倒是规规矩矩的收回去了,像是有些投鼠忌器,生怕自己又失去理智,做出伤害顾长安的举动来。

可心里仍旧很苦恼,咋的,我身上有刺啊?在我怀里,就那幺不爽吗?

等等,你小子起来干什幺,我让你起来吗?孙徽君,你又在给我曲解什幺,好赖话你听不明白,你弟弟也听不明白?

“谁让你起来的?”

情绪上的不满,只有向这个小的宣泄。

“是,权哥哥,不不不,大哥哥,我往后都听您的,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站着,我绝不跪着。”

如意乖巧地跪着,嘴巴里面,全是小心地讨好。可他表情,好开心哦。

是让宫仪权刺眼的开心。

哥哥就是不一样,随便一句话,这事成了七七八八了。

“你....”

你叫谁大哥哥,谁是你大哥哥,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到顾长安也开心地扑进他怀里。

“权权,我的亲亲。”

说着就在他脸上“啪叽”,印下一个吻。

宫仪权不仅有些飘飘然,宝贝的唇就是香,就是软。

“大房就是大房,这大气,谁也比不了。如意啊,快起来吧,你大哥哥不生你气了。咱们一家人,要好好的,你可一定要,好好尊敬哥哥们哦。”

顾长安牵着他的手,不住地夸。孙徽君跟着点头,如意站起来,也跟着点头。

“大哥哥就是好,谢谢大哥哥。”

宫仪权舒服地听着,开玩笑,我可是大房。等等..好像有什幺不对。一把推开顾长安,严肃地望着她。

“宝贝,我说了什幺吗?”

顾长安摇了摇头,没有呀。

“那我答应了什幺吗?”

顾长安点点头,有呀。

大家都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我们都看见了啊。

顾长安看着他的脸色,像阴晴不定的天空,好多种复杂的情绪,在上面流转。震惊,怒意,无奈......不停的裹挟着他,眼见着,就要发作了。

“权权,我的好权权,你不要这样,我好害怕,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捧起他的脸,小心地亲吻着。

“我刚刚晕倒的时候,我感觉我快要死了,可我的脑海里,想的全都是你,我不敢想,要是有一天,我没有了你,将会是怎幺样。”

她扮得可怜,眼里蓄起,薄薄的水雾,半真半假的话,直直地戳进他心窝子里。

没有他?什幺叫不能没有他?怎幺可能会没有他?晕倒?是自己害她晕倒的,她还满脑子都是自己.....

天啊,她竟是如此的爱我!

“大哥哥,哥哥,襄阳侯刘洋,反了。”

如意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愿领兵前往,不剿灭叛军,誓死不归。”

还沉浸在顾长安编织的,爱欲情网中的宫仪权,冷不丁地听到这一句,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反了,我不知道吗?用你来多嘴。我宫仪家没兵吗?

“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儿实,这里是殿下的寝宫,怎幺能议论政事了,我与你大哥哥自会商量着办,哪轮得到你操心。快起来,你大哥哥会心痛的。”

孙徽君说着,走过去,将人扶起来,轻轻拍着他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

“够了!”

他轻柔地移开俊脸,让原本闭起眼,在他脸上狂亲的顾长安扑了个空。见不得顾长安委委屈屈的眼神,又将人紧紧抱住。

“他,可以进门。”

顾长安听得狂喜,挣扎着,又要去亲他。

“不过,你得保证,他是最后一个。”

宫仪权有些强硬地擡起顾长安的下巴,眼神郑重的,带着威胁的意味。

“你若是再带回家些,阿猫阿狗的。”

他凑近在顾长安耳边,只用他们才可以听到的话语声。

“我会把你的肉,一块一块的,片下来,都吃了。”

说着,猛的朝着她耳垂咬去。

“啊.....疼...疼.....”

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她哭叫着出声,用力地想要挣脱,宫仪权就像那座,压着孙猴子的五行山,将她的挣扎全然吞没、压制。

“你!!你住嘴!”

如意见状想上前去,被孙徽君止住,顾长安也向他挥手。

“你放心,我吃了你的肉,绝不独活。记住,我是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一个。”

感受到她的顺从,宫仪权满意的收了力,舔了舔破皮流出的血珠,将他们吃进嘴里。

“姐姐,你疼不疼?”

如意跑过来,一把将人,抢了过来,抱在自己怀里,小心地呵护着。

顾长安靠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想着宫仪权的话,身体止不住地哆嗦。这个人,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难怪原主说他是个活阎王。自己,怎幺就招惹他了啊?后悔啊,后悔。

“大哥哥你也太过分了,怎幺可以这样对姐姐了,都破皮了,我给你吹吹,吹吹啊,吹吹就不疼了。”

宫仪权回味着嘴里,顾长安鲜血的味道,真好吃。没搭理小屁孩的废话,挑衅地望着孙徽君,孙徽君也应战似的,回望着他。

“你满意了?你们兄弟两个,演了一天的戏,累不累啊?”

“我从来只求一个结果,这个结果我很满意,你满意吗?”

顾长安躲在如意怀里,嗅着他身上,少年独有的清冽甘甜,闻着闻着,就闻到一股,从四周弥漫过来的,火药味。擡眼望去,看到他们二人,像乌眼鸡似的对望着。

她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幻想的场景。

穿黑衣的侠客,和穿白衣的大侠,站在竹子的顶端,脚下是一望无际的,翠绿色竹海。

风,从他们身上吹过,发丝随着风起舞,衣角在风中漂泊。那一望无际的碧波也在荡漾......

他们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手,摁在还没拔出的刀剑上。

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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